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寒只觉得,十张嘴都解释不清,磕完头,上了香,起身,环视一圈曾经的共事,大声道,“看来这件事,本王已经解释不清了,不管怎么样,你们也不会相信本王,没有对你们下毒,是吗?”
众臣各种议论,“没有下毒?那我们是如何中的毒?”
“是啊,全部都是过去吃了酒席的人中毒,这又如何解释?”
“本王只问一件事,在吃酒席之前,你们有没有一起吃过什么东西?”纪北寒高声询问。
群臣皆摇头,不过,也有人小声道,“昨日早朝,皇上赐我们喜果,大家还记得吗?”
众人恍然,“可喜果又没事,大家吃了都好好的啊。”
纪北寒问,“什么喜果?”
众人回答不上,“就是一种像枣子一样的果子,味道不错,皇上说,是贡品,让我们都尝尝鲜,我们都吃了,味道确实很好吃,那果子叫什么来着?”
众人想了很久,也没有答案,“当时只顾着吃了,没问,不过那种果子,还是第一次吃。”
说不出名字,纪北寒就没办法去查,“你们再好好想想,是什么果子?”
“纪王,你这样追着问,难道是怀疑,皇上故意让我们吃了会拉肚子的果子,来诬陷您?”
“本王没有这样说,但是,现在要查,必然要弄清楚,你们到底吃了什么东西,因为本王府上的人,同样吃了酒席,却无一人拉肚子,这只能说明,你们在去本王府上之前,吃了什么东西。”
“可是,那果子吃下去,没有半点不适,而吃下酒席之下,才开始发作,若果子有问题,等不到酒席就发作了,纪王,您这样说,实在让我们太失望了,就算您承认,这只是一个意外,我们也能理解,可您现在,是什么意思?说您的酒席没问题?我们这么多人,昨天一夜未眠,折腾到现在,才好一点,可怜的太傅大人,无辜的丢了性命,您却在推卸责任!”
“是啊,根本就是想推卸责任!没想到,纪王竟是这样没有担当的人。”
“而且,皇上和静贵妃,听说也拉了一晚上……”
纪北寒百口莫辩,很是无奈,太傅的子女痛哭,“纪北寒,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
太傅家的儿子直接出手,一掌直击向纪北寒的心脏位置,纪北寒轻松的闪开,并不回击,“请您冷静一点,若是我纪府失误,我们定会承认,可是,这件事绝对不是我们有意而为之,纪府上下上百口人,都吃了一样的食物,没有一个出事的。”
“那是因为,你们提前吃了解药,纪北寒,你不要再狡辩了,没人会相信你的,我们被你道貌岸然的形像,骗了这么多年,现在,你终于露出了本性,先是除掉了皇上,现在,是想连新帝和我们所有臣子,一起除掉,好自己登基,对不对?你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这一番话,更是引起了更多人议论,“天啊,没想到纪王存了这样的心思。太可怕了。”
“你们……”纪北寒越说越累,索性不想说了,用内力震开他们,愤怒道,“本王若有那样的心思,何必跟你们废话?你们爱信不信,但这件事,本王没做就是没做!”
“还是死性不改,承认错误,就那么难吗?哎。”
“圣旨到……”
公公举着圣旨进来,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刚才还吵闹不已,瞬间安静了。
公公咳嗽一声,开始念圣旨,大意是,纪王向来仁爱,定不会做出对同僚下毒的龌蹉事情,皇上对他深信不疑,所以此事,另有蹊跷,太傅德高望众,却因此小事丢了性命,是君御国的损失,是皇上的损失,皇上痛彻心菲,然而,人已逝去,再追究也不能生还,所以,还要亲属节哀,至于下毒之人,定会再彻查到底,望众卿不要因此,伤了和气。
太傅的儿子们,自然是不服的,但皇上说了,对纪王深信不疑,他们再闹下去,也没有意义,皇上明显着,在袒护纪王,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毕竟,谁也得罪不起。
紧接着,公公让人抬了好多银子进来,说是给太傅的补偿,太傅的几个儿子,眼睛都亮了,忙磕头谢恩。
这件事,便这样暂时稳住了。
纪北寒心里憋着火,还得回宫谢恩,不管怎么样,是君株帮他解了围。
当然,他也不会忘记那个果子的事情,当面问道,“皇上,臣听说,在众臣去王府吃酒席之前,皇上亲赐给他们一些果子吃?请问,是什么果?”
君株淡定道,“供果,朕眼睛看不见,自然无法形容,不过跟枣子很像,朕觉得好吃,这才分下去,给众卿尝尝鲜,纪王是认为,朕给的果子有问题?”
“臣不清楚,所以才想详细的问了问,还请皇上查一查,这果子叫什么名字?”
君株唤了公公过来,当面询问,公公回道,“是白兰国上贡的果子,说是叫脆甜枣,个挺大,味甜,很好吃。”
说着,还让人送了几个过来。
纪北寒瞧着那果子,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比一搬的枣子大几分,捏起一个尝了尝,果然很甜很脆,吃下去,也没什么不舒服,不过,保不齐,这果子被人动过手脚?
但是,纪北寒也只能在内心想想,这话不能说出来,毕竟,没有证据证明皇上这样来陷害他。
纪北寒突然发现,这个君株比君卿颜还难对付。
楚歌也尝了一个,确实吃不出问题,不过枣子这东西,吃多了本来就容易拉肚子,若是再加点料,那效果……
方静看出来,楚歌和纪北寒这是转着弯的,想把罪名推到君株身上,顿时不高兴了,“楚歌,你们不会怀疑皇上害你们吧?我和皇上昨天也都拉了一夜,现在还虚弱呢。我想,你们王府内,是不是有内鬼?”
“我们会再查的,多谢皇上替臣解围,臣和夫人先退了。”纪北寒说完,拉着楚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