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明知道你家主子是瞎子,还让她看,你这是故意让她难堪吗?”
不知何时,赵言希过来了,对着那位婢女一顿训斥,婢女这才恍然自己失了言,吓得低头认罪,“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婢说错话了,请娘娘恕罪。”
“不会说话的奴才,要舌头做甚?来人,将她的舌头拔了。”
赵言希说完,那婢女便吓得脸色煞白,不停的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奴婢真的是无心之过啊。”
赵言希不为所动,一脚踹过去,“赶紧拖下去,本宫可没时间听她废话。”
“等一下。”方静站了起来,“皇后娘娘,这是我的婢女,要定罪也该我来定,就不麻烦您动手了。”
赵言希冷笑,“哟,你这是质疑本宫的权利啊?本宫可是后宫之主,难道处罚一个婢女的权利也没有?何况,你有没有搞错?本宫这是在为你出头,这丫头刚才羞辱你,本宫是为了你,才处罚她,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多谢皇后娘娘,但是,我并不认为这丫头是故意在羞辱我,她不过是无心之言,谁没有说错话的时候呢?就因为一句话说错了,便要拔了舌头,未免太残忍。”
那丫头吓傻了,一直在发抖,感激的看着方静。
“残忍?以下犯上是死罪,本宫只是拔她舌头,她就该感恩戴德,你竟然说本宫残忍?看来,你是真没将本宫放在眼中,哦,对了,你根本就没有眼睛,哈哈……”
她放肆的笑,笑声在整个御花园回荡,气得方静脸通红,赵言希看她的样子,便越发得意,只是,笑声还没完,就被一只突然飞来的鞋子打了脸,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啪的一声,鞋子砸在她的脸上,画面感十足。
“谁?是谁扔的鞋子?敢扔本宫脸上,找死吗?”
楚歌从树后出来,笑得没心没肺,“哎呦,一不小心,这鞋子便飞了,也不知道这鞋子怎么回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偏偏就飞到你脸上了,抽得啪啪响,我想啊,可能是你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份了,连只鞋子都看不下去了……”
“你……”赵言希指着她,气得发抖,“纪王妃,以前你怎么对我,我都忍了,可现在,本宫是皇后,你还这样对我,你真的以为,本宫拿你没辙?来人!将她拖下去,砍了!”
“哎呦,我好怕怕哟。”楚歌翻着白眼,掐着小蛮腰,在她面前各种嘚瑟。
因为她的身后,还有君株!
果然,赵言希的话音刚落,君株便黑着脸出现了,楚歌假装害怕,“皇上,皇后要杀我,我好怕哦。”
赵言希也装可怜,态度大变,哭着扑过去,“皇上,她们欺负本宫,本宫是堂堂一国之后,她们竟然拿鞋子砸我脸,这砸的,可不是我的脸,是君御国的脸啊,皇上,您可不能不管。”
君株黑着脸,将她推开,“你若不那么过份,嘲笑静儿,她会砸你吗?依朕看,她砸得对,砸得好,朕早就说过,这世上,谁敢嘲笑静儿的眼睛,那便是嘲笑朕,打朕的脸!你还有脸说?”
赵言希还以为他没听到前面的,当下心虚的不行,“皇上,人家没有嘲笑她,人家刚才过来,明明是为她打抱不平,喏,就这婢女,刚才故意侮辱她,人家是为静妃出头,谁知她不领情,还为了那婢女,针对本宫,本宫气不过,才故意那样说的。”
前面的事情,君株不知情,所以问道,“静儿,是这样吗?”
方静气呼呼的说,“皇后每次出现,总能找理由为我好,可是,我的人,即便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也不需要她来插手。”
赵言希不服气,“皇上,本宫是皇宫,这后宫之事,都得本宫来操心,本宫听到这婢女侮辱了静妃,难道不该出面教训吗?若是皇上觉得,以后这种事,本宫都不用理会,那本宫以后,便是看到,也装作没看到,定不会再理会。”
“既然静儿不需要你管,那你便别管了,以后,你们避免见面吧。”君株烦燥的摆手,“行了,你退吧。”
“是。”
赵言希退了。
楚歌朝她背影吐舌头,被君株看到了,只是笑笑,“坐吧,你今天难得进宫来玩,多陪陪静儿。”
楚歌坐到方静身边,问道,“你怎么样?看不见的日子很难熬吧?”
“还好。”方静违心回道。
君株叹息道,“这种日子,朕过了二十年,朕知道你有多难,静儿,对不起,若不是为了朕,你也不用受这样的苦。”
“皇上,你别这么说,我是心甘情愿的,你倒是注意,保护好眼睛,现在可不能用眼睛看折子,要记得每天上药。”
“朕知道,朕定会好好保护这双眼睛的。”
聊了一会儿,君株便有要事,只得告辞了。
剩下两人,说话也方便了,楚歌说,“方静,我们四处转转吧,这里坐着太闷了。”
方静点头,“好啊。”
楚歌扶着她,顺着小路慢慢的走,经过御花园,便往冷宫的方向去了。
方静自然不知道,只是跟着她的步子慢慢前行,两人天南地北的聊着,眼看着,快到关押君颜的地方,婢女直接上前,将她们拦了,“娘娘,前面不能再走了,还是回去吧。”
楚歌停住脚,故意问道,“为何不能走?这好好的路,不是给人走的吗?”
婢女也不敢说,只道,“前面是禁区,皇上不让去,宫里人都知道的。”
方静问,“什么地方这么神秘?之前我怎么没听说过?”
楚歌将婢女拨开,扶着她继续走,“我看这里风景不错,我们随便转转,又不妨碍谁,有什么关系?”
婢女劝不住,急得团团转,又没法子,只好远远的跟着。
方静问,“前面是什么地方?”
楚歌已经看到关押君颜的冷宫了,四周果然布满了人,要想靠近,还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