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王被禁足,听那王府的人说,静安王回来时候带来了一个特别貌美的人,如今天天是和那人厮混的,而且若是有人敢多看那人一眼,都会被挖眼睛。
王府伺候那位美人的人都成了瞎子,所以很快就没敢去两人身边伺候了。
那位美人的院子更是没人敢踏进去。
而此刻他们口中的美人夜逢欢则是戴着面纱,坐在软塌上看书,梵醴在一旁给夜逢欢剥橘子。
夜逢欢看了梵醴一眼,幽幽道:“橘子上要一点白须都不能有,也不准用妖法弄。”
梵醴动作一顿,然后顶着凤于飞那张还算温和的脸露出了一双侵略性十足的眸子,这种违和感有一个可以形容。
叫什么来着呢......衣冠禽兽,没错,就是这个词。
夜逢欢可有可无地想。
只听梵醴道:“阿叔,本尊做是能做,但你不觉得做这些是浪费时间吗?”
夜逢欢睨了梵醴一眼,而后漫不经心道:“你在用妖术命令那些凡人眼瞎的时候你不也在浪费时间吗?与其有时间吃那些人的醋,你剥剥酸橘子不错,挺适合你的。”
梵醴:“......”
他堂堂妖王的地位似乎越来越低,而他竟然想不出什么能让自家阿叔拜倒在自己长袍下的法子,他只能一边剥橘子一边道:“那些家伙胆大妄为,偷看你不说,你还对他们笑。”
没错,这是梵醴吃醋的真正原因,本来夜逢欢是不带面纱的,但是初见夜逢欢的人都会看呆,这样就罢了,他们还会到处炫耀说他们伺候的主子是个大美人,梵醴作为夜逢欢的男人都没有这样和别人炫耀过夜逢欢,倒是被一群下人捷足先登了。梵醴自然醋的不行,所以就用术法让他们的意识里承认自己眼瞎了,所以他们就真的以为自己瞎了。
挖眼睛什么的,梵醴觉得着实没必要,弄脏了地板不说,自家阿叔还会生气。
但是最后,自家阿叔还是生气了......
梵醴坚定道:“这不是挺好的吗?都没人敢来打扰你我。”
夜逢欢目光已经放回了手中的书卷,“把橘子外面那层透明的皮也剥了,然后把橘子粒一粒粒剥下来。”
梵醴是真的很闲,得找点事情做。
梵醴:“......”
梵醴看了夜逢欢一眼,想再据理力争一下,但是若是惹得自家阿叔不高兴,怕是连床都上不去,着实有些凄惨。
所以,梵醴继续剥橘子......
夜逢欢掩盖在书下的唇角扬起,外面阳光正好,他们之间轻松惬意。
间歇,夜逢欢摸了摸肚子,感受着另一个生命的存在。
......
国师府。
今天国师破天荒地回来的很早,国师那位宝贝弟弟早已经站在门外等着了,他坐在门槛上,托腮看着大门口。
看到有马车停下,他直接蹦起来,然后跑过去,在马车上的人下来后,他跳上了那人的身,乱了那人身上的风尘,把人拖入红尘中。
那青衣人拖着怀里人的屁股,让人稳稳挂在身上,声音宠溺道:“阿吟等很久了吗?”
“也没有很久,不过今天你回来的没有之前早,我已经饿了有一刻钟了。”撒娇的声音响起。
“不用等我,你可以自己先吃的。”宽厚的手掌摸了摸怀里人的脑袋。
怀里的人把脑袋凑近,让对方能更方便摸自己的脑袋。
一双干净的眼睛眯着道:“要等小墨回来才有食欲,小墨秀色可餐。”
“唔......阿吟也秀色可餐。”一双沉浸了些许欲望的眸子看着怀里的人,然后吻了吻怀中人的面颊。
接着,二人就以这样的姿态回了府邸。
而下人们面无异色,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这两兄弟,有着非同于常人的关系,不可言说,也羞于启齿。
晚饭过后,京子墨哄着夜楼吟入睡,夜楼吟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天精神不济,晚上特别兴奋。
前几次京子墨也不觉得有什么,把人狠狠做上一顿,他也安然会入睡,但是这入睡时间很久,京子墨渐渐察觉到了不对。
白天嗜睡,晚上活跃。
这种情况,有点类似于鬼的情况。
他一想到夜楼吟是被他逆天改命救回来的,就心里不安,而且......那法子只能让夜楼吟有几年的寿命而已,他还是会死......
京子墨目光深沉,眸中渐渐含了杀意。
梵醴,他给他的复活之法有问题。
京子墨掩盖掉眼底的杀意凛凛,唤道:“来人。”
“属下在。”
“去联系白令楠,本座有事找他。”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