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北皇走后,太后走到花粥面前愤恨的看着花粥,不顾往日慈爱端详的形象抬手狠狠给了花粥一巴掌。
花粥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后,语气淡漠:“太后这是何意?”
“你等着。”太后剜了花粥一眼甩着袖子离开。
“四嫂,谢谢你。”白皓辰站起来对花粥说,“我先去看看母后。”
说完,白皓辰就往冷宫跑去。花粥看着白皓辰还是有点心虚,毕竟他母后是被她害的。
“走吧。”白苏扶着花粥站起来,牵着她出宫回府。
“你是怎么做到的?”马车上白苏疑惑的问花粥。
花粥便将太后找她的事,还有她将计就计接近白言易容成小厮的模样混进二王府将人偶放进去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诉了白苏。
她这些天故意惹怒白苏,跟他争吵也是为了打消太后的疑虑,让她完全信任她。
白苏到现在才知道花粥的良苦用心,阿宣说的是对的,花粥真的是有苦衷,想起之前自己还对花粥生气便觉得内疚。
这边太后怒气冲冲的回了永寿宫,坐在座上气得直喘气。
“太后,这花粥太不识相,不如给她点教训瞧瞧。”嬷嬷凑到太后耳边轻声耳语。
“当真?”太后听完惊讶道。
嬷嬷阴笑着点点头。
“好!你去召容妃来永寿宫,就说哀家找她叙叙家常。”太后脸上的怒气消散,蒙上一层算计和笑意。
冷宫。
昏黑的夜光照进里面,一个消瘦的人影蜷缩在墙角,双手抱膝。
此时的许皇后一身狼狈,衣衫凌乱,面色苍白,不似往日的风光华贵。
美目恐惧的打量四周,冷宫里到处布满蛛网,地上偶尔还爬过几只老鼠,有一只从她脚边跑过,吓得她抱头哇哇大叫。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许皇后抱着自己的手更紧了,身子不住哆嗦。
“皇后。”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许皇后立马放开自己的手,站起来抓住来人的手,激动道:“皇上,你是来带臣妾走的对不对?臣妾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无情。”
“对,朕就是来带你走的。”北皇心疼的抚去许皇后脸上的灰土,大手由脸移到脖子上,骤然扼住许皇后的喉咙。
许皇后脸上的笑容僵住,随之恐惧、不可置信的看着北皇,喉咙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你…你……”
许皇后无法呼吸,脸涨得通红,双手使劲拍打北皇的手,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如何抵得过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婉儿是一个多么善良单纯的女子,可你就是不肯放过她,让她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北皇凶狠的看着许皇后,“朕这就送你去下面陪她,向她道歉。”
“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你的两个儿子也会下去陪你。”北皇手上越发用力,面色可怖,发出狰狞的笑声。
婉儿原是许皇后身边的丫鬟,后来被北皇看上纳为贵人,生下了白言,却遭许皇后的毒手死无全尸。
北皇为了保护白言才假装对他漠不关心,他表面器重宠爱白苏,其实对许皇后的两个儿子恨之入骨,恨不得掐死他们。
许皇后的气息越来越薄弱,两个眼睛瞪圆了看着北皇,他果然还是忘不了那个贱女人,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
她死了没关系,可是她的皓辰不能出事,想及此处,许皇后拼命挣扎。
终是,北皇手一撇,残忍的拧断了许皇后的脖子。
北皇掏出锦帕擦了擦手,将手帕扔到许皇后的脸上,转身打开房门,朝外面一个小太监挥挥手,小太监立马提着一个油桶跑进来,他将油倒在宫内四周。
“往那个女人身上多倒点。”北皇指着地上的许皇后说。
婉儿死得那么惨,若让许皇后这么轻松离开,岂不便宜了她。
“是。”小太监不敢违抗,将剩下的油全倒在许皇后身上。
倒完之后,小太监退到房门,拿出火折子吹燃扔到地上。
火折子接触到地上的油立即燃起大火,地上瞬间燃起一片火海。
小太监关上房门,北皇看着冒烟的冷宫粲然一笑,婉儿,朕终于杀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帮你报仇了。
朕还会除掉她的两个儿子,扶持我们的言儿坐上皇位。
火越烧越大,北皇无情的转身离开。
“来人啊,冷宫走水了!”皇宫乱成一片,宫女太监们纷纷急着提水灭火,但还是没能及时扑灭大火。
白皓辰望着黑烟冒天的冷宫和地上烧焦的尸体,哭着冲进去抱住许皇后的尸体,可他一抱许皇后的尸体顿时像黑炭一样碎裂成灰。
“不!母后~”白皓辰声嘶力竭,生生咳出一口血。
“定安王,逝者已逝,您注意自己的贵体。”一个嬷嬷不忍心的上前劝白皓辰。
可白皓辰将衣摆摊放在地上,双手捧起那堆黑灰装进衣摆里,任谁劝也不听。
他木神呆滞的小心护着这堆黑土走出冷宫。
“唉,真可怜,定安王年纪还小,皇后娘娘就撒手人寰了。”一个宫女同情的看着白皓辰的背影。
“还好定安王还有一个哥哥,不然该有多伤心啊。”一个宫女在旁边附和道。
“你是说四王爷,哎呦,别提了,皇后娘娘薨了到现在也没看到四王爷的踪影。”一个宫女摆头道。
“不会吧,四王爷不像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那个宫女不信道。
“四王爷如今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上皇后娘娘啊。”宫女嗤笑一声。
“谁允许你们在这乱嚼舌根的,都不想要命了?”嬷嬷看到宫女们聚众讨论,喝到,“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
四王府。
“定安王,定安王。”高管家怎么也拦不住冲进来的白皓辰。
“四哥你出来,四哥!”白皓辰穿着一身丧服奔走在四王府内,来到书房门口大声喊道。
“小五。”白苏打开房门看到白皓辰一脸怒气。
“你为什么不去祭拜母后?”白皓辰看着白苏一身蓝衣更加生气,母后下葬都两天了,也不见白苏前去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