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想说,那能一样吗?我家夫君才不会背后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不过这个也没绝对,像几年前,纪北寒偷偷摸摸的查了临风,又布了那样的局,最终害死了临风,她生气离开几年,还是原谅了他。
现在,她也没资格说方静。
这就是爱情吧,明知那个人犯了错,可只要他说几句好话,便能轻易原谅,宁愿骗自己,他一定能改,也不想分手。
说别人很容易,可在自己身上,却不容易。
“好吧。”楚歌换了话题,“方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现在又可以带你回去了,前几天你伤心,说想回去,我还以为,你真的想回去,现在看来,你是不想走了吧?”
方静纠结道,“他对我挺好的,我还是想留下来。若以后,有眼角膜,我再回去手术吧。”
“好吧,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作决定。不过君颜那边,我得带他走了,可是,君株可能不会答应,你有没有办法说服他?”
“这个……”方静低头想了想,“我可以去问问。”
“那好吧,我们一起去。”
方静抱着花瓶,楚歌扶着她,两人一起去了御书房,公公恭敬的将两人请了进去,君株也热情的招待,“快过来坐,让你不要过来的,朕忙完再去看你。”
“没关系,这些花放在这里,对你有帮忙,看着这么漂亮的花,心情会好很多,对不对?”
“嗯,静儿手最巧,朕很喜欢。”君株接过花瓶,放在桌上,又赶紧让人上了热茶。
三人坐下聊了一会儿,楚歌直接问,“君颜还好吧?”
君株一拍脑袋,笑道,“你看朕,把这事给忘记了,前几天,静儿跟朕闹情绪,说朕欺骗她,朕思来想去,既然答应了静儿,便不能失言,所以,将他放了。”
“放了?”楚歌震惊了,“什么时候放的?”
“就太后寿诞那天,也是为了图个吉利,原本是想跟你说的,结果一忙起来,就把这事给忘记了,你也知道,太后寿诞那天,纪王拿来的喜果,把臣子们全吃坏了,朕为了这事,忙得焦头烂额。”
楚歌看不出真假,一时说不出话来,若君颜真的被放了出去,怎么可能不去纪王府找她?
毕竟,她是唯一能带他回去的人啊。
“我能去看看吗?”楚歌半信半疑,君株爽快道,“当然可以,随便看。”
楚歌起身,对方静说,“你们聊吧,我去看一下再回来。”
方静点头。
楚歌一口气跑去冷宫,关押君颜的那间,果然看不到半个人影了。
推开门,里面空荡荡。
楚歌想,不会是换到别的宫了吧?
她在冷宫跑了一圈,没看到人任何御林军驻守,难道君株真的放了君颜?
她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这皇宫真的太大了,君株真想藏一个人,太容易了。
她回到御书房,见方静和君株聊得很开心,满脸幸福的样子,她也不好当着方静的面,再怀疑他了,“我看过了,果真不在了,相信你是一个有诚信的人。”
“嗯,你放心,朕不会再骗静儿的。”
他握着她的小手,一脸幸福的笑着,眼中全是深情。
楚歌看不出来,这深情有多深,有多真,但此时的方静是真的幸福,她还能说什么呢?
“好吧,既是这样,那我便回去了,非常感激你放了君颜。”楚歌行了礼,退了出去。
坐马车回去的路上,一直掀开帘子看,希望可以在人群中找到君颜,希望自然是落空了。
回到王府,楚歌跟纪北寒说了这件事,让他不仅要找灵芝,找容安,现在还要找君颜的下落。
纪北寒头痛,“知道了,本王会安排的。不过你肯定,君颜被他放了?”
“不肯定啊,但是,现在没证据,只能这样了。”
……
山林悬崖间,君颜又背回了一捆柴火,还有烤好的肉,抹了一把汗,看着天上的乌云,喃喃道,“好像又要变天了。”
纪城尘已经可以走动了,肚子越来越大,行动很不方便,而且很累,她扶着腰出来,看了一眼天色,说道,“忙完就歇着吧,这一场雨下来,天气转凉了。”
“嗯。”君卿颜很担心,“需要多准备些棉被才行。先吃点烤肉,我来煮汤。”
纪城尘接过烤肉,闻了闻,一脸嫌弃,她真的吃不下烤肉了,天天吃这些东西,胃都难受了,她想吃野菜配馒头,或一碗热乎乎的面条。
但君卿颜不会做面食。
堆起柴火,烧了一锅水,丢下一块肉,扔下一些野菜,加点盐巴,便是一锅汤。
一锅汤,两个人可以喝几天。
其实,君卿颜也吃腻了这些食物,可是,在这深山中,没什么食物,能这样吃,已经算很好了。
两人又凑合着,拧着眉吃了一顿,雨果然下来了,铺天盖地的下个没完没了。
两人依偎在一起,坐在洞中烤火看雨,聊着孩子的名字,猜着孩子的模样,然后傻笑一阵子。
纪城尘看他的袍子已经很旧了,而且破了很多,因为没有换的,他一直穿着这件,“你等我一下。”
她起身,去了内室,过了一会儿,拿了一件粗布衣出来,“你试试吧。”
君卿颜震惊道,“给我的?”
“当然,不然还能给谁穿?”纪城尘有点不好意思,以前为了绣一块鸳鸯手帕,她努力的学了一阵子针线活儿,没想到,现在派上了大用场。
君卿颜脱下破袍子,换上她亲手缝制的新袍子,怎么感觉有点别扭呢?再一细看,原来一个袖子长,一个袖子短,而且袍子有点紧,领口开得太低……
总而言之,这袍子真的没眼看。
纪城尘尴尬道,“要不,脱下来,我再改改。”
君卿颜摆手道,“没事没事,这样挺好的,反正这山里也没人看我。”
君卿颜是怕她越改越差,分不容易能有一件换洗衣裳,他是很珍惜的。
“好吧,我帮你把旧袍子再补补。”纪城尘坐下来,开始穿针引线。
君卿颜撑着脸,坐在一边看,“我记得,你针线活一直很差,以前送朕一个鸳鸯手帕,朕还以为是一对野鸭子,可现在,你竟然都会做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