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韩菁手托着脑袋盯着夏简寒看。
夏简寒一脸的淡定,直到让柳儿把桌上的东西撤掉之后,才侧头看着韩菁道:“今天这么了,这样看着我?”
“王妃被送到乾坤山养病了?”
“嗯。”夏简寒认真的点了点头,“王妃身体一直不大好,父王早就有此意,现在看她身子越来越虚弱,才决定的!”
韩菁努了努嘴角,不可置否,总感觉王妃离开的太过仓促了一些,想了想又道:“我前天去看过王妃。她说我不是郡王妃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不是你的妻子?”
她虽然失忆了,但是不代表她傻,王妃惊讶的动作以及话语。她能听出几分意思来,只是自己还来不及多问什么,就被他们给拦住了,夏月深也一定知道此事,他有意不让她知道真相。
夏简寒握紧了手掌,他瞬间觉得让王妃直接离开是对的,不然韩菁与她见得多了,有些事情就瞒不住了。
“你怎么不是我的妻子?”夏简寒佯怒的开口。有些心疼的搂着她的身子,道:“王妃说的也不错,你不是郡王妃是因为我们还没成亲,在乾坤山的时候,你就怀孕了,我来不及给你办一场婚礼,更不想让人辱骂你未成亲前就怀孕,所以才擅自做主,菁儿,你能原谅我吗?”
韩菁抬头望着夏简寒,他对自己的疼爱,她又何尝体会不到,大概也是为了隐瞒自己未嫁人就有了身孕,所以才说了慌。
她摇了摇头,拉着他的衣角,笑道:“我知道了,虽然没有成亲的场面,但你也是为了我好,既然这样,我哪有怪你的道理,只是总有些遗憾罢了!”
“等孩子生下来了,我就为你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事!”
韩菁看着他认真的摸样,突然就大笑了起来,“说什么啥话呢。你若是这样做了,别人还不以为你休了我?要娶别的女人为妻呢!”
“不会,我发誓,今生只爱你一个人。”
韩菁脸上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脑海里闪过一个声音和夏简寒的重叠,她想夏简寒在此之前一定也和她发过誓。
“……什么人,有刺客!”院子里传来打斗的声音,夏简寒神色一禀,快速的起身,“菁儿,你在屋里等我,我出去看看。”
任何的不确定因素都能让他不安。在自己没有绝对的能力保护韩菁之时,他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她。
他们所在的院落本就是王府中最为隐蔽的角落,现在这里来了刺客,王府中的侍卫也一时半会赶不过来,好在夏简寒也培养了一批暗卫。
有三名暗卫围攻堵截刺客,只是他们竟然不能伤刺客分毫,让他轻易的脱身了。
“追,一定要查出此人是谁!”夏简寒冷冷的开口,大楚在西夏的探子不少,不认识韩菁的还好,若是认识,他真的怕会有什么不确定的因素。
他爱韩菁。所以他希望她余生能陪伴在自己的左右。
回到房间之后,韩菁已经靠在软榻上睡着了,如今的她比较试水,可醒来又非要闹着出去玩。
想来想去,自己早就答应过她陪她逛街的,那么明日就带她出去。
音离着一身夜行衣回到有间客栈,直冲着初晴的房间而去。
“你真的去夜闯宣王府了?不要命了!”初晴给她到了一杯茶水放在面前,心中无比的担忧。自从阁主的师父抽走了暗语阁的一部分势力之后,他们的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就算现在在西夏,掌握的信息也只有六成,各地的据点人数剧减,想要重新恢复巅峰时期,还是有点困难的。
音离算是和韩菁一起奋斗过来的,不过音离算是个大姐姐,在暗语阁走上稳定之后,她才把暗语阁真正的权利交给了韩菁,自己一个人独自跑到西夏,去了乾坤山。韩菁是暗语阁的阁主,那音离就要算是副阁主了。
除了韩菁外。大概没有人知道音离为什么要执着去乾坤山,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一样。
“跟踪的人已经甩开了,没事,你不用担心了。不过我还真的有点怀疑成郡王了?”
音离这个人表面上看着浮夸,比纨绔子弟还要放荡不羁,可是她这个人在不正经的表面下,一直再做正经的事儿。
听她这样一说。初晴瞬间来了兴趣,直接在她的对面坐下,问道:“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现在还不好说,等有机会我再打探一下!”音离手握着茶杯,可眼中却是有了兴奋的光芒,越是迷雾一样的事情,她越是想要搞清楚。
“我还以为你知道得到什么重要的消息了呢!”初晴又是失望。
音离却是挑眉,眼神中透着几分狡黠,她手指在桌上点了几下,道:“说不定真是重要消息呢,等着吧,我迟早会弄清楚的。”
“我信你,不过,你不打算去关州城了吗?阁主那里!”
“哼!”音离呲笑一声,“你那阁主是真是假,现在还不好定论呢!”
“什么意思?”初晴惊了一下。先前知道阁主火烧关阳城,然后她被叛军围困,落入长泾江,之后失踪了;可最后不是找到了吗?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隐藏的消息?
“就是我表面上说的意思,你切记不要轻举妄动,剩下的事情我来办就好!”音离郑重的警告,这一次她没有来玩笑,在没有查探出真实的情况之前。暗语阁的人还是不要随意插手的好!
不然他们在西夏更加难以立足了,无论如何都要稳住,不能让西夏的人怀疑他们是细作。
“我明白,你放心吧!”
音离点头,起身到书桌旁,写了一封信,上面还盖了绝密印章,这样的书信,在他们暗语阁来说是绝密,除了统领者才可以打开。
“把这份密信送到千凝的手上,一定要让她调查清楚此事,然后汇报给我!”
初晴捏在手里,虽然不知道音离到底察觉到了什么,可她还是没有再问,只是安分的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