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那个老头子不是想把诗月接回白家吗?
那他们这两个正统的白家子孙,他倒要看看,白家老爷子到底打算怎么对待他们。
也许高临不知道白家的情况。
因为他们的妈妈死的时候,小临毕竟还小,但他那时候可也算得上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了。
妈妈一直到死,从来都没有替过白家。
如果一个人,直到死去都没有提起自己的家族,自己的父亲,如果不是太恨了,那就是太过失望。
乔野不知道妈妈是哪一种,但是他想,如果一个老人,明明知道自己的两个孙儿在世,却一次都没有想过找他们,说明他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存在。
可是,为什么突然就对诗月感兴趣了?
白家那个老头子的照片他曾经见过,那面像一看就是冷酷无情,天煞孤星的命,也不像有子女缘的样子。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老头子,突然回来,说要让自己的孙女回家。
如果说白家没有阴谋,打四他也不信。
更何况,前段时间才有神秘组织跟踪调查诗月的下落,这件事更是让乔野相信,这里面肯定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发生了。
至于是什么,怕也是只有白家的老头子才知道。
如果,让小诗月跟白家老头子见面,是必然的一件事。
而他跟小临去见老头子,也是一定的。
只是,在这之前,该拿的调子还是要拿的,怎么也不能落于人后。
白家既然有所求,那就让他们着急好了。
乔野心里想着这些念头,很快开着车回到了严家。
此时的别墅门口,严炎跟诗月还有白莉都守在门口,看着那辆低调的褐色车开进来,诗月的小脸亮了亮, 还不等他们开近,就扬着手打招呼:“干爹,高临叔叔,白茶阿姨,我在这里啊!”
白莉并不知道白茶今天回来,只是看见严炎跟诗月如临大敌一般的赶到这里,好奇之下,也跟着来了。
此时,看见那辆黑色车,她拉了拉诗月的衣袖,小声问道;“白茶阿姨?她是谁呀?“
白莉迷迷糊糊的,怎么好像这个名字很熟悉的样子。
但她的脑子一时发懵,想不起来了。
诗月压低了声音,掩着嘴小声说:“高临叔叔的漂亮老婆, 还有……大魔王的妈。”
说完,诗月暗示性的眼神在严炎的身上一扫而过。
今天大魔王的表情尤其的冰冷,令人不认细看,看一眼就好像团了一口冰块似的, 冻得人直发抖。
诗月想,今天打死也不要惹这个男人!
白莉却在这时愣了一下:“嗯?严小哥哥的妈咪?不是,我怎么听说她的名字是花……”
白莉正要说出那个禁急一般的名字,却突然接受到严炎投来的冰冷的一胼,吓得缩子一凉,赶紧缩到了诗月的深厚,将自己藏了起来。
严烟满意地回过头,看着那辆车越来越近,然后当车在车库里停好了之后,从车里走下来 两男一你带着口罩的人。
就在看见他跟诗月之后,男人跟女人都不由自主摘掉了口罩,走了过来。
“干爹,我好想你啊!”诗月哭哭啼啼地跑过来,眼泪像不要钱的珍珠,惹人怜爱。
乔野一把接住朝着自己飞扑过来的干女儿诗月,然后在她的头上轻轻摸了一下, “傻孩子,这才走了多久?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还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呢?”
诗月哭丧着小脸:“在干爹这里,我就是长不大的小孩,我就不要长大!”
“好好好,不长大,永远的不长大。”
看着一边哭一边撒娇的诗月,乔野突然也觉得心里酸酸的。
其实这么多年,他跟诗月在一起过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但她毕竟跟自己的妈妈长得一模一样。
乔野偶尔也有一点混乱,觉得他们这样的关系还真是奇怪。
不过,诗月这丫头一向有孝心,又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对他依赖不已,渐渐的也让乔野忘记了过去,真正能想起来的好像也只是诗月跟他在一起生活。
而他不再是那个对妈妈有着别扭又复杂感情的半大孩子,而是一个有着无限的爱的父亲。
看着在自己面前腻歪的父女,白茶的表情黯了黯,然后别扭地站在原地,突然不知所措起来。
她还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严炎。
说起来,她成为母亲应该也有十五年了吧?
当然,之前生下孩子的时候不管,因为那时候她还不她,那时候的身体不是她的,白茶并不觉得自己在那时候就成为了母亲。
她真正将两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呢?
就是去黑坊执行任务的时候,严炎第一次找到她。
那时候的严炎还只是一个有着双重人噩梦的五岁小男孩而已。
谁能想到,如今的他竟然也已经长成了二十岁的俊逸的帅气小货子了。
白茶觉得很欣慰。
当然,如果严炎能叫她一声妈,那她这一辈子就算是值了。
严炎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过来,脸上冰冷的表情,跟十五年前一模一样,就像他从来都没有长大。
白莉站在大魔王的身边,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冷,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能透出冷光来。
白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本来想趁着这时候看看那个传说中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但现在看起来,如果她不想被发配的话,就只能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了。
虽然白莉对那个有着各种各样名字的女人特别好奇,但最后还是乖乖地缩到了角洛里,根本就不给严炎拿她出气的机会。
不远处,乔野还在询问诗月这一个多月来 的生活习惯,还有一些白家的事,诗月正在乖巧地回答。
高临牵住了白茶的手, 低声说道:“来的时候不是都做好准备了吗?”
他带着白茶往严炎的方向走。
母子俩都是倔强的人,看样子如果他不主动的话,他们会在这里一直站到天黑。
高临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什么都好,只要能让白茶不再难过就好了。
严炎也许不知道,就在他不见白茶的这么多年里,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经常会躲起来偷偷的哭。
说起来,哪里有母亲会真的想杀死自己的孩子的?
当年的花映初也不过是一时想不开而已,看看她之后的生活吧。
为了不让自己的愧疚打败自己,她连生命都不要了。
所有人都知道,是花映初自己主动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包括连严靳哂也知道。
听说,当年的烟火节中,花映初曾经哭着跟严靳哂告别。
一个为了赎罪,连自己的爱人都不在乎的女人,你还能对啊说什么?
想必所有人都能理解花映初走火入魔的行为。
但是,唯独严炎原谅不了。
因为当年差点死了的人是他,他有权利不原谅任何人,哪怕那个人是生养自己的母亲。
“小炎,好久不见。”
高临牵着白茶走过去,像对待大人一样,跟严炎挝了挝手。
两人想外交官在搞外交一样,似是而非地寒暄着。
而白茶则是尴尬地立楼一旁,觉得自己插不上话,因为严炎完全就不看她,把她当一个透明人。
见此情况,高临推着白茶上前一步,笑嘻嘻地说:“小严,你白茶阿姨一直说想你,还叫我们买了好多的当地特产,说要带给你尝尝。”
白茶尴尬地呵笑了一声:“嗐,小炎,好久不见。”
严炎的眼角微微一抽,面色也略微一变,但随后他还是冷着脸打了个招呼:“白茶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