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闹哄哄的搞什么?”刚接近驻军营地,天色已经大亮,按理正常情况来说,这个时候都是大多数山贼刚刚起床,吆喝着造饭,晨练什么的,可是听到的动静和看到的些许慌乱显示,驻军营地好些出了事情了。
“赶紧去找素马大师。”温马顿时有些着急。
“什么情况?大家都在慌乱什么?”胖公子紧走两步,逮着一个小队山贼里的喽啰询问道。
“周头领,昨夜有人散播谣言,说是我们对付不了霜雪大军,号召聚集的百姓赶紧逃命,然后有不少人好些有预谋,制造混乱以后,朝我们封锁的寨门外乱冲,想逃跑。素马头领这不就安排咱们到处逮人。”被拉住的喽啰倒还是口条利索,说明了真相。
“恩?你们先去忙吧。”胖公子顿时眉头一皱,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意味来。
“有人使坏?难不成是霜雪国也派了奸细卧底什么的潜伏到我们这边来了?”唐果也觉得不对劲,大胆猜测道。
“不太可能,八九不离十,是城中那些想逃命的富商干的,还记得吗?昨天来找我们的那个海富士,难保这城中想跑路的就他一个。果真是有钱人惜命,拿这些平民百姓做棋子制造混乱,然后自己趁乱想跑。”温马约加思索后道。
“哎,真是难。你说我们废寝忘食冒着丢小命的危险来这里对抗霜雪大军,这些人倒好,不能帮忙就算了,还净给咱们添乱。”唐果顿时感觉心情烦躁。
“人心向来如此。”温马顺带的回应一句,当先朝素马大师所在的驻军大营跑去。
“你们怎么才回来?出了什么事情了?”驻军大营,素马大师貌似也是一夜未眠,远远看到奔来的几个年轻人,顿时着急询问道。
“素马大师,你安然无恙就好。咱们进去说。”温马当先躬身见礼后,伸手示意素马大师进营。
一番道尽,素马大师也陷入愁苦之中。
“等吧。倒是这些捣乱的人,抓起来关了还是怎么说?”胖公子烦躁道。
“那个海富士真给他跑了。混乱刚起,到处都是慌乱的百姓,好在是我压根没睡,营地里留守的人都派出去安抚百姓了,无法顾及城门严守,这海富士的住处我后来叫人去看,已经人去楼空了。跟着跑的还有几个本土的掌柜东家什么的,做些柴米布艺生意的人。”素马大师道。
“踏马的,千万别让我再遇到这狗贼,否则我非活剐了他。”胖公子难得的凶狠道。
“得了吧,这种马后炮的废话有意思吗?”唐果有气无处发泄,当即怼在了胖公子身上。
“距此十里地,韩沉带了四万人等着了,咱们不能松懈,等下送个信过去再嘱咐下,让他们时刻盯着雁寒山方向,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立马想尽办法接应搞兄弟。咱们几个也一夜未眠,轮换休息,都这么耗着,真要是有什么事儿咱们也没那么多精力折腾了。”温马见气氛有点暴躁,立马转移话题,并宽言众人,该休息的休息。
“我先看着吧,你们奔波一晚上,比我累,先去休息。”素马大师脸色沉静,见多了风风雨雨,好歹也是一把年纪了,倒没这些年轻人这么狂躁不安。
“有劳素马大师了。”温马躬身回答。然后拉扯着几个年轻人抓紧时间去休息。
微风过境,田野里到处是农忙耕种的百姓,农舍散落间,炊烟缭绕,一副世间安好。
