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粥为难的看着白苏,半响,放下匕首,气愤的别过脸去。
“多谢王爷出手相救。”小蛮感激的看着白苏。
白苏看了一眼花粥,再转身面对小蛮,愧疚道:“小蛮,你还是走......”
“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知道如果继续留下也只会给你们带来困扰,我这就离开。”
小蛮知道白苏想让她离开王府,所以抢先开口,被人赶出去还不如她自己主动提出离开,这样不仅保全了脸面,还能让白苏心里的愧疚更深。
“抱歉。”果然白苏神情更加愧疚。
“王爷,你不必感到愧疚,怪只怪我自己惹得姐姐不开心了。”小蛮扭头看着花粥说,“我不奢求姐姐原谅我,但我真心祝福姐姐和王爷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说完,小蛮决然转身往王府大门走去。
花粥看着小蛮离去的背影,略有不甘的将匕首收入刀鞘,别在靴里。
“消气了吗?”白苏走到花粥面前,双手搭在花粥肩上,笑道。
“我没有生气。”花粥别头否认。
“还说没生气,这脸鼓得都跟包子一样大了。”白苏笑着伸手捏花粥的脸颊,手指摩擦一下,手感还不错,皮肤滑滑嫩嫩的。
花粥啪的打开白苏的手,昂头问他:“我说小蛮是凶手你信还是不信?”
花粥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白苏,捏紧右拳举到白苏面前,仿佛白苏要是说不信,这拳头就会照着白苏身上挥下去。
“信。”白苏毫不犹豫道,然后不解的看着花粥问,“只是小蛮为什么要杀莫问天,且如何杀得了莫问天?”
“因为她喜欢你,想将罪行嫁祸给我借此除掉我。”花粥说道,忍不住咬牙吐槽一句,“色字当头一把刀,莫问天那个蠢蛋就是死在美色上,被人下了蛊虫都不知道。”
“怪我,如果我当初没有带小蛮回来,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白苏自责的低下头。
“算了。”花粥本来肚子窝气,看到白苏这个样子也不忍心责怪他,叹了口气,“也不能全怪你,谁知道她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你不怪我了?”
“不怪。”花粥应道,她本就不怪白苏,她怪的是小蛮。
白苏一听高兴的抱住花粥,他还以为花粥会生他的气。
时间很快,三天转眼就过去了,今天便是沈棠行刑的日子。
因为莫问天一案与花粥相关,而且凶手是花粥找出来的,所以北皇特意下旨让花粥做监斩官。
沈棠骑马走在牢车前面,心里腹诽道:北皇这个狡猾的老狐狸,让她做监斩官,到时候沈相国肯定会把沈棠的死这笔帐算在她头上。
不过沈相国也真是沉得住气,前天还向北皇磕头求情,今天是沈棠行刑的日子,却没来见沈棠最后一面,莫非是不忍心看到沈棠命丧断头台的样子。
“花粥,花粥。”快到刑场的时候沈棠突然不安分起来,双手抓着囚车上的铁栏,大声朝花粥的后背叫嚷。
花粥听见,不予理会,头也不回的驾马朝刑场走去。
“花粥,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你不听会后悔一辈子的。”沈棠不放弃的对着花粥喊道。
花粥仍然不理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弟弟的下落吗?”沈棠见花粥无动于衷,急了。
马蹄停住,花粥迅速翻身下马,跑到囚车前脸色沉重的看着沈棠:“你怎么知道我有弟弟?”
在北朝,这件事她只和绿豆说过,并未告诉其他人,沈棠又是如何得知?
“我不仅知道你有弟弟,我还知道他在哪?”沈棠见花粥上钩,拂了拂身上的囚衣,气定神闲道。
“说!你要我做什么?”花粥冷冷的看着沈棠。
虽然她不知道沈棠说的是真是假,但沈棠知道她有一个弟弟这就令她不得不警惕起来。
爷爷他们说小朗不会再回来了,她不信,她相信小朗总有一天会找到回家的路平平安安的回到家中,所以她一直以来都没有放弃寻找小朗。
“我要你救我,带我离开建都。”沈棠看着花粥说。
她相信花粥会答应的,只要离开建都,她就可以换个身份重新来过。
花粥盯着沈棠,陷入深思。
劫囚可是死罪,如果答应,北朝断是容不下她了,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有了小朗的消息,她怎能放过这个机会。
“好,我答应。”
听到花粥的话,沈棠嘴角轻勾,鱼饵一下,鱼已上钩。
“钥匙。”花粥走到旁边押送囚车的狱卒长面前,冷声开口。
“啊?”狱卒长一怔,不解的看着花粥,这还没到刑场监斩官要钥匙干嘛?
虽有疑问,狱卒长还是赶紧从腰间掏出钥匙双手递给花粥。
狱卒长看着花粥拿钥匙打开囚车,惊掉下巴,急道:“监斩官大人,还没到刑场,不能放出犯人。”
“犯人放在囚车里不安全,万一有人劫囚目标太大,我先押她去刑场,你们随后跟来。”花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狱卒长听了花粥的话不禁点头,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那监斩官大人先行一步,我们跟在后面。”
花粥点头,扶着沈棠走出囚车,带她走在前面。
花粥抓着戴有镣铐的沈棠慢慢加快步伐,逐渐将后面的官兵甩开一大段距离。
眼见前面有一个拐角,花粥步伐愈来愈块,向右一拐,碰巧拐角处有一座院子,花粥推开木门带着沈棠躲了进去。
“人呢?”官兵们推着囚车顺着拐角处右拐,前方早已没了花粥和沈棠的踪影。
“不好!”狱卒长忽然醒悟,发现自己上当了。
犯人装在囚车里才是最安全的,若有人劫囚,他们这么多人手可以挡住劫囚者。
但监斩官大人独自带着犯人离开,她一人怎敌得过对方十几二十人。
而且他们现在找不到监斩官大人,要是监斩官大人有意放走犯人,丢失犯人的罪行可不是他们能承担的。
狱卒长越想越怕,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勺,他真是个猪脑子,怎么会傻到让监斩官大人带走犯人呢?
这下好了,两个人都找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