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看过这样的电影,可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变成被人绑架的人。
初升的眼泪再一次蓄积了起来。
他不知道这是在哪里,除了请求季慕云放过自己,初升知道自己逃出去是不可能的。
这个时候的初升,还不知道在自己隔壁的房间了,还关着妈妈的爸爸,也就是他的外公。
从初升回国,好像也就去过一次简家,他早已经忘记了自己外公的样子。
在他的印象里,妈妈不太喜欢那个地方,也不喜欢那里的人,因此他对那里留下的印象都不深刻。
可是血浓于水,纵然初升对简父的认知几近一个陌生人,可作为外公,简父还是不遗余力地想要说服简姚淑。
不论从谁的角度出发,他都不希望看到悲剧的发生。
可能是简姚淑故意的,简父看着监控中,季慕云和初升一直在说着什么,可是具体的内容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听清楚。
只能看到季慕云脸上的表情不断地变化着,而初升的角度正好背对着自己,他根本不知道初升是怎么和这个恶魔在对话,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看样子现在简余姝和陆伯言应该已经知道了初升的失踪,可是能不能这么快找到这里,真的是个未知数。
季慕云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简姚淑,你在与狼谋皮,你这样残害自家人的,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简父气得头晕,他脸色已经苍白地像一张白纸一样。
被季慕云算计,他只能自己认栽,可是现在居然被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毒,还绑了自己姐姐的孩子。
“你这是出于一个父亲的关心还是警告?”
简姚淑站在监控前面,尽管她也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可是她的心里却得意的很。
她就是要看看简余姝怎样撕心裂肺,就算陆伯言不要这个孩子,简余姝应该不会不管。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简姚淑的手抚摸着肚子里的这个生命。
她憎恶自己肚子里的这块肉,可有时候也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如果刚开始她只是出于不甘,出于报复想要留下他,后来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你说话啊。”
简姚淑一直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全心全意关心自己,只是她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这种做法让父亲完全失去了对她的信心。
此刻的简父看着简姚淑,不愿意去回答她这种没有意义的问话。
他心里也清楚,现在的简姚淑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她是不可能放自己走的。
而她想要让自己做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去做。
“简姚淑,我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我希望你不要走上绝路,但现在这种情况显然我已经做不了你的主了。”
简父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了愤怒。
他不想对简姚淑发火,也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被这毒吞噬了。
“爸,难道简余姝在你眼里就真的这么重要?我的要求多么简单啊。你就不能答应我。”
简姚淑看上去比简父还委屈。
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毒折磨着,她一点都没有觉得有愧疚感。
“你看看,只要你向我妥协,这就是解药,就在这里,你可以得到它。”
简姚淑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她在简父的眼前晃了好几下。
她在考验自己父亲的意志力,这个曾经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的男人,此刻在简姚淑的眼里,他的生命是多么的不值得一提。
她竟然在威胁自己的父亲。
可是简姚淑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她觉得自己现在遭遇的一切都是这些人给逼的,其中给自己打击最大的一个人就是眼前这个还是她父亲的男人。
解药这样的字眼对简父必然是有吸引力的,因为他已经被折磨地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简姚淑,你这样会被天打雷劈的。”
简父摇着头,无法相信这就是他自己教育出来的女儿。
她的心肠到底有多少硬现在已经无法估计,他也不想去考虑这些问题。
但是突然一个想法冒出了他的脑海,他想起了一件原本早就应该要想起来的事情。
“简姚淑,王管家人呢?你不会牵连到他吧?”
简父觉得不太对,因为王管家不会私自离开简家,但是在他出门到回来被简姚淑带走的这段时间里,好像就一直没有看到他。
可是,按照简姚淑的性子她应该不会让王管家离开,要是他不在自己手里,那么把自己抓在手里就没多少意义了。
“爸,你倒是会关心人了,可是偏偏你关心的人里面就没有我。”
现在似乎不管什么人,只要说到都是可以刺激到简姚淑的。
“简姚淑,你知道叫我爸,你对自己爸爸下毒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简父不愿意去和简姚淑讨论这些。
他也没有指望简姚淑会把解药给自己,他只是不希望自己教育的失败连累了不相关的人。
“简姚淑,你听我一句,如果你现在心里还能念及我们从前几十年的亲情,你放了隔壁那个孩子,不因为他是简余姝的儿子,如果王管家在你手里,也是这句话。”
简父说这些的时候,已经用尽了全力。
“你想救他们可以,我给你这个机会,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简姚淑真的非常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对别人的热情不能放到对自己的关心上。
她又何尝想过要了他的性命。
“简姚淑,你想要听我说什么?”
简父觉得简姚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点扭曲,自己如果这样和她坚持下去得不到一点好处。
他必须要拿到简姚淑手里的解药才能撑下去。
至少在初升还没被救走的时候,他不能让自己有事。
“我想要听你说,你心里有我,你只宠爱我这个女儿,而不是简余姝。”
简姚淑没想到他会松口。
其实她们的性格从一定程度上都继承了父亲的执拗,只是她们都不知道。
简父怔怔地望着简姚淑,知道她在这个坎上是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