远离霜雪的冰天雪地后,第一次亲眼看到那些书中描写的中土乡野,瑟妮大开眼界,心情也变得明朗了许多。骑着一头驴子,头戴一顶斗笠,腰间挂着一个葫芦酒壶,很是逍遥自在优哉游哉的朝着凤阳国前进。
“烟雨江南,果真是人间盛世。”瑟妮再一次的感叹道。从雁寒山一处密道离开以后,瑟妮一路南下,舟船车马,已经是行进了近十日,所过之处,从冰天雪地的荒凉,渐渐的天地间变得生机盎然起来,这让在霜雪之地长大的瑟妮几次三番的生出感叹,生活在这样的天地,该是多么的幸福啊。
谁会想到,驱雄兵十万压境雁寒山的霜雪女王,会是这个看上去年级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呢?而去,她远离了她的军队,来到了中土大陆的纵深内地。或许,她早就已经盘算到了,齐云国不可深信,说好的一起行动攻打临海国什么的,不过都是相互试探的意味,所以,雁寒山城堡,十万大军从霜雪大陆出来了,足够表明霜雪一族攻打临海的态度了。但是,真要打起来,得看齐云国什么时候有真正的诚意行动了。最起码,瑟妮不会做出头鸟,替人冲锋,到时候再被人坐收渔利。这样的事情,齐云国的云傲天能想到,她瑟妮也不傻。
所以,趁此机会,前往一直就想探究个明白的中土,岂不是大好时机?这一南下,瑟妮真是感叹自己这次的决定非常正确,临海国虽乱,州府郡县之间,也多庸碌昏官,可是这方土地实在太过养人,百姓们大多数只要不起战事,基本都足够养活。可是,霜雪之地呢,常年冰雪,几乎寸草不生,就算是没有战事,霜雪一族无时不刻都在生命边缘苦苦挣扎。
“待有一日,挥军到此,霜雪一族能再次踏足,安生,真是好啊。”瑟妮的心里,更加的坚定了这个信念。是的,这不是单纯只是个希望,期许,而是,信仰一般需要坚毅下去的信念。让霜雪一族,重新踏足这片美好的土地,像久远的历史中曾经生活在这里的先辈们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样的画面,想想,就让人内心里充满了力量。
瑟妮已经行进十来日,已然要进入凤阳国。即将进入她的视野的,是一个更加恢弘的国度,在凤阳国,有财富通天下的周家,有盛名天下的太极学院,反而是凤阳国的国军苏家王朝不那么惹人注意。是的,主宰凤阳国疆土的皇族一脉,正是姓苏。当代的凤阳国国君,苏木天。而苏家,论钱财商贾,拼不过周家,论学识通达,远不及太极学院,可是就是这个苏家,稳坐凤阳国王朝数百年,财商之道,有王府唐家支撑,贤达文臣一脉,有温氏三杰,其中最小的一个孙子辈温马,就入学了太极学院。而武功军事,则是有苏家悍勇的大将军苏木秋。
谋图已经开始布局,就等着提笔勾勒。
霜雪女王瑟妮千里奔波进入中土想南下,搞小言夜行潜伏雁寒山摸清敌情,可是,诸葛丹枫此刻想的是,如何保住烟台铁旗城。雨夜之战,过多的侥幸和两个敌方不明就里的仓促行事,让诸葛丹枫有了取巧致胜的机会,可是,这一战,战损数据来看,齐云乱军根本无伤根本,号称十万大军的齐云乱军,怎么也还有接近九万余人。而临海王朝海庆龙派来的所谓先锋军,一万之数,折损数千人马以后,已经撤出了烟台,去向暂时未知。可是,历阳郡,还有窥视着搞言大师人头的后援人马,王严封,王家将门当代的杰出人物,一旦他代领人马杀到,这铁旗城又将如何前后夹击中求得一丝丝的生机呢?
