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元让长剑去请大夫来,找个好大夫,一定要尽快。
她不知道阿馒和那个小姑娘到底为什么都会昏睡不起,但她就是觉得这里很不对劲。
好像从昨天出事开始,一切就不受掌控了,像是有一双黑手在幕后操控,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路平川劝她别担心,最起码阿馒的身体没别的问题,可能就是太累了,或者是吃错了东西。
许元元就立刻回想昨天进了村子后都吃过什么用过什么碰过什么。
但是想来想去,阿馒跟他们吃的用的都是一样的,根本没什么特别的。
为什么别人都没事儿,只有阿馒出问题了?
许元元一直在想从把阿馒带回来之后这孩子的身体状况,不禁有些害怕。
她一直相信能量守恒,阿馒这么点身体,力气却比一般人大那么多。
该不会,其实她一直都是在预支以后的能量吧?
现在一辈子的能量都在前边十几年用完了,之后就只能这么躺着睡觉?
不能,不对,不行。
许元元觉得自己就是胡思乱想,阿馒虽然力气大,但是吃的也多,就算是能量守恒,用出去的力气也该跟吃进去的能量守恒才对。
路平川还在审案子,但是今天村民们都无精打采的,看起来很颓废。
就连村长都打着呵欠:“大人,昨晚审讯到那么晚,今天又这么早就开始,大家实在是累了。”
路平川其实也觉得有些累,只是比他们好点。
案子还是得解决,所以他也得强打起精神来,一个个的继续审讯。
问过了新郎跟什么人有仇,新娘之前有没有过别的亲事,有没有仇人,得到的基本都是否定的回答。
只有一个,被找回来的媒婆说起新娘就支支吾吾的。
路平川随便找了块木头做惊堂木,看他们支支吾吾的就立刻拿起来敲:“本官面前还敢撒谎?”
这一拍,媒婆立马就招认了。
“其实,这位刘姑娘在之前还曾经有过一个相好的,就是她的表哥。”
“她表哥另娶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舍了她,她跟那表哥还有点不清不楚的传言,所以才赶紧找人嫁了。”
她这么一说,新郎家人一块瞪着她。
“好你个花婆子,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给我儿子介绍这么个姑娘,要的媒人钱也少,原来你是给我儿子找了个破烂货,我这就撕烂你的嘴。”
新郎的娘跟花媒婆打起来了,喊着她赚黑心钱。
花媒婆被打急了,也不甘示弱。
“你们家有钱还不愿意出钱,不想花钱还想娶媳妇,可不就只能找这样的姑娘了?人家刘姑娘怎么了,人家只是被甩了,又没破身子,人家嫁过来的时候,还是清清白白的呢。”
“我呸,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清白,老娘自己去给她验身子。”
新郎的娘冲进柴房里,掀开新娘的裙子就验,很快又黑着脸出来了。
跟新娘的家人验的结果一样,新娘之前确实是清白的,只是后来才被歹徒玷污了。
许元元看得唏嘘,这新娘也是倒霉,碰上这么些人。
先是被人退婚,还被指指点点,现在找个人家,被害了,死后都要遭受流言蜚语。
哎,做女人难啊。
打架的全过程,新娘的娘家人在一边哭,说他们家姑娘命苦,但好像也觉得理亏,根本没去阻止。
而新郎就跟个木偶一样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说他神情呆滞可能是被刺激的傻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好过来。
新郎的娘又是抱着他哭,说自己娶这个亲真是倒霉啊。
新娘子没了,银子白花了,自家小女儿昏睡不起,儿子也傻了。
她哭得实在是烦人,路平川让她一边去哭,别在这里捣乱。
而许元元突然问道:“你们全家都不知道刘姑娘之前的事吗?村里也没人知道?”
一般各个村子间都是沾亲带故的,不可能一点消息也传不过来。
就算新郎全家都不知道,那村子里总有人知道,难道就没人背地里说什么?
她让村长的婆娘去问,女人问这种八卦最擅长了。
她注意到,就在村长的婆娘出去的时候,新郎往外看了看,神情也没刚才那么呆滞了。
看起来,似乎有点紧张。
这个新郎,似乎知道点什么。
许元元看向路平川,他也注意到了新郎的一样,不禁觉得头疼。
这些人都不说实话,这个案子还怎么审?
正说着话呢,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马蹄声。
众人疑惑的往外看,就听见马蹄声越来越近了。
许元元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秦钺骑着马就冲进了院子里。
他俯下|身子好从大门下过来,见到许元元的那一刻猛然松了口气,直接从马上跳下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还好,还好,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