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顾菱悦不确定她到底该不该说。
“菱悦，我知道我没希望了，我现在只是单纯的想了解了解，今天这次回了d市，想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不用担心会说出去的。”因为急切，因为害怕顾菱悦不说，语速及其快，顾菱悦低着头，没看到她那闪烁了一下的眼睛。
“怎么就再也不回来了？这儿才是你的家啊！”顾菱悦惊讶，
望着张芷欣失落，落寞得脸，就想到之前的自己。
因为深有体会，所以才更加的同情。
明明是、她自己先说的，可现在却又说一句。留一句，总觉得对不起她。
反握住张芷欣的手，紧张又严肃，“芷欣姐，这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9要保证绝对不会泄露出去，这点······你做得到吗？”
对上顾菱悦的双眼，张芷欣是心虚的，可现在的她，就如同落在水里，垂死挣扎的人，只要是救命的东西，都会不做他想的紧紧抓住，所以，面对顾菱悦的质问，张芷欣坚定的点了点头，“菱悦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嗯！”
顾菱悦低头想了想，才开口：“芷欣姐，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我爸妈去找人得事吗？”
张芷欣点点头，这件事，她听顾菱悦提到过很多次。
“其实，我爸妈要找的人就是······就是我妈的女儿，根本不是什么亲戚。”压抑不住的情绪决堤，双手掩面开始低声哭泣。
这种事实让她接受不了，再加上之前的种种，难免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去。
“那你妈要找女儿，是不是就是念采薇？”盯着顾菱悦的脸色，迟疑的问道。
“嗯！”接过张芷欣递来的纸巾，擦拭眼泪，“芷欣姐，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装作不知道吗？我心里不舒服。”
江慧君越是遮掩，顾菱悦就越觉得这里面不对，心里，就越发的怨恨。
“这种事······”张芷欣叹了口气，“伯母瞒着你，就是不想让你知道，况且你才是顾家的小姐，别人······只能算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所以你也不用为这种事担心，她威胁不了你的地位。”冷笑着看着桌面上泛着水汽的水杯。
“可是······我只要一想到，心里就不舒服，明明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为什么要突然多出一个人来跟我抢这仅剩的一点温暖，而且······我跟陆昊的事，多半的原因也是因为她，你叫我怎么能不想，怎么能不平？”
“按你这么说，那个念采薇还跟陆昊有牵扯？”
“怎么没有？我的孩子会流掉，也是因为陆昊，因为她。”越想，越发的不忿，越不忿，表情就越发的狰狞。
思想，似乎已经进入了一个怪圈，无止境的循环，被困在里头，怎么走也走不出来。
“那这口气你怎么还咽得下去？而且，这些事情，你堂哥知道吗？”
摇头，吸了吸鼻子，“应该不知道吧，这件事，爸妈都做的很隐秘。”
“不知道啊！”张芷欣若有所思的说道。
独自想着，突然脸色一遍，“菱悦，我还有事，要先走了，这件事情你也别多想，平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在伯父伯母面前就假装不知道，清楚了吗？”
“芷欣姐，你以后真不回来了吗？”跟着张芷欣的动作起身，很是不舍的问道。
“或许吧，但是世事难料，谁知道呢？”拍了下顾菱悦的手背，“回去后别多想，记住了吗？这老想，难受的是自己，想通一点就好了。”说着不待顾菱悦开口，就已经拉开门，出去。
看着重新关上的包厢门，顾菱悦喃喃自语道：“如果真要像你说得那样，那你为什么就是想不通呢？”
——
离开后的张芷欣并没有马上回机场，而是搭乘出租车到了城市的周郊。
从车上下来，张芷欣看着冗长的狭窄的小道，秀眉拧紧，再看坑坑洼洼不平的道路，深吸一口气后，往里走去。
直到看到一家红红绿绿装饰的门面，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过一会儿，便有人出来迎接，笑的十分的谄媚，：“这位小姐，师傅让我请你进去。”
还有徒弟？
张芷欣鄙夷的看了那人一眼，没说话，昂着下巴走了进去。
——
机场，张婉玲看着时间，盯着门口，开始后悔不该心软延迟时间出发的。
这两个小时都快到了，可人确实一点踪影都没有。
想着张芷欣有可能食言，心里越发的焦急起来。
正想着要不要去取消飞机票，就见张芷欣笑着跑了进来。
迎上去，“芷欣，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快走吧，飞机要起飞了。”
“好，走吧！”挽着张婉玲的手臂，脸上全没有了要离开的感伤。
张婉玲自然也注意到她的变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芷欣，菱悦怎么样了？”
“菱悦很好啊，没事！”
“那你······”原想再问，却还是没问，这人想通了，不正是她所期待的吗？
张芷欣看着张婉玲，眼里异光闪过，仔细看去，竟然还有几分势在必得的笃定。
——
今天，是念采薇怀孕五个半月的日子，一星期一产检，这是顾子琛严格规定的。
起初，念采薇是不同意的，觉得太小题大做了，一个月四次产检，也未免太过频繁，可终究是扭不过他。
正好是周末，吃完早饭后，一家人就准备出发去医院。
小屁孩是凑热闹，而念长青则是去检查双腿的恢复情况。
上车前，小屁孩摸着念采薇挺起的肚子，眼睛睁的大大的，“妈妈，你的肚子是皮球吗？为什么越来越鼓？”小屁孩不懂明明她才刚说要弟弟，然后妈妈的肚子就鼓起来了。
“······”
顾子琛把小屁孩抱在怀里，“寸寸，妈妈的肚子不是皮球，只是弟弟长大了，所以妈妈的肚子才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