铁旗城在经过一场夹缝求生的血战后获得了短暂的安宁。雨水冲刷着大地,汇聚成流,从高到底循着轨迹越来越湍急奔向东海岸。诸葛丹枫的营帐里,燃起一盆炭火,火苗已经熄灭,红火的木炭散发着令人舒服的温暖,在这个春寒轻透的滨海之地,格外让人觉得有安全感。小饮一口本地的茉莉花茶,清香爽口,让人更加的觉得,如果不是这战事烦人,这雨后的春夜定是一个舒适的闲散时光。
“喝点?”搞言大师带着一壶酒,身后跟着一个天机宗的子弟端着一餐盘下酒菜走了进来。
“也行,不过我素来不怎么饮酒的。”诸葛丹枫自律性极强,说是素来不怎么喝酒,其实是真的就滴酒不沾,他始终认为,喝酒会令人头脑失去清醒。只是这邀约喝酒的人是搞言大师,不好直接强硬拒绝,所以才应一句“也行”。
“那我喝酒,你喝茶,菜咱们一起吃,这可以吧?”搞言大师敏锐的扑捉到诸葛丹枫的拒绝之意,也不勉强。要说,多年以来他其实也不嗜酒,真要回想起来,还是他在学院的时候成天跟一帮子同门师兄弟经常夜读,饿了的时候,几个下酒菜,几坛子酒,一边各自热闹诡辩交锋学识,一边酌酒温喉。那些时光,也只能是保存在久远的记忆里供偶尔的闲暇回忆了。离开学院,来到临海,当奶爸养了三年孩子,然后就是混迹临海皇城,步步惊心攀爬到了天机宗首席掌控者的位置,这漫长的年月里,已经是再难有机会好好喝一次酒了。
世事无常,如今,天机宗湮灭了。搞言大师也不再是临海朝堂上威风八面的宗主,而是成了临海帝王通缉绞杀的叛国者。生死,越加的深刻入骨,踏出林海皇城的那一刻起,搞言大师已经算是几经生死了,想喝酒的兴致,终于是今天找到了个闲暇。当年的同窗已经不在眼前,对面坐着的,是一个仪态端庄彬彬有礼博学多才而且品行端正的学院后起之秀,也算是不枉对坐一起喝上一次好酒。
“老师请便就好,原谅学生不能相陪。不过,这雨夜淋漓,滴水入土,又有这炭火暖身,眼下,危局暂稳,值得喝一顿。”诸葛丹枫为自己拒绝了搞言大师的相邀赶到一丝歉意,言语间,逢迎搞言大师道。
“不容易啊,咱们也算是同生共死了几次了,说起来,这战事也才是刚起,齐云国的这些乱军,说白了不过上马前卒子过河试探罢了,所以咱们以后的日子还会更加艰难啊。不过,我现在也算是看开了,尽人事,听天命,奔波半生,我也算是功成名就过,如今落魄了,反倒是觉得心里敞亮了,世人追逐名利,忙得不可开交,又哪里有一丝功夫来真正品味生命的美好,如这炭火温暖,如这美酒顺爽,如这雨夜里炭火和温酒温暖着我们。”搞言大师颇有感触道。
“老师饱经沧桑阅尽百态,令学生敬佩。来,学生以茶代酒,敬老师。”诸葛丹枫接话道,然后端起茶杯双手恭敬示意,一口喝干。
“哈哈哈,来来,喝一个。”搞言大师爽朗笑着端起酒杯,喝一杯。
“听说,老师有个徒弟,这次没能来北境,却是去了雁寒山抗敌,不知道老师这个徒弟怎么样?我的意思是,他们对抗霜雪大军,怕是比我们更加危急,毕竟,霜雪一脉,我们实在是知之甚少。”诸葛丹枫谈起一个闷在心里好些天的话题道。他当然也知道雁寒山霜雪入侵的事情,而去还知道学院出手了,收编山贼就是学院的手笔。只是学院并没有派出全面掌控的主导人出来,素马大师虽然也年岁颇高,但是极少有人知晓素马大师其实也是学院的人。雁寒山如果就由几个年轻的学院弟子撑场面,确实是危难了些。对于搞小言,也就是搞言大师的徒弟,诸葛丹枫所知不多,也就不知道如今霜雪方面的局势应对得如何了。
