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很明显隐瞒了什么,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小女孩和阿馒治好。
这个大夫医术不行,秦钺已经让人去找上官清来。
幸好上官清最近出门巡诊,离得近,现在去请,晚上就能到。
大夫给小女孩又是用药又是针灸的,好不容易缓解了药性,大家都等着小女孩醒过来。
但是就在这时候,新郎趁着没人注意他的时候,往外拔腿就跑。
长剑一个箭步过去,抓住他拎回来。
新郎被扔在地上直喊疼,喊着自己要死了。
他娘趴在他身上,质问长剑:“你们要杀人啊,我儿子媳妇都没了,你们怎么还能打他?”
长剑冷哼一声,只盯着他们,也不反驳。
许元元过来,冷声道:“那得看看你儿子知道些什么。”
新郎的娘愣了一下,哭喊道:“我儿子都吓傻了,他能知道什么?”
秦钺也走过来,一脚踩在新郎背上:“你自己说,还是我想办法让你说?”
新郎被踩的嗷嗷叫,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踩出来了。
他大声哭着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媳妇没了,被人杀了,呜呜呜,我难受啊……”
他爹娘也跟着哭起来,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简直跟做梦一样。
但是,秦钺没有停下,反而踩的更用力了。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说着,就一点点的用力,让新郎哭都哭不出来。
他爹娘赶紧求情,喊着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这些当官的狼狈为奸,你们不去审讯那个公子哥,为什么抓住我儿子不放?”
“老天爷,你开开眼啊,你救救我们,我儿媳被害死了,现在儿子也要死了。”
秦钺才不管他们怎么叫,突然抬起脚,把新郎翻过来,在他刚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跺下来。
“我说,我说我说。”
眼看着那一脚下来他就要被踩死了,新郎赶紧捂着头喊。
秦钺这才收起脚,问道:“说,到底是谁杀了你娘子?”
新郎捂着脸哭:“是我,是我,是我。”
他捂着脸哭喊着,大声的嘶吼着,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众人都愣住了,最感到震惊的莫过于他的家人和新娘家人。
刘家人很是惊讶也不敢置信,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家姑娘是被他给杀了。
他可是新郎啊,有什么仇什么怨?
“你为什么杀我们小妹?你疯啦?”
刘姑娘的哥哥冲过来,抓住新郎就打,新郎的家人愣了一下才冲过来阻止。
两边很快变成混战,本来该是亲家的两家人打了起来。
秦钺把新郎拎出来,其他人就让他们打。
作为本地的父母官,路平川很无奈,只能让人把他们分开。
双方已经打的鼻青脸肿,跟恶狼一样互相仇恨的瞪着对方。
秦钺慢悠悠问道:“说吧,到底为什么。”
新郎跟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哭着说出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原来,当时在婚宴上,他听到村民议论说起刘家姑娘之前订过亲事,后来又被人退婚,说双方还曾经有过什么事。
他一时气愤,怀疑新娘根本不是清白身子,就想立刻找刘姑娘验身子。
但是当时他妹妹在,他想把妹妹撵出去,小姑娘不肯走,他又怕妹妹再回来,就给她吃了点蒙汗药。
“那是我买来去山上药老虎的,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药性,我就想她安静一会。”
妹妹睡过去之后,他又觉得在家里吵会被人听到,就喊她出去说。
然后,两人吵起来。
刘姑娘说自己是清白的,他不信,就要当场验。
结果……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跟她吵起来了,我就是一时冲动,等我发现的时候。她就一头血的倒在那儿了。”
“我想着,她是我的人,就算死了也是我的人,我以为她是装的,我就,就……”
“你就是个禽|兽。”许元元上前一脚踹在他身上。
这人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那刘姑娘也是倒了霉,竟然找了这种亲事。
正常人哪儿做的出给自己妹妹下蒙汗药,还羞辱尸体这种事儿?
他当时说怀疑刘姑娘是装的,不想着救人却只想验明自己没戴绿帽子,人品之低劣,令人作呕。
要不是为了知道后面的事给阮大公子洗脱罪名,许元元真想一脚踹死他算了。
“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诬陷阮大公子的?”
本以为是他做的,但是新郎却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一时害怕就跑了,等到有人喊着杀人的时候我还很害怕。”
“后来发现这个公子倒在尸体旁边,被大家说成是凶手,我因为害怕就没站出来。”
什么没站出来?
是想趁机诬陷给阮大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