“拉勾勾也没用,结婚还有离婚的呢。”
楚歌这么一说,团团便郁闷了,纪北寒摸着团团的小脑袋,安抚着他受伤的小心灵,“团团,如果你够优秀,贞儿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现在想这些没用,还是好好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更强大才行。”
团团看着他,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爹爹,我长大以后,也能像您一样厉害吗?贞儿就像妈妈一样,不会离开你,对不对?”
“对。”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团团立刻推开楚歌,正色道,“我已经长大了,以后不能再抱贞儿以外的女人,妈妈也不行,好了,我要去学习了,妈妈,爹爹,再见。”
说完,真的转身走了。
楚歌鼻子一酸,眼泪便不争气的往下落,看着儿子的小小背影,泣不成声,纪北寒问,“你怎么了?”
“好伤心,养儿子有什么用,有了媳妇忘了娘啊,才五岁便说,再不能抱娘亲,我好心酸啊。”
纪北寒搂着她,开心的说,“行,那我们再努努力,争取快点生个闺女。”
以前一说这个,楚歌就反感,毕竟生孩子对她来说,实在是噩梦,但这一刻,她恨不得离开怀上,“行,现在就造!”
……
纪城尘守着君卿颜的墓,艰难的带着儿子生存,幸好君卿颜生前收藏了很多的食物,够她吃到开春。
她想着,开春过后,天气暖了,她身体也养好了,便可以背着孩子挖野菜,打猎物,辛苦点,还是能过下去。
只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孩子生病了!
大雪过后是化雪,阴冷的山谷,真的是冻成冰渣子,她有内力护体,都冻得不行,何况一个襁褓中的奶娃子?
摸着孩子滚烫的身子,听着孩子哇哇大哭,她内心焦急万分,也顾不得安不安全,走出了深山。
唯一的小村子也没有大夫,懂一点医术的产婆,也不敢贸然医治,劝她赶紧送孩子去京都城,找正经大夫,这样烧下去,怕是孩子不死也要傻掉。
纪城尘只好连夜出山,进了城才知道,原来世道又变了,现在的皇帝,竟然是她的哥哥!
纪城尘欣喜若狂,直接去了皇宫,报上名子,守卫自然知道她的身份,立刻放行,且第一时间通报了纪北寒。
纪北寒听到城尘回宫的消息,也是高兴坏了,拉上楚歌便去迎接,在半路便遇上了。
纪城尘恭敬的行礼,纪北寒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城尘,你能回来就好,大哥担心死你了。”
看着一身龙袍的纪北寒,纪城尘突然担心起来,这孩子是君卿颜的,他会治吗?
“大哥……救救我孩子,求求你。”她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一双眼睛又红又肿,脸上满是沧桑,跟当年那个娇俏的郡主,简直不像一个人了。
“孩子怎么了?”纪北寒轻轻的接过孩子,打开襁褓,可怜的孩子已经烧红了脸,喉咙也哭哑了,他二话不说,立刻喊道,“快传御医,对了,把神医也传进宫,速度。”
“是。”公公火急火燎的跑去办。
楚歌也摸了一下,“哎呀,好烫啊,这孩子病得好严重,城尘,你早该回来的!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
“我躲在深山中,不知外面的情况,孩子跟着我受苦了,大哥,虽然他是君卿颜的孩子,但是,你一定要救他,等他好了,我便带他远走高飞,永远不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纪北寒黑下脸,“你这说的什么话?以后你就在宫里住着,这孩子也养在宫里,哪也不许去。”
“对啊,你还想去哪里啊?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也是这孩子的亲人,必须住一起!”楚
纪城尘感动的直掉眼泪,“谢谢大哥大嫂,义儿有你们这样的舅舅舅妈,是他的福气。”
说话的时间,御医先来了,纪北寒赶紧将孩子交给他们,嘱咐他们必须治好。
几个御医围在一起一顿检查,然后给孩子施了针,熬了药,喂孩子服下,忙完这一切,何乾坤也赶来了,几个御医赶紧跟他汇报情况,何乾坤听完,点点头,“不错,你们的方法是对的,我再看看。”
何乾坤给孩子又检查了一遍,给孩子又喂了一点自己做的药丸,这才安心,“只是一般的风寒,幸好救治及时,再晚一个时辰,怕是都回天无力了。”
纪城尘一阵后怕,“多谢神医。”
何乾坤惊喜道,“城尘郡主?好久没见到您了,看样子是受了不少苦,现在好了,你大哥是皇帝了,我们都有好过了,嘿嘿。”
“嗯。”
何乾坤给她塞了几盒药水,“用这个洗脸,皮肤能恢复,你天生丽质,很快又会容光焕发的。”
“多谢。”
御医们退了之后,纪城尘还守在孩子身边,怎么劝都不休息,直到孩子退烧,才安心。
第二天,孩子便不再哭闹,虽然还没有精神,但能吃奶了,小家伙食量也大,吃完就睡。
楚歌天天过来帮忙照顾孩子,顺便跟纪城尘谈天说地,听她讲了君卿颜死亡的过程,内心也是很不好受,虽然君卿颜做了很多错事,但在他人生的最后一刻,还是很不错的,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妻子,是个男人!
“城尘,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么?一个人带着孩子,虽然没有生存压力,但毕竟孤独,前不久,我见过苏云锦,他还在找你呢,说后悔当年太冲动,想跟你和好,你们毕竟拜过堂,是真正的夫妻,而他现在,也是临月国的皇上,若你回去,便是临月国的皇后!”
纪城尘半点不为所动,“不了,这辈子都不想再谈感情了,余生只想守着孩子过。”
“可是,你还这么年轻啊。”
“无所谓了,原本是想,呆在深山之中,守着他的墓过一生,但现在,考虑到孩子,我可能不能陪伴他了,他用生命换来我和孩子的安全,我怎能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