“我那个徒弟啊......怎么说呢,他长这么大,没见过爹妈,刚出生的时候就是我带着去了临海一个渔村,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会带孩子,何况还是那么小的婴儿,所以也没照顾好他。等他能说话会走路了以后,是素马带了他三年,我和素马也就自己会的东西教他些,用毒,强身健体的功夫什么的,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本事,乱七八糟的也没个规范。再后来,我去了临海皇城以后,也就对他关照极少了,说起来,这孩子受我和素马的影响吧,没个正常的成长环境,有点乖张。你也知道,带孩子还是女人带的好。”搞言大师这还是第一次在人前谈论起搞小言,而且不是以骂脏话开头。说话间,搞言大师下意识的又喝了一杯,然后可能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这一短暂的片刻,他的眼神里的柔和与慈爱,实在是令坐在对面的诸葛丹枫诧异不已。
这老头你以为是谁?慈父?算了。他手里沾染的鲜血几乎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从临海皇城杀出来,生死边缘走了几个来回,这老头可是丝毫没有一丝惧怕和退缩的神色显露过。就算是平时里随意站在诸葛丹枫对面,诸葛丹枫都能感觉到这老头身上潜伏的杀意和漠视生命的那种窒息一般的冷漠。反正诸葛丹枫是没怎么见过搞言大师慈眉善目的笑过,当然了,这也跟自从接触到搞言大师以后大家都在疲于奔命有关。
“看来老师有个好徒弟。”诸葛丹枫感觉到,这老头对自己的徒弟格外有眷念的。或许在这个老头的人生中,学院的时光,是最美好的。而抵达临海皇城以后,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刀尖行走,就再没有了一丝温暖的时刻。而搞小言,是这个老头从一个太平人间过渡到阴暗权谋满是恶臭的争夺里唯一的过度。、
“说不上。有时候吧,这小子真是让人恨得牙齿痒痒,真是恨不得把他丢荒郊野外饿死算了。你见过成天把老不死三个字挂嘴边喊自己师傅的徒弟?不过呢,唯一赶到欣慰的是,这小子机灵,跟个贼似的。他在雁寒山如论局面怎么危难,我倒是不担心他们会死在霜雪人手里,就算是败,这小子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活下来的。这一点,他跟我很像。另外呢,他或许经常口出狂言,行为乖张,不过品行不坏,我猜,这次去雁寒山真要是按他的本意,肯定是不乐意去的,但是最终还是去了,为啥?这孩子重情义啊。素马肯定死活是要去的,他就不得不去。说起来,听素马往昔时光里说,这小子经常被他打,不听话了,闯祸了,素马也不客气,就是一顿打。这小子一被打了吧,就趴一头大水牛背上去哭。上次临海皇城的事儿,其实我本是打算让他远离临海皇城的,就从疏离,从此他做个平凡人,安然度日。我和素马也老了,死不死的无所谓了。没想,这小子还是跟来了。倒是他的大水牛,留在了临海皇城郊外一处农民家里了。”搞言大师说起自己这徒弟,话多了不少。言语间,虽有责怪,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老头对搞小言,很是得意。
“呵,学生没说错,老师果真是有个好徒弟。不拘于形式,又重情义,实话说,我对于学院这些年的风气有些不同的看法,过于循规蹈矩了。很多后学晚辈,过于倚重前辈们的学识,怀着夸大的敬畏,什么都不敢创造性尝试和揣摩了。学生所学的门类,在学院其实很受人鄙夷,诸多人都认为,太平盛世,学生却始终都学的是战争军事杀人技艺。如今,战火眼见要辽源中土大陆,正是需要老师的徒弟这样的人才啊。”诸葛丹枫感触道。
“万事只因,世事难料啊!”搞言大师也心生感触道。
“老师,咱们再喝一杯。这一杯,我们敬那些生在乱局中依然为了更广义上的和平和伟大信仰奋斗的人们。”诸葛丹枫双手端起茶杯,恭敬无比道。
