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楚阳,本王最近发现,他跟皇上走得很近。”纪北寒眯着眼睛,似在沉思,楚歌也恍然道,“是啊,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不对劲,之前楚家出事,虽然保了一家性命,但是,官帽丢了,后来家业渐衰,自君株上位之后,又恢复了楚家的官职,君株为何这么做?他和楚阳很熟悉吗?”
“不仅是很熟悉的关系,本王发现,楚阳私下帮君株办了不少事情,最近更是,给了他很多特权,似乎在暗中查找什么人,本王想,会不会是君卿颜逃了?”
“逃了?没听到任何消息啊?你不是不问朝廷中事吗?哪里听说的这些事?”
纪北寒失笑,“表面上自然是不过问,但私下,还得弄清楚现在的局面,楚阳的权利可不小,现君御国各大城池,都有他的人,任何人过往都要搜查,可疑人员,都要经他批准才能过,他利用职位,捞了不少油水,现在的楚家,比当初楚之南在职的时候风光多了。”
“贪污还说得这么清利脱俗,风光个鬼,他这叫败坏楚家门风,虽然我不是楚之南的女儿,可也姓楚,是楚家的人,楚家出了这样的败类,必须清除!哦,对了,他可不是楚家的人,还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种,他和楚梦,像极了他们的母亲,阴狠毒辣,卑鄙无耻。”
楚歌对楚阳和楚梦的厌恶,是深入骨髓的,纪北寒轻轻抚着她的脑袋,“好了好了,别为这种人生气了,现在的皇上很信任他,还给了他这么多特权,你说,到底是找什么人,需要动用这么多人?”
“只有君卿颜吧?”
“对。但是,本王查了一下,君卿颜还在宫中关押着,你说,这又是为何?”
“啊?你是说,君卿颜并没有逃?那皇上这么大费周章的,是在找谁呢?”
“是啊,本王也很好奇,多次派人去宫中试探,可是发现,关押君卿颜的冷宫,太严密了,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不过,倒是从一些奴才嘴中探出了些消息,说这个关押的人,并不是真正的皇上,只是一个与皇上很像的人。”
楚歌第一时间想到了君颜!
“你确定吗?”
“当然,虽然不能验证,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言,定不是空穴来风,再加上皇上这般疯狂的暗中找人,本王猜想,十有八九是真的。”
楚歌恍然,“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纪北寒诧异,这小女人脑子很聪明,他很好奇,她想到了什么。
楚歌坐直身子,分析道,“真正的君卿颜,定是已经跑了,宫中关押的这个,是君颜!”
“你为何这般肯定?”
“我听方静说过,君颜被关在宫中,后来,她帮君颜求情,君株说已经放了君颜,但是,君颜没有出现在君御国的任何地方,也没有回去现代,这不是很奇怪吗?”
纪北寒点头,“嗯,接着说。”
“君颜若是真的被放出来了,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在君御国存活下来,定会想办法回去现代,就算他回不去,也定会求助于我们,可是,并没有,他就像消失了一般,所以,我早就猜想,君株会不会根本没有放了他,而是,将他软禁在冷宫,用来稳定朝局,因为真正的君卿颜逃了,若是这个消息被放了出去,朝中之人,定会生出异心。”
“嗯,有道理。这就能说通,为何君株给楚阳这么多特权,楚阳应该是唯一知道君卿颜逃走的人,他们找的就是他了。”
分析完,楚歌便怒火攻心,“可恶,没想到君株到现在还不诚实,明明答应放了君颜,结果,还是骗了我和方静!”
“他不仅骗了你们,还算计了我们一把。”纪北寒拿出那颗已经干扁的果子,“我见过何乾坤了,他说这果子没毒,但是,吃下这果子之后,若是再吃荤腥,便会产生毒,所以,君株故意在喜酒之前,将这果子分了下去,来参加酒席的官员,都提前吃了果子,所以个个上吐下泄!”
“好阴毒。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这件事,能解释得清吗?”
“解释不清便不解释,但这黑锅,我们可不背。”纪北寒笑道,“过几日便是太后的寿诞,这几年太后受了太多苦,所以皇上要大办,宴请全臣,本王备了一份厚礼送上。”
楚歌听着这话,别有深意,“什么厚礼?”
“到时候便知道了,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他不安份的手在乱动,经过这一翻交谈,楚歌的气也消了,“团团真的说,想要个妹妹?”
“当然,这还能有假?不过本王觉得,妹妹弟弟都好,你说呢?”
“切,不要你生,你当然说好。”
纪北寒直接将她推倒,“嗯?你这话可不对,怎么不要本王生?本王可是主力!现在本王就表现给你看。”
楚歌笑着推他,“不要,走开……痒……”
……
皇宫御花园。
回到君御国之后,方静的生活依然没变,只是,看不见的日子很难熬,虽然君株每天都过来看她,陪她,可是,她还是觉得孤独。
这种孤独,是从心底涌上来的感觉。
她这才知道,没有眼睛,就算有一群人围在身边,依然像一个人。
如果有眼睛,就算只有一个人,她也可以看书,出去转转,看看风景……
可是这些事,她现在都做不了,她的四周黑漆漆,就像被关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孤独无助。
虽然不后悔这样去爱君株,可是,还是忍不住伤心难过。
“娘娘,喝茶。”
婢女将茶放在她手心,便退到一边,方静喝了一口,将茶放在手边,婢女突然看到远处飞来一只漂亮的鸟,惊喜的指着鸟,对她说,“娘娘您看,好漂亮的鸟,这么漂亮的鸟儿飞进来,这是多吉利的事情啊,娘娘应该高兴一些。”
原来是好话,为了哄她开心,可是,方静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只是勉强扯了个假笑,听着鸟儿的叫声,想像着面前的美景,可想像终究是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