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够劝醒他,那么是不是能够换种方式来拯救她。
作为一个父亲,简父觉得自己眼睛闭上之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让自己女儿不至于因为自己的莽撞和无知而结束了生命。
“好,如果我答应你,你把我关掉隔壁那间去。”
简父松口,但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来。
“你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那个野种,你不要担心简家没有后人,我肚子里也有一个,为什么非他不可呢。”
简姚淑的变态源于她的这个心结,就算现在父亲愿意服软,可这种条件在简姚淑看来还是无法接受的。
“这个提议很不错。”
简姚淑的拒绝换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季慕云,你终于出现了。”
简父奋力抬起头来,两眼冒出的仇恨足以把季慕云吞噬。
不过对于季慕云来说,非常无所谓。
现在简父是在自己的手里,哪怕他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把自己掐死,恐怕也失去了这个力气,说起来这些还要感谢他的那个愚蠢的女儿简姚淑呢。
就连季慕云都没能想到,简姚淑居然能够真的对自己的父亲下毒,这仅仅来源于自己内心的嫉妒和不平衡。
季慕云想起了自己,原本以为自己丢下被气晕的爷爷离开已经算是心狠的一个表现了,可现在才知道,那些都不算什么。
季慕云本身并非一个善人,他也不愿意去做什么善人。
现在他倒是非常乐意和一个心狠的人合作。
“简总,好久不见。”
季慕云似笑非笑地走进来。
从他刚才说的那句话,简父就知道,在这场游戏里,他那个可怜的女儿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而已。
“好个好久不见,原先我以为季总真的如外界传闻的那样,是我们这一行不可多得的后起之秀,可你现在玩的这些似乎有些和这个传言不太相配了。”
简父心中是后悔的。
其实要是对简姚淑的关心可以再多一点,或许就可以发现季慕云对她的利用。
也许即便她对自己心怀怨恨也不可能走到今天的这一步。
这些都是这个男人的诱导。
他的目的太清楚了,他们之间只是权的竞争。
“我无所谓,那些虚名本来就是无知的人强加给我的,谁来问过我要不要吗?”
季慕云觉得简父的话有些可笑。
他们之间有谁能称得上是君子,只是在这场博弈当众,他赢了,而眼前这个男人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他失去的何止是自己这一生奋斗得来的财富。
简家是真正的家破人亡了,可让他真的打击的或许还是因为这一手都是他自己的女儿造成的。
“好了,你们在这讲什么,季慕云,我们说好的,各管各的,你凭什么决定他被关在哪里?”
简姚淑被季慕云的这一打断让她非常不爽。
她如今是和季慕云是一条船上的人,这点她不想否认,可是季慕云似乎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要知道,他们现在只是伙伴,并不存在要听他的指挥办事情。
这种不爽的感觉让简姚淑想起了从前,他们之间的合作好像在季慕云的眼里,他总是那个老大,而自己就是那个一无是处的人。
或许该提醒他一下了,没有自己的配合,今天他的所有设想只能停留在脑子里。
“季慕云,别忘了这场游戏我也有说随时终止的权利。”
简姚淑不傻,她明白季慕云的软肋在哪里。
说到底,季慕云还没有自己这么霍的出去,她可以什么都不顾,可季慕云不一样,他还贪恋这尘世间的世俗钱财。
虽然季慕云并不打算告诉自己他真正的目的,但是季慕云太小瞧了他,从他们第一次打交道的时候,简父就看出了这个年轻人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儒雅。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说的还真的是有道理的。
“简姚淑,看来你所谓的要报仇也就这点大小姐的任性而已,你要是想半途而废我也阻止不了你,不过你好像已经失去了全身而退的资格,你现在的退出只能让你的仇人更加快乐。”
季慕云凑近简姚淑的耳边,低声说着。
他就是不想让简父听到,他的确是煽风点火。
可是此时的简姚淑未必能够听得出来了,她早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但凡头脑还有些清醒的时候,只要提到让她仇恨的人,她立马就可以失去了理智。
此时,她也是这样。
面对那个真正还把她放在心上的父亲,她已经失去了信任,可这个利用她的男人,却让她选择了让步。
因为季慕云说了,如果把他们关在一起,接下去的游戏会更加好玩,他们应该要用最好的心态来等待简余姝和陆伯言的到来。
如果这些来的太早,就会没有意思,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配合好,这场游戏就不够完美,多么动听的说辞。
其实简姚淑对简家的财产已经失去了兴趣,她想要的就是看到简余姝痛苦。
简姚淑不确定钱有多大的影响力,对于简余姝这样的女人。
可是她相信今天自己和季慕云的这场安排一定会令她感到生不如死。
真的是太精彩了。
“爸,不是很想和那个小野种被关在一起吗?按照刚才说的,你只要你服软,我可以成全你。”
简父冷冷地看着季慕云。
他若隐若现的笑容让他看上去更加地阴险,在这样的皮囊下面,不知道有多少阴险的主意在萌生,而他借助的竟然还是自己的女儿。
“简总,别看了,你家大小姐都发话了,我今天倒有幸当一回见证人了。”
季慕云笑呵呵地说道。
他看上去一点都没有绑匪的凶恶,可他却比那些粗鄙的人阴狠百倍。
“简姚淑,我对你的疼爱超过了简余姝,我已经和她说了断绝关系,今天简家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她的生死和我再也没有关系。”
简父一字一顿地说着。
他心里的痛远远要比这毒药带给他的折磨更多。
因为他用余光看到了,悠闲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正开始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