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你一个下人。”
简姚淑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剪刀出来。
要不是王管家退后得快,估计要被她划几道口子出来。
“简姚淑,你疯了。”
本来简余姝不想插手简家的这些事情,既然那个男人已经把自己定义成了客人,那简姚淑的事就是他们的家丑。
她今天只不过被动当了一回看客而已。
可现在简姚淑差点伤到的人是这个家里唯一还关心自己的人,他虽然不是简家人,可在这里,简余姝觉得还能感觉到一点人情味的话就是从他这里来了。
虽然王管家说过曾经受恩于自己的妈妈,可是他不说谁知道,说白了管家还是一个非常可靠的人。
“简姚淑,你还嫌丢人不够?”
简父站起来的时候,的确有些病态,只不过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简姚淑这边。
不光是简余姝,陆伯言也没有察觉到。
要说他和简家的关系,并不是简余姝想象的那样。
他和简父的合作也仅限于那一次而已。
“呵,嫌我丢人,你怎么不想想是谁害我成这样的?”
简姚淑突然大笑了起来,她拿着剪刀一步步朝简余姝走过来。
眼里的怨毒令人看了害怕。
“简姚淑,有我在,你就不要动脑筋伤害简余姝了。”
陆伯言心中也是震撼的,他不理解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和这样的女人保持了五年的恋爱关系。
他甚至一度觉得简余姝才是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不论简姚淑都自己说什么话,他从来没有怀疑。
好在现在的简姚淑露出了真面目,要是简余姝一直都没有从国外回来,陆伯言觉得自己不可能去考虑那么多,也许心里的那份期许最终还是会被时间抹淡的。
“陆伯言,说的多深情啊,你爱简余姝是吧,可你曾经不也爱我吗?”
简姚淑觉得陆伯言对简余姝的维护看着就像是一个讽刺。
其实在她眼里,简余姝和陆伯言的感情没见得有多深刻。
或许是因为有那个孩子在,他们才会走到一起。
“简余姝,你既然出去了,又何必再回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简姚淑并不打算离间简余姝和陆伯言,她所有的话都被积压在心里太久。
要不是简余姝送上门来,她恐怕一时半会儿没法拿她怎么办。
她以为自己父亲是爱她的,当初简余姝不也是未婚先孕么。
虽然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找过简余姝,可对简余姝也没有像今天这般对待。
“简姚淑,其实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醒醒吧。”
简余姝被陆伯言拦在身后。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简姚淑让人同情,本来她有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从小就有人给她遮风挡雨,还有身边这个男人,一心一意对她这么多年。
她应该知足的。
感情哪里经得起算计。
“不用和她说这么多,或许她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陆伯言这句话是对简父说的。
“看来今天这顿饭是吃不成了。”
是陆伯言答应了留下来,原本简余姝心里就有意见的,陆伯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可不是来看简姚淑发疯的,虽然有自己在场,简姚淑还不至于能伤害到了简余姝,但是她的心里已经变态,这样让她继续看着简余姝,或者除了刺激到她没有其他任何作用。
“把我的那页给我,以后这里我不会再出现。”
简余姝走到简父面前,面无表情。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原本就不待见她,或许今天还被她看到了家丑,心里更加是不痛快。
简余姝不想让这个男人以为自己对这个家还有什么期许。
不管简姚淑变成什么样子,她始终是他心里唯一的女儿。
“明天下午这个时候,到这里问我拿。”
简父没有拿出来,他递给简余姝的是一张纸条。
他们之间唯一还能联系的也许就这一次机会了,只是简余姝根本没有看懂简父的用意。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现在就给我。”
简余姝不想再多事。
“不会影响你结婚,想要拿到,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简父说完这句话,就别开了头去,看样子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没想到最后一次的见面还是这样不愉快。
“我们先走。”
只有陆伯言看懂了。
他搂上简余姝的肩膀,对她说道。
“陆伯言,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
简余姝是被陆伯言半拉着走的。
她根本不想再和那个男人多一次见面的机会,今天明明可以把时间解决掉的。
难道就因为简姚淑这样发疯了一下就要改变计划吗。
“简余姝,你在气什么?难道是因为今天和我结不成婚了,所以气恼?”
陆伯言的手依旧紧紧地搂着简余姝。
自从简余姝答应了自己的求婚开始,他就没打算再放手。
看着简余姝十分生气的模样,他是故意那么说的。
其实他又怎么能不知道简余姝为了什么。
“陆伯言,这个时候,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和你油嘴滑舌吗。”
简余姝白了陆伯言一眼。
他这个解释真的有点强词夺理了。
“你爸这么说自然有他的理由,反正你也不亏什么,最多我们晚几天去登记,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陆伯言这话说的倒是正经了许多。
确实是这个道理。
可简余姝的心里就是不舒服。
人已经出来了,就算此刻她还是不愿意也没有用,总不见得再进去。
曾经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简余姝觉得自己对它的依恋越来越淡。
“陆伯言,你能不能你和我说说,你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约定?”
到了车上,简余姝想起刚才陆伯言回答的那句当然。
总觉得自己有些事情是被蒙在鼓里的。
“你真的想知道?”
陆伯言挑眉。
其实他是不介意告诉简余姝听的,只是不确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有时候女人就是善变的动物,陆伯言觉得自己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我都问了,当然是想知道。”
简余姝觉得陆伯言说了一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