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民,快拦着你二姐,别让她走!”这个家里,桑心唯一亲近的人,也只有桑民了。
匆匆见面,桑民自然也不愿意,立时连衣服都顾不得穿,追了出去。
……
冬天的太阳,即便很热烈,也驱不走彻骨透心的寒冷。
桑心走出庭院不远,后头就听到桑民锲而不舍的呼喊声,顿住脚步,侧身而站,就看到露着手臂与双腿的桑民快速跑来。
“二姐,你怎么走得这么快?累死我了!”
“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快回去,不然感冒了可不好。”看着他这模样,直皱眉。
“还不是为了追你!”撒娇的靠近,身体抖了抖,“姐,你忍心看我这么站着吗?跟我回去好不好?就吃一顿饭,一顿饭而已。”
“民民,我这次回来,只是为了拿东西,吃饭什么的,你知道是不可能。”面上的笑意消失,反而绷着脸,“自己的身体自己要注意,你快回去,感冒可不小事,以后你要是有空,随时来找我也可以。”这个家,她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二姐!”抓着她的手臂晃了晃,却发现她脸色仍旧不变,挠着头,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行了,回去吧,记住我的电话号码,我先走了!”拍拍他的手,转身,踩着高跟鞋,扭着纤细的小腰,往不远处的大门走去。
……
桑民失落的回家,客厅里,兰蓉正坐在一旁安慰桑辛年,以防他血压突然升高。
“民民,你二姐呢?”看着他身后没人。
“二姐……二姐说她下次再回家吃饭。”看着又要生气的桑辛年,赶忙凑上前,“爸,这次,我要代表学校参加全国的奥数比赛,如果得了奖,你准备给我什么奖励啊?”
“你这小子……哎,到时想要什么,爸就给你钱让你去买。”
“好啊!”桑民嘿嘿笑着,跟兰蓉说了句“妈妈,爸爸最好了”,然后就上楼了。
已经不那么激动的桑辛年看着桑民的背影,脑海里计算着数字,问兰蓉:“心心现在已经二十三岁了吧?”
“是啊,该到嫁人的年纪了,当初叶叶不就是二十三岁跟常庭结的婚吗?”
桑辛年想了想,“那这阵子你留意留意,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在外面野了五年,该收敛收敛了。”
兰蓉:“嗯!”
——
道路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即便是冬天,也绿意依旧。
双手抱在一起,漫无目的的走着。
手,伸进包里,握着那个盒子,看着来往的车辆,心里蓦地生出希望,尽管这希望很渺茫。
低着头,看着躺在手里的蓝色盒子,手,有些颤抖。
前头,坐在车里等候了很久的顾常庭,看着出现在视线里的身影,捻掉夹在两跟手指之间的烟,大步跨下车,在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人拉进了车里。
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心跳,失了规律,微张着唇,愣愣的看着面前英挺的面部轮廓。
倏的,唇上一重,桑心回过神来,想反抗时,那人已经彻底入侵。
双手被钳制住,狭小的空间,双腿根本挪不动。
鼻端,口腔,淡淡的烟草味在弥漫,噬入骨髓般的味道,让桑心有霎那的沉迷,可……脑海里闪过一个场景,惊雷一般,剧烈反抗起来。
眼看着顾常庭越来越没了理智,一狠心,重重一咬,血腥味儿在口腔里蔓延。
痛意让疯狂的顾常庭瞬间清醒,钳制着她的手也放开,看着她眼眶里的泪水,捧着她脸道:“对不起!”
“你当我是什么?”
“啪”一巴掌扇在顾常庭的脸上,同时,拧开门,想下车。
“我们谈谈!”一个用力,将车门关紧,上了锁。
试了下,车门根本打不开,只得放弃,扭头看着神色恢复如常的男人,轻佻的说:“谈什么?谈你上床功夫很烂,让我很不舒服?”
粗俗的话,让顾常庭面色难看了几分,可身旁的人却似乎还不罢休,继续说:“其实跟你在一起时,我真的是一点都不快乐,你既不会体贴人,也不懂得讨好人,在床上时,更是让我恨不得能快点结束,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很煎熬。”
“那时候年轻不懂事,以为你这样的才是最好的,后来,才发觉,有更好的等着我,尤其是那活儿,简直比你好千万倍。”
“你说什么?”猛地拉住桑心的手臂,沉敛着的双眸里可见怒气。
他可以忍受她的讽刺,但是不可以忍受她的不自爱。
坦然的迎上他的目光,“没听清么?我说,别的男人的技巧比你好多了!”一字一顿,说的很慢又很清晰。
手臂上,一阵痛意传来,桑心微低着头,看着他那青筋突起的手背,忍着没动。
良久,手上的力道一松,顾常庭一拳砸在椅背上,手背擦过桑心的脸颊,“滚!”
“吧嗒”一声,锁被打开。
成功的激怒了他,达到了自己想到的目的,看着他低着的头,挺直脊背,打开车门,下车。
或许是刚刚突然被拽,右脚脚踝处隐隐刺痛,撸起袖子,手臂上一圈红色痕迹。
就这样结束了吧……
看着前方,两侧参天的树木,细细碎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不知怎的,却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一样。
也是在这儿,第一次见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