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绿豆懊恼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闯了进去。
她撞坏了王爷的好事,王爷等下会不会一生气就把她送去卖了?
绿豆越想越恐怖,右手四个指头伸进嘴里一脸恐慌的往沁苑外跑去,她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兴许王爷看不到她就会忘了这件事。
房间里的两人相对无言,气氛沉静。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花粥率先打破死静的气氛道。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白苏冷哼一声,他还记得刚刚花粥一看到有人进来就推开他。
为什么要推开,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绿豆要看就给她看好了。
花粥脸色一黑:“没事你就走吧。”
嗯?白苏扭头发现形势不对,将凳子向花粥那边挪去,嘻嘻笑道:“我开玩笑的,有事。”
花粥转头望向白苏等着下文。
“我都没有见过你的亲人,你挑个时间带我去你家看看吧。”
白苏知道花粥其实心里一直在挂念南国,今天沈棠省亲时她坐在檐上观望,眼里充满了羡慕和哀伤。
花粥惊讶的看着白苏,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确实想再回一次南国,只是……
“南国回不去了。”
花粥眼眸微垂,南国百姓现在恨透了她,他们又如何进得了南国,回得了家?
“我们乔装一番,只要不被人认出来就好了。”
“真的可以吗?”花粥一脸期待的望着白苏。
“当然。”白苏宠溺的摸了摸花粥的头发,“等我们有时间就去,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嗯。”花粥点头。
白苏不舍的看了花粥一眼起身朝房外走去,走到沁苑门口时听到一阵悉悉萃萃的声音,停住脚步。
他扭头望向旁边的杂草丛,一堆杂草中露出一个小头。
白苏嘴角轻勾,轻咳一声挺直身子直视前方淡淡道:“自从你跟着花粥去了花府,王府的茅房可是有些日子没人打扫了,你就先去接三天的班吧。”
说完白苏便抬腿离开。
等到白苏走了好久,杂草丛中的小头才慢慢钻出来。
绿豆往四周瞧了瞧,直到确认白苏已经离开才站起来,苦着脸啃了一口手中的杂草,她都躲得这么隐蔽了王爷还能发现她?
果然王爷还是记住了她,现在虽说不用被拉去卖了,但是扫茅房她的内心是拒绝的啊!!
绿豆气愤的丢掉手中的草,鼓着嘴走进沁苑进了房间,一屁股坐在花粥旁边。
“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脸鼓得跟个包子一样。”花粥笑着戳了戳绿豆的脸颊。
“还能是谁?”绿豆撅嘴拍开花粥的手。
“哦,王爷啊。”花粥了然的一笑。
“他自己白日宣淫还怪我撞坏了他的好事。”绿豆越想越气,三天的茅房啊!
“打住。”花粥敲了一下绿豆的头,不赞同道,“这个词可不是这么用的。”
“不就差不多这个意思吗?连你也欺负我。”绿豆揉了揉头,拿起桌上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小姐你重色轻友!”
绿豆说完又拿了一块糕点拔腿跑出房间。
“你说谁是女儿呢?”花粥瞪大眼睛看着绿豆逃走的身影喊道。
第二天,花粥大早就和白苏一起去了皇宫。
“四哥,四嫂。”白皓辰远远看到他们连忙跑了过来。
“四嫂,我本来是想去王府看你的,可大司马说你们小两口新婚燕尔,非不让我去。”白皓辰拉住花粥的手臂奶声奶气道,还不忘瞪莫问天一眼。
白苏满意的点头,这声四嫂倒喊得很中听,只不过……
白苏盯着白皓辰拉着花粥的手,觉得有些碍眼。
“好了,该上早朝了。”白苏悄无声色的凑到他们两人中间扯开白皓辰拉着花粥的手,自己牵了上去。
感受到手心的温度,花粥抬头看向白苏抿嘴一笑任他牵着。
而白皓辰丝毫没有察觉,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对啊,差点忘了还有早朝,父皇总说我是最后一个到的,我今天要做第一个。”
说完白皓辰丢下花粥他们自己一个人拔腿跑在前头,还回头朝他们做鬼脸。
莫问天看了一眼花粥和白苏紧牵的手,跟着追上去,冲着白皓辰的背影喊道:“等等我啊。”
他才不要留在这发光发热,不然白苏还不得拿他冰冷的眸子冻死他。
花粥看着奔跑的两人不禁低笑出声。
白苏看到花粥笑也跟着笑:“我们也走吧。”
“嗯。”
两人牵着的手又握紧几分。
大殿内-
气氛紧张,殿内的每个人都面色沉重。
平昌突然来报,南国士兵开始蠢蠢欲动,频频触犯北朝边关,似是有所动作。
可平昌之战是由白苏和花粥带兵攻下的,和战协议也是由他们亲自负责,如今对方不顾协议不断挑衅北朝,白苏和花粥两人对此也脱不了干系。
但花粥是南国人,此时不好出面,皇上便派白苏去往平昌了解情况并摆平此事。
百官同情的摇头,花粥和白苏才成婚不久就撞上这样的事,也是够倒霉。
但殿上唯有一人冷眼旁观。
白苏,这回我就不信扳不倒你,白言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皇上,平昌之事蹊跷的很,臣以为应当先派其他人去打探一下情况。”莫问天站出来,朝北皇拱手弯腰。
“朕心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朝阳王两日后即刻启程。”北皇摆手示意退朝,他也不想派白苏去平昌,只是最熟悉平昌和南国的人只有白苏了。
北皇态度坚决,莫问天也不好再说什么。
“恭送皇上。”
皇上走后,百官同情的看了白苏一眼陆续离开。
白苏、花粥、白皓辰、莫问天四人相视一看,神色严肃的离开朝堂。
朝阳王府-
“平昌之事肯定有蹊跷,白苏此行恐怕不简单。”莫问天靠在桌子上摸着下巴低头思索。
“我也觉得奇怪,这不像是刘子琛的作风。”
花粥坐在椅子上,皱眉深思。
刘子琛若是想破坏协议,再次挑起战端,不会像这般挠痒痒,而是直接挥兵城下。
“四哥,要不你别去了。”
“哐当~”
厅外突然传来瓷器碰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