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曲天歌口中了解到,白律水是被白令楠杀死的,是白令楠说是梵醴命令他屠灭半妖一族的,曲天歌甚至是把白律水给他的鲛珠从身体里取了出来,让那颗布满裂痕的鲛珠发挥了最后的作用。
从当年梵醴带白令楠来,在得知皇帝死后,梵醴匆匆离开,躲在一旁的白律水追着白令楠离开要杀他,最后被反杀,然后死在曲天歌怀里。
一幕幕,分毫不差。
夜逢欢看过之后也明白了当年具体发生的事情,还有梵醴得知皇帝死后的一抹惊讶,他也看在了眼里,表情骗不了人,他的阿礼并不知道他的父皇会死,他不知道......
夜逢欢心里愧疚不已,当时为什么就冲动伤害了他的阿礼......之后一别三年,日日相思。
夜逢欢叹息一声,往事不可追。
他敛眸掩盖掉所有的思绪,而后道:“白令楠说的话并不可信,阿礼他要是想屠灭半妖一族,不会把我留在岛上的,他爱我。”
夜逢欢说的坚定,梵醴爱他,不会把他放在一个他要灭的地方。至于屠灭半妖一族,他说的理由只是其一,另一点就是曲天歌当年要他的血是白令楠指使的,那是白令楠的目的,也是要杀曲天歌的目的,是梵醴指使就很可笑了,梵醴要想悄无声息拿他的血有很多种简单的办法,没必要牵扯到很多人。
所以,白令楠骗了白律水,让曲天歌恨错了人。
“呵......真真假假,又有什么重要的,苟且了这三年,也就求一个真相,陛下说不是妖王,那就不是吧,只是......陛下,当年那事很诡异,你多加小心。我要去......陪我的律儿了。”曲天歌对着夜逢欢解脱地笑了笑。
他活着是为了仇恨,如今吐出昔日白律水给的鲛珠,是为了一个解脱。当年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经告知了夜逢欢,他死而无憾了。
而后本就濒临破碎的鲛珠碎了,碎散在曲天歌逐渐暗淡的眸子里,能最后看到白律水,曲天歌死时嘴角是含笑的。
梵醴没有动手,曲天歌就死了。
但是梵醴那副面容依旧凝沉,他道:“白令楠不惜屠灭半妖族,还要嫁祸本尊的事情是什么?是什么值得他那般作为的。”
“......”
夜逢欢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
“阿叔,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梵醴总觉得夜逢欢应该是知道的。
夜逢欢抬眸看着梵醴,终是坦白道:“白令楠曾经利用曲天歌拿走了我的血,至于他想干什么我不知道,这不是最让我担心的,我最担心的是我们的孩子,是他教你如何让我怀孕的,但我们的孩子现在都不出生,我不得不想这里面有什么阴谋,毕竟他屠灭半妖一族,污蔑你,掩盖真相,一切都看起来诡异。阿礼,我有点害怕。”
夜逢欢本来是觉得白令楠的事情他自己可以处理,但是涉及到肚子里的孩子,他知道,他该把真相告诉梵醴。
梵醴闻言后抱住了夜逢欢,吐出的声音满是懊悔,“阿叔,是本尊的错,你放心,你和孩子会没事的,孩子的问题需要去找玉容,白令楠的事情我们回到妖族再处理,本尊不会放过他的。”
“嗯......”夜逢欢稍稍安心,眼前的肩膀厚实而温暖,只有在一起就好。
夜逢欢实际上也对肚子里的孩子推演过命数,会有一劫,但是有惊无险,但终究是让生为人父的他害怕的。
青秋把曲天歌的尸体收拾之后,返回来时夜逢欢和梵醴已经没有在搂搂抱抱了。
青秋也就适时开口道:“其他人属下会召回跟着主人,这样也方便你们行事。”
“不用了,人你带着就好了,有本尊在,阿叔不会有事情。而且......有一批人可以利用。”梵醴眸子眯了眯,直接替夜逢欢拒绝了青秋。
青秋觉得梵醴替夜逢欢做决定是有些过分的,所以他看向了夜逢欢。
但是夜逢欢却是顺着梵醴的话说:“就听阿礼的吧,我们已经商量过了,而其他人,你让他们去看着白泽族的白令楠,他做的那些事情怕是会对我们不利,但暂时我们还没有功夫去找他算账,所以需要派人看着他。”
青秋一想,却也如此,白令楠必须提防。
所以青秋道:“是,我这就去吩咐他们,也会把胡青带来。”
“嗯,一路小心。”夜逢欢对着青秋道。
江湖路远,青秋拱手后离开。
而夜逢欢和梵醴则是前往夜霖国的敌国天泽国,也就是真实身份是皇子的凤于飞的国家,梵醴会以凤于飞的身份去天泽国,而那些凤于飞从天泽国带来的暗卫会为他所用。
一个月后,天泽国在外祈福的静安王回皇城了,这静安王的封号是他在离开皇城时封的,格外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