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良心的新郎说自己当时太害怕,没敢说话,等到大家都认定阮义是凶手的时候,他就更不敢说了。
这纯熟胡扯,当时第一个冲上来要打死阮义的就是他。
要不是他看起来悲愤的举动,大家也不会义愤填膺为他出气上前撕打阮义。
他当时就是看着有人做了替罪羊,心中庆幸,想着要把罪名给阮义坐实了。
晚上不肯离开,恐怕也是为了守着刘姑娘的尸体,怕他们查出什么来吧?
许元元觉得诬陷阮义的人就是他,只是他不想得罪权贵,所以把这一点说成自己不知道。
但是秦钺觉得新郎在这一点上没撒谎,他确实不知道。
许元元质疑道:“这人的话不能信,他都能给自己妹妹下|药,还敢杀人,诬陷个人也不算什么了。”
秦钺却是摇头:“你想啊,如果他真的敢诬陷人,又何必怕得罪权贵现在又不敢说出来了?诬陷的事定然不是他做的,肯定还另有其人。”
他又指了指阮义的头。
“能用刚好的力道一棍子把人打晕却不打死,这是练家子才能做到的事,而这个新郎砸死新娘砸了很多次,还砸的血肉模糊,说明他根本不知道该用多少力气。”
也就是说打了阮义的,和杀了新娘的根本就是两个人。
他还挑眉问阮义:“阮大公子可还有得罪什么人?”
阮义很窘迫:“在下第一次来这个村子,一个人都不认识,哪儿来的得罪人?”
秦钺很遗憾的说:“那这个仇人很可能就是跟着你来的,到了村子才找到机会下手。”
阮义更窘迫了:“那在下人缘还真是差。”
一直跟着他就为了害他,那得多恨他?
许元元觉得秦钺是故意这般问的,好像就是为了点明阮义人缘差得罪了人。
路平川让人先把新郎抓起来,跟新娘的尸首一块关在柴房里,让他好好忏悔。
接着又让大夫快把新郎的妹妹治好。
而他们几个没管新郎新娘两家怎么打架,已经聚在屋里说后续的事。
许元元觉得秦钺是故意的。
“国公爷,你不是说那两个人贩子追来是为了杀我吗,或许陷害阮大公子的人就是他们。”
秦钺好似才刚想起来一样,说道:“是吗?不过他们跟阮大公子无冤无仇的,陷害他也没什么用,没必要做这种事,阮公子被人陷害,就该是他得罪了什么人。”
他还很像模像样的教训道:“阮公子,出门在外要小心,莫要再得罪人而不自知了。”
阮义被说的一头雾水,一开始根本不明白这到底什么意思。
直到看到秦钺站在元诩身边,还有意无意的总想去揽着他,但是总被元诩不动声色的躲开了之后,才终于看明白。
原来,人家是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故意挖苦他。
好吧,是他做错了。
阮义没再辩解,想着让国公出气了,他再表明自己没那个心思,或许国公就不会再这般了。
况且,国公也就是嘴上占点便宜,并没有真的做出伤害他的事,而且还努力帮他洗刷了冤屈。
阮义直接认了,说肯定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人,以后一定注意。
许元元觉得他跟秦钺都莫名其妙,这么没有逻辑的事也信,当她是傻子吗?
路平川看她还要为阮义说话,不禁觉得,这女人不笨,就是有点傻。
他赶紧打圆场:“既然是这样,这人也不容易找出来,不如我们就早点结案,早些离开吧?”
许元元瞪大眼:“陷害阮大公子的人不找了?”
她觉得这人很可能目睹了整个案发经过,却能冷酷的看完全程又能直接陷害阮义,绝对不简单。
不把这人找出来,会是个祸害。
路平川去看秦钺,秦钺直接说:“阿馒还在睡,我们早些离开,也免得上官清赶过来耽误时间。”
这是许元元的软肋,这么一说,她犹豫了一下才去看阮义。
阮义也立刻说:“自打来了这里,我总觉得这里处处不对劲,身上也总觉得不舒服,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
其实许元元也总觉得浑身不舒服,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
阮义在一边暗自苦笑,他早该看出来卫国公跟元兄弟关系不一般的。
这两人看似以卫国公为尊,但其实每次不管卫国公做什么决定都是以元诩的安全和要求为先,而且不管做什么事都一定要元诩同意了才行。
只叹他以前没看出来,还胡思乱想。
他们打算离开,路平川还要处理后续事宜,眼看着也到了吃饭时间,许元元就准备让大家吃过饭再走。
只是,他们这里忙活着的时候,新郎的妹妹和阿馒都还没醒,村里又有人找过来想请大夫去给看看。
他们家有人吃了早饭就说困,在地里干着活就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