“好。这一杯,得喝。”搞言大师连番点头认同,端起酒杯,喝干。
“如今局势,咱们别的也管不了多少,雁寒山就交给素马和我那个不成器的小不死的徒弟去折腾吧,咱们这一亩三分地上,生死也是难料啊,咱们还是着眼当前的局势吧。说起来,你小子也不错,我那个小不死的徒弟要是有你这等谋略镇静和勇敢无畏就好了。”搞言大师看着对面坐着身板挺得笔直的诸葛丹枫,甚是欣慰的神色毫不掩饰道。
“老师缪赞了。学生也是侥幸罢了。我们的局势,一次两次的依靠运气和侥幸或许可以,但是长久的打算,要应付齐云乱军以及临海方向来的军队,我们没点底子还真是没戏。都说一力压十巧,终究这些取巧的门路,硬碰就破裂。”诸葛丹枫谦虚一句后,谈及当前的局势道。
“你应该是有了一定的思路了吧?说来听听。我也难得借着这酒劲儿,兴许多少能给点意见。”搞言大师也不虚伪的说啥套话,直接点穿要听诸葛丹枫的实话。自动搅乱雨夜,袭击两方人马归来以后,诸葛丹枫简单的洗漱更衣后就端坐在这个营帐里许久了。想了这么久,且不说一定就有了解决办法,方向性的思路肯定是有了的。
“老师,我们最大的麻烦就是背腹受敌,您说有没有可能,我们化解掉其中一方的敌意?”诸葛丹枫又小酌一口清茶后,淡然笑道。
“你别说,我猜猜看。”搞言大师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然后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酒。
“老师智慧通达,定然是瞒不住老师的了。”诸葛丹枫儒雅笑道。
“这齐云国嘛,来势汹汹,吞并临海之心已经是明目张胆了的,去除敌意的可能实在太低,而齐云乱军入侵,临海的大军就算是身负皇命要取我脑袋,好歹还有一丝国仇家恨可以利用,所以,你是打算,说服紧随其后要来围杀我们的王严封大军?”搞言大师果然是老辣,一番思索,当即看透诸葛丹枫的算计。
“正是。齐云乱军是劝说不了的,我们本来就是来对抗他们的。至于这临海来的大军,国土之恨和在他们看来的权利之斗,希望这王家的当代领军人能做个正确的选择了。我知道,王严封领皇命前来,是要缉拿老师,要劝说他放弃皇命,一起对抗齐云敌军起身也是格外困难,因为违背皇命,几乎也是将他置身到了等同于老师的处境,叛国之罪,他若是敢接了,他们王家在临海朝堂也算是走到头了,所以,劝说王严封,必须得有一个致命的理由,他必须接受的理由,我现在,找不到这样的理由。”诸葛丹枫如实的道出自己正苦恼的困惑道。
“这不好办啊。王家世代效忠临海朝堂,三代将候,两代封帅。也就到了这一辈,资质勇武差了一些,加上海庆龙玩平衡,摘了王老爷子的元帅帽子,不然,如今的临海军武,还掌握在王家老头手里。这王严封吧,有勇无谋了些。如今,朝堂里传来的密保显示,王严封若是带了我的人头回去,被海庆龙摘掉的元帅帽子就会还给他王家,这对于王家来说,是很大的定心丸和无法拒绝的诱饵。”搞言大师看来虽然离开了临海皇城,可是来自临海皇城的消息还是灵通的,不得不说,这老头的心思真是够细密和不可捉摸。
“既然老师都说是诱饵,那么,鱼能不能吃了这诱饵被钓上岸?诱饵,终究只是个诱饵罢了。老师也说,海庆龙为了平衡朝堂才摘了王家的元帅帽子,会甘心再还回去吗?”诸葛丹枫道。
“今日不用往日了。王家这一代的接班人,不成器。说白了,王家老头已经年迈,不知道能活几年几月几天,这元帅的帽子还回去了,就算是给这王严封戴在脑袋上,也就是跟个寻常帽子没区别,所以我估摸着,海庆龙还真就说不定会真的给王严封这个帽子戴戴。当然了,他得拿着我的脑袋回去才行。”搞言大师解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