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醴自己一个人直接就闯了白泽族,即便他没有带任何妖族的人,他一出现,那妖力直接就压着很多白泽族人喘不过气来。
梵醴就连正眼都没看那些戒备围在四周的白泽族人。
他冷着声音道:“白令楠呢,把人给本尊交出来,本尊不想和你们动手,毕竟你们这么弱。”
梵醴唇角挂着笑,是完全的轻蔑之态。
白泽族向来高傲,族长直接上前,释放出威压,而后厉声道:“妖王,若不是念在你有一半的白泽族血统,你能踏足到这里吗?!你不感恩就算了,还说这种狂妄自大的话,当了妖王,就敢不把我等放下眼里,今日,我就替你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你。”
梵醴没有带人来,白泽族族长底气很足。
梵醴依旧是漫不经心地笑着,“废什么话,要动手就动手。”
那族长蹙眉。
倒是梵醴最先动手攻击了过来。
那族长打不过梵醴,几个交锋之后,那族长直接就被一掌打飞出去,吐出血来。
白泽族其他族人坐不住了,开始不要脸的围攻梵醴。
但是梵醴的力量真的很强,在最后,他们甚至看到了一条龙在梵醴身后出现。
白泽族的人大惊。
作为神兽,他们是不能这般利用其他兽族的,那么梵醴身上的龙是怎么回事。
梵醴轻轻挥手,带着一丝轻慢道:“很惊讶吗?不过是你们寻了很久的龙脉罢了,这威力果然强大,就是不知道对付整个白泽族效果怎么样......”
“梵醴,你敢!”那族长声音有些不稳,但是放大话还是很有气势的。
梵醴嗤笑一声,而后不再言语,他的身体浮到半空中,他身后的那条龙开始腾云翻滚。
梵醴的眼中,白泽族的地界开始地动山摇,所有的灵气紊乱,被龙脉所得。
龙脉之所以是龙脉,就是能这样子扰乱山河的灵气,颠覆山河。
梵醴看着那些可笑的所谓神兽一族的惊慌失措。
看着那些不知死活的人想要强行弄死他。
乌压压一群人,像极了当年他被封印的那时候,那时候也是,他们都想要他死。
那时候的他,如果真的对上这样子的场面,肯定会死,所以,那时候的夜逢欢,他的阿叔,应该是想要救他的吧,所以他带领一批仙人过来,先发制人封印了他。
他不想解开所有的误会,他总想着用这些禁锢他的阿叔,让他的阿叔什么都听他的。可是当他的阿叔什么都听他的后,他却是快要害死他的阿叔了。
比起白令楠,他更恨自己。
梵醴心里的暴虐无处释放,所以他看着这些白泽族脸上的惊慌失措莫名觉得愉悦。
他们能撑到什么时候呢,他们撑的久一些最好不过了,看着这些人挣扎也别有一番滋味。
但是梵醴失望了,白泽族比他想的要没骨气的多。
不就是攻击他的人都死了吗?!尸体堆了一地吗?!
他们当初要杀他的时候他可是哼都没哼一声呢。
只见那族长直接就失了分寸大喊道:“妖王,你停下来,你说什么我们白泽族都应,你不能毁了白泽族千年基业呀。”
梵醴虽然对于看着这些人死掉表现的很欢愉,但是他还是停下了动作。
因为......他想积德行善了。
为了他的阿叔,也为了那个孩子......
他本是个坏人,但终究对夜逢欢让他想做个好人。
他突然就信了所谓的因果报应。
他的这种想法可能是因为无助吧。
梵醴不由苦笑。
他收了龙脉,把龙脉对他的反噬暂时压下去,落在了地面上,冷声道:“带路吧。”
族长松了口气,他忙吩咐道:“去把闭关的白令楠控制住,带出来,别让他跑了。”
“是。”
好多白泽族人领命,因为单是一人怕是制不住白令楠。
族长知道只有把白令楠这样子梵醴才会满意。
但是那些人去了之后都是空手回来。
他们惊慌失措道:“不好了,白令楠长老根本不在族中,我们都找过了。”
梵醴皱眉,他的力量完全笼罩在了白泽族内,若是他逃走绝对能被他发现。
如今没在,那是躲起来了还是一开始就不在。
值得深思呢。
梵醴冷笑,“既然你们交不出来,那就本尊自己找。”
白泽族族长叹息一声,白泽族今日一定是要被梵醴弄个天翻地覆了。
而梵醴翻了整个白泽族,也没有找到白令楠。
“谁还和白令楠接触过。”梵醴沉声道。
“一个药人,白令楠挺宝贝的,你们去把那人带过来吧。”一个和白令楠交好的长老说道。
很快,那个人就被带来了,一袭青衣。
这是夜逢欢经常穿的衣衫的颜色,但是穿在别人身上梵醴只觉得要多丑有多丑。
他看了那人一眼就懒得再多看,梵醴不耐烦道:“说,白令楠去哪里了。”
这青衣男子脸上覆盖着面具,听说是毁容了的。
但这梵醴自然不在意。
他也没注意到这人的眼睛和他的阿叔十足十的像。
青衣人神色复杂看着梵醴,而后道:“白令楠大人前两日就离开了,去了凡世的天泽国,听说天泽国国师的弟弟病了,他与其交好,就去了。本就是小事,所以白泽族其他人并不知道。”
该死的。
梵醴这时候都不由感叹一声命运捉弄。
既然去了天泽国。
那就回去抓他。
梵醴转身离开,并未留下什么。
只余白泽族的一片乱像和死去的族人。
“这可怎么办是好啊,妖王得到了龙脉,我们该怎么办,他要是发起疯来,没人能拦得住了啊。”有族人担忧道。
族长叹息一声道:“罢了,先静观其变吧,白令楠那家伙,不用去管他了,自从他的儿子被废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后,他就很奇怪了。随他去吧。”
说起白令楠的儿子,实际上就是最开始三清边界时见到了夜逢欢的白泽族人,那时候他想杀梵醴,不料受了重伤,又有京子墨这家伙添了把火,这人就彻底醒不过来了,如今也就吊着气。
实际上,却也是因果报应。
只是谁对谁错,着实难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