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一到了就被从马上拽下来,让他先给阿馒看一看。
阿馒是第一个昏睡的人,也是情况最严重的。
上官清知道他们着急,也没怪罪,一边拿了药箱一边挽袖子,又见旁边躺着这么多个,不禁拧眉:“怎么会昏过去这么多,你们还没找到原因吗?”
秦钺说没有,就等着他来救命呢。
上官清就抓住阿馒的手试了试,皱眉道:“从表象上看,就是在睡觉。”
众人一块瞪着他,心想难道我们不知道吗?
但是上官清继续把脉,试了一会儿,又拿了银针出来,在阿馒身上的几个大穴都扎了几针。
接着重新把脉,还是没什么情况。
他又拿了一个药丸用水化开给阿馒吃,费了很大的功夫只灌进去一点,接着,阿馒就哇一声吐了。
吐出来的并不是之前的食物,而是一种青黑色的苦水,味道酸臭而且看起来很恶心。
众人都捂着鼻子,只有上官清还蹲在那里看了看,皱眉道:“果然是中毒。”
大家都一块凑过来:“到底是什么毒,对身体有影响吗?”
上官清点头:“一直睡就会睡死了,你看她现在已经喂不进去食水,过几天就饿死了。”
水米不进,人不死也要死了。
许元元着急道:“怎么会中毒,怎么解毒?”
上官清让她别着急,依法炮制给每个人都检查过,除了新郎的妹妹是蒙汗药过量,其他人都是中了一样的毒。
他皱眉写了方子,让去抓药,接着说:“现在很可能全村都中毒了,需要的药量很大,你们多买药,还要把所有人都找来,一块解毒。”
他还给许元元等人也把脉检查,确定他们确实都中毒了。
大家虽然早有猜测,但得到了他肯定的答复,也不禁紧张。
上官清接着忙碌的准备了药剂:“洒一点在食物和水里,如果变成了蓝色,就说明这个食水是有毒的。”
“记住,所有的东西都要检查。”
大家分头行动,去检查每家每户的水井还有食物等,又紧张又害怕。
而上官清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他觉得这么多人同时中毒,毒很可能就是在水里。
因为这种毒叫神仙醉,是一种药水,撒在水里无色无味,不容易被发现。
“这是一种慢性毒,要连着吃两三天才会显出症状,一开始只会觉得浑身疲累,很多人都以为是累着了,不会在意,等到毒发的时候就晚了。”
“而这几个人之所以最先发病,不是因为他们身体好,而是因为他们吃的最多喝的最多,毒性也就最强。”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这里食量最大的就是阿馒,一个人一顿饭吃的,就顶得上别人一天的量,她最先发病也很合理。
至于其他的几个基本都是干活多的,一干活就出汗,喝水多,自然也就发病快。
等到众人都检查完毕,陆续回来说在水井里发现了毒,食物里倒是没发现什么,就是在新郎家的饭菜里发现了毒性。
“还有河水里,也有毒性。”
秦钺愣了一下,问道:“毒性会残留这么久吗?”
上官清也很疑惑:“不会,按理说河水是流动的,现在毒性应该早就飘远了才对。”
秦钺立刻起身,带着人就走。
除非下毒的人还在上流,时不时往水里添加毒药,不然河水里的毒性不可能残留这么久。
现在带人去抓,或许还能抓到人。
路平川赶紧拦住他:“你留下,让其他人去,现在村民情绪不稳定,你要是走了,我压不住他们。”
他又去看许元元,想告诉他,阿馒受伤,万一真打起来,没人护得住许元元该怎么办。
秦钺立刻改变主意,让英招带人去。
村民们知道井水里有毒,确实都很害怕,路平川带着村长出面,跟他们说已经找到解毒办法,让大家别着急,都来这里等着吃药。
许元元则是帮忙熬药制药,好早点先把前边几个人救醒,这样村民们就不用再害怕,情况能稳定住。
大家都忙活的时候,阮义也没事做,就带着个人守着那个新郎,怕他跑了。
他站在柴房外,问新郎到底有没有看见陷害他的人。
新郎在屋里矢口否认,说真的不知道。
“我当时吓死了,早就跑了,根本不知道后来怎么会出事。”
阮义问道:“你就不怕你新婚妻子出事,尸体被发现,有人怀疑你吗?”
新郎在屋里说:“新娘出事,最不会被怀疑的人就是新郎,谁会在自己新婚的日子做出这种事?”
说新郎在大婚之日把新娘给凌|辱了,谁都不会信,因为根本没必要。
阮义顿时觉得嘲讽。
元诩说的对,屋里这个确实禽|兽不如。
他很冷静,明明很清楚后续的事,却还装傻充愣。
说什么气愤之下杀人,很可能是他先杀了人,然后故意凌|辱尸体。
目的就是把杀人犯打造成一个色|魔,这样就没人会怀疑新郎了。
因为新郎只要等到洞房花烛的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跟新娘同房,根本没必要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