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说这些没用。”
严靳哂打断了院长,看向了年轻男人:“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那个人住的地方?”
“那个……”男人犹豫地看向了院长。
院长挥挥手:“去吧,去吧,早点帮助严先生把人找回来,这边的工作我会安排其他人接替你的。”
“是,谢谢院长。”
似乎因为不用上班,男人表现得很开心,蹭的一下站起来就要出门,最后似乎想起来严靳哂和高临还没有走,便站在门口,回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微笑。
“走吧,带我们过去看看。”严靳哂说。
高临不动声色。
年轻男人笑眯眯地点头:“是,严先生,请跟我来!”
说完就率先走了。
而严靳哂跟高临跟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说着话。
高临:“你真的觉得跟着这个男人有可能会找到白茶?”
男人俊朗的眉狠狠地皱起:“你难道不觉得他的态度很奇怪吗?会不会有点太过主动了?”
刚才他们可什么都没问,这个男人自己就说认识跟踪的人。
可是,当时那个画面的像素并不高,又戴着口罩,想要在一瞬间就认出这人是自己的老乡,除非这个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否则这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所以说,会不会有可能这两个人是一伙的?
因为某种原因闹翻了?
严靳哂严肃地盯着男人的背影,不动声色地说:“先跟过去看看吧,情况不对了再说。”
严靳哂当然也知道这个人有古怪,但现在他们什么线索都没有,也许可能从这个人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严靳哂这样说,高临便抿住了唇,神色不详地跟着走过去。
年轻男人一直把他们带到了医院员工的宿舍。
大概是因为不是重要的员工,所以他们的房间都很简陋,一个单间里住了好几个人,睡的也是铁架的上下铺。
不过,这个时候大家都在上班,倒是没见到什么人。
看着房间里凌乱的一面,再加上那种酸爽的男人气味,让两个男人同时皱了皱眉,略带嫌弃地摸了摸鼻子。
年轻男人对此却是习以为常,打开门就邀请两人进门:“那边靠窗的上铺就是那小子的床,两位先生请吧。”
高临面色不善,严靳哂微微颔首,随后一前一后地进了屋。
因为两人的身高都挺拔,那铁架床对他们来说倒是不高,两人就这样站在床边,抬头看着那张凌乱的床,床上放着乱七八糟的一些东西,纸巾,耳塞,还有衣服之类的。
不过,就在这堆凌乱的东西里,似乎有一张小票之类的东西。
这种能证明这个人去了哪里的凭证,让高临跟严靳哂下意识看向了彼此,眼神闪烁。
不过,因为两人都有些洁癖,所以都没有探手去拿那东西,而是让年轻男人上去给他们拿下来,顺便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有线索的东西。
年轻男人仿佛没看见高临跟严靳哂眼里嫌弃的光,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就动作敏捷地爬上了床。
他先是把那张小票拿出来,递给了严靳哂,随后又低头在床上翻找起来。
而严靳哂跟高临拿到这张小票,便是不动声色地走到了一旁的桌子边站着。
严靳哂将小票放在桌子上,垂眸看了一会儿说:“你觉得怎么样?”
高临看得更仔细一点,就在严靳哂问他的时候,他的眼神还粘在小票上没有移开。
小票上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毛巾,方便面,火腿肠,榨菜什么的。
这都没有什么什么,重要的就是,那个戴口罩的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竟然买了女性用的卫生巾。
这就很令人怀疑了。
如果他有女朋友还好说,如果没有的话,那这个东西他是要给谁用?
就在严靳哂沉默的时候,高临默默地盘算了一下白茶的生理期,发现还真就是这几天。
这么说,那个白茶很有可能就是被这个口罩男给绑架的?
“先生,这里没有其他东西了。”
年轻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床,来到了两人身边。
严靳哂看着他,严肃地说道:“你这老乡有女朋友吗?”
“女朋友?绝对没有!”
年轻男人古怪地笑道:“像他那样的人,要啥啥没有,哪个女孩愿意跟着他?他啊,就是一个万年单身狗的命!
不过,先生,他有女朋友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谢谢你的帮忙。”
“没事没事,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年轻男人识趣,仿佛能察觉到严靳哂跟高临的情绪不对劲,很快就告辞了。
而高临盯着他的背影,对严靳哂说:“你确定不用派一个人跟着他?我总觉得这个小子可疑。”
严靳哂:“先看看吧。不过,我觉得这条线已经没什么用了。”
这个小子好像就是那看不见的敌人故意放出来的诱饵,就是想要迷惑他们的。
因为心了有了这个决断,所以严靳哂没有将注意力再放到这男人身上,而是转头看向了高临问道:“你觉得怎么样?这个线索还有用吗?”
高临:“要不然还是查查他近来的消费记录吧?我刚才看了一下,这小子好像是用的电子工具付款的,想来银行那边应该会有记录的。”
严靳哂点点头,显然他也赞同高临的看法,很快走到窗边,给白静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很快交代好了一切。
而此时,高临因为无聊正在房间里四处转着看。
“可以了,只要有记录,相信很快就会找到的,你不用太担心。”
严靳哂刻意忽略了白茶的名字,对于一个明明长了一张他妻子的脸的女人,却要叫她的另一个名字,这一点,严靳哂无论如何就是无法适应。
“那我就先回去了。”
高临走到门边,突然回头说道:“我刚才已经跟小小说了你的身份了,你还是去医院看看他吧。不管怎么说,他都只是一个二十岁的男孩子而已,我觉得有些话,你还是跟他说清楚比较好。”
严靳哂:“知道了,谢谢。”
高临没说话,抿着薄唇,转身离开了这个陌生的房间。
而此时,就在一间酒店里,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男人个焦急地守在房间里的卫生间门口团团转。
“喂,女人,你到底好了没有!”男人拍着门大叫。
白茶在卫生间里上下查看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大喊:“还没有好,再等等。”
“喂,女人,你已经进去了半个小时了,就算要换那个,也早已经换好了吧?”
这个年轻男人似乎对女生用品很抵触,话还没说了两句,脸就已经胀得通红。
不过,他还是坚定不移地拍着门,希望能把白茶给唤出来。
为了拿回自己那些私密的东西,然后跑路,他今天早上还回了一躺宿舍。
顺便又查看了一下医院里的情况,结果他发现,好像至今还没有人发现这件绑架案是他做的。
也是,他跟这个女人无冤无仇的,谅那些人也想不到他身上来。
不过,他当时在酒店就要出们的时候,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神经,突然说自己大姨妈来了,让他帮忙带一些女性用的东西回来。
他一个小伙子,至今还是处男之身,从来都没有跟女人有过接触,更别说这种东西了,除了平时在电视上看见过,他平时逛超市,连看都不敢看,现在突然叫他买这个东西,这不是让他丢人吗?
正是因为这些顾虑,他当时就直接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