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谢长歌脸色一黑,“我的人生大事还没解决呢,哪都不去。”
楚垣宸瞥了他一眼,直接站了起来,问道:“你要抗旨吗?”
谢长歌揉了揉鼻子,眼睛微微一闪,硬着头皮道:“臣不敢,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你说。”
“皇后娘娘之前有没有跟陛下说过克拉什么钻戒,知道是什么样的吗?越大越好是什么意思!”谢长歌来到楚垣宸的面前,自己帮他忙前忙后,这种事情他总要帮帮自己吧!
“你想知道?”
谢长歌用力的点头,一副求教的样子,甚至竖着耳朵开始倾听。
“就是个戒指没什么特别的。”楚垣宸一本淡定的开口,一边向外走,一边回头冲他道:“哦~对了,求婚的时候要下跪,菁儿说这是他们那里表达浪漫的方式。”话落还冲他眨了下眼睛。
谢长歌像是听明白了,灵光一闪就开始准备自己的求婚计划。
音离被约到皇宫的御花园,还没走近,就可以闻得到花香,大片的玫瑰花,听说是谢长歌自己弄得,都没有找人帮忙,她心中一笑,平日里看着挺聪明的,怎么是个傻子。
谢长歌走到音离的面前,他还带了几个给他们证婚的人,全都围着他们,这种场合不是谁都可以见到的,楚垣宸都牺牲了自己的御花园给他们用。
于是这一场在所有人瞩目、期待的情况下,就看到谢长歌双腿并拢直挺挺的跪在了音离的面前,手中还捧着一枚暖玉打磨的戒指。
音离惊恐的看着他,“你在干嘛!”
“求婚啊!不是要下跪?”
音离暗恨咬牙,一脚踢在了他的左腿上,“是单膝,单膝啊!”
“哦,该死的楚垣宸,害我出丑!”谢长歌一边暗骂,一边重新摆正了自己的姿势;要不是楚垣宸是一国之君,他早就上去揍他了。
“有空对他不满,你还不如先想想怎么让自己的智商升高!”音离冷哼一声,但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让谢长歌给她戴上戒指。
谢长歌高兴的站起来把音离抱在怀里,以后她就是自己的女人了,缘分真的很奇妙,当初看不上眼的两个人,现在却纠缠在了一起。
“你能不能轻点,想勒死我吗?”音离上气不接下气,谢长歌的力气太大了,双臂搂着她就差点松不开了。
谢长歌刚松开手,音离的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身上,“大好的日子,不比划比划!”
“还来,你又赢不了我!”谢长歌欲哭无泪,现在她是打架打上瘾了吗?
“赢不了我也要和你比。”音离微微挑眉,就逼近了谢长歌的面前,逼着他出手。
围观群众都无趣的摆手离开,楚狸干脆一屁股坐在石墩上,双手拖着自己的脸颊,叹道:“哎,这也太无聊了,整天看他们两个比武!”
“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乐趣!”楚烨站在一边看着,其他人都走了,只有两个人在现场。
看着一整个御花园的玫瑰花,楚狸伸手摘了一朵,拿在手里把玩,不小心被花刺扎了一下,她微微蹙了蹙眉头,“这玫瑰花倒是挺奇特的,不仅好看,外表还长着刺。”
楚烨走到她旁边的石墩坐下,给她看了看手上的伤口,“这就叫外表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有毒!”
“那也没什么不好,经不起诱惑的人,就算被毒死又如何?”
楚烨抬手摸了摸楚狸的脑袋,“你说母后对于父皇来说是不是毒药!”
楚狸阴险的笑了笑,颇为赞同的点头,“我觉得是。”
谢长歌得到娘子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惠州,音离也陪着她去了,反正她正喜欢到处玩儿。
楚垣铭虽说占据惠州,可到底也就算是个藩王,多年未见,他整个人看起来倒是苍老了不少。
韩桐也为楚垣铭生下了两儿一女,大儿子和楚烨的年纪差不多,小儿子还在襁褓之中。
楚垣铭对于自己被困在小小的惠州颇为不满,可从大楚的瑞王成为大楚的太子,可终究没有得到皇位,占据江南数半,可不到两个月就被楚垣宸那个疯子给抢了回去,仅仅只是因为韩菁。
他怎么不气,现在大楚已定,楚垣宸表面上做的大度,封他为一方藩王,惠州就是他的领地;争了二十年,最后还是被楚垣宸轻松压在脚下。
“这位是……”楚垣铭上下打量着齐音离,总觉得见过她,可时间一久,有些想不起来了。
谢长歌握着音离的手,微微一笑,“音离,我娘子。”
音离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冷哼一声道:“你差不多行了,现在这样腻腻呼呼我可受不了。”
楚垣铭可不想看他们如此,又道:“楚垣宸是什么意思,本王大概也明白了,特意找你来还真不用。”
谢长歌双臂搭在椅背上,闲适的仰躺着,“我倒是不想来,就怕瑞王做事不经过大脑思考,别忘了,皇后落水失踪的事儿陛下还没找你麻烦呢,王爷要是想要在惠州安安稳稳的就安分点,不然陛下也不介意直接铲平这地方。”
“你在威胁本王!”
“这是警告。”谢长歌嘿嘿一笑,“听说惠州气候宜人,特别适合养人,在下带娘子去逛逛,就不奉陪了。”
“等一下!”楚垣铭看了眼身旁的韩桐,眼中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神色,但还是问道:“韩菁真的死了吗?”
八年前,在同楚垣宸回建安城的途中,因重病死在了途中;可楚垣宸并没有为她下葬,甚至连一个仪式也没有,于是他也认同民间的传说,或许韩菁只是离开了,并没有死。
“她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音离忍不住开口,她就看不上楚垣铭这样的人,明明有了自己的妻子,不好好对人家,还想着别的女人,简直就是渣男。
“有空关心别的女人,还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音离冷哼一声,拉着谢长歌的手离开。
韩桐看着熟睡中孩子,淡淡一笑,转身回到了后院。
她同楚垣铭何尝不是一样的,争了一辈子,什么都没得到;余下的日子,她什么都不想争了,只想守着自己的孩子,平安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