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月感慨地叹了口气,随后就跟白莉叽叽喳喳地转向了别的八卦。
因为诗月的识趣,白莉几乎将诗月引为知己。
这天晚上,严炎下班回来之后,看见的就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子窝在沙发上,嘻嘻哈哈笑闹的声音。
“少爷。”守在一旁的保镖看见严炎,恭敬地叫了一声,也是给诗月跟白莉的提醒,注意了啊,大魔王已经回来了!
果然,一听见严炎的名字,两个丫头的背脊顿时一僵,僵着脸回过头。
看着严炎那张天生的冷脸,白莉下意识地缩到了诗月的背后,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而诗月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迷之责任感,挺了挺胸膛,试图让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来,扬着手臂打了个招呼:“嗨。”
严炎冷漠地看了两丫头一眼,转过头去吩咐道:“开饭吧。”
保镖点点头,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在严家,除了厨师之外,其他的佣人都是保镖,一个个的身手都好得可以飞檐走壁,却也可以修得了灯泡,种得了花,二十八般武艺齐全。
而且,还因为大魔王对女人有着过敏症,他们至今没有一个姐妹,都是兄弟。
说起来就是一泡的眼泪。
在严炎一声吃饭的招呼声中,两个丫头相携着来到了餐厅,诗月还好,毕竟有底气。
白莉就比较可怜了。
她一直在等着严炎发火,或者是将自己发配出去,但是一直到吃完了饭,都不见大魔王发话,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说自己可以住下来的意思,也不敢问,默默地回了房间。
而本想跟着她一起逃走的诗月却被严炎给叫住了,“诗月,你等一下跟我去书房,我有东西给你。”
诗月讪讪地回头:“哦。”
跟着冷酷帅气优雅又无情的严炎来到书房后,诗月就特别乖巧地站在书桌边,垂着脑袋的样子像是只等着主人垂怜的小宠物。
严炎的心一跳,随后淡淡地坐下,“你想查的事我已经查好了,不过那个人希望能亲自见你一面。”
“哈?”
诗月抬头,不是说有东西给她吗?
“我为什么要见他?”诗月问。
她是想要知道白家的事,但一般提这种要求都不都是有着猥琐心思的变态吗?
诗月不相信严炎会这样对她,她要一个解释。
严炎头疼地抚了抚额头,“明天我陪你去一趟,那个人说了,如果没见到你,她是不会把资料给我们的。”
当然,他也可以派自己的人去查, 但以白静阿姨的能力,她随时都可以让自己的人空手而归。
回来的路上,严炎就想过了,他们不就是想要见一见诗月,看看她这张跟白茶一模一样的脸吗?
既然这样,那就满足他们,想必白静阿姨肯定好奇好久了,好不容易抓到这次机会,她不会放过的。
“哦。”诗月撇撇小嘴,除了这个字,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大魔王都说了要跟自己一起去,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第二天,严炎带着诗月来到了一栋别墅。
别墅挺普通,但是不普通的是,这个别墅里的人仿佛特别的热闹。
还不等诗月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哇哇哇的声音,听着像是小婴儿的哭声。
更有一些小孩子的吵闹声。
整个别墅就像一个巨大的幼儿园。
诗月皱了皱眉,毕竟突然听见这么多小孩子的苦闹声,不论是谁都会下意识觉得吵。
但是,看严炎的样子,他似乎很淡定。
早就习以为常了吧。
诗月颇我佩服他的定力。
两人来到客厅里,却只见一片狼藉,全是小孩子的玩具,或者书籍。
就在这片狼藉之中,一个看起来很像炮老套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一个小婴儿,胸前绑着一个奶瓶,正在喂奶。
这个人就是青阳。
看见严炎大少爷过来,青阳欲哭无泪地招呼道:“家里乱,别介意,坐吧。”
说完,抱着小婴儿站了起来,然后还不等他走两步,怀里的小婴儿突然就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
青阳只能又坐下来,无奈地对着老两人解释道:“这小子每次都习惯了在这个位置,这个角度吃奶,要是一点不顺心就要闹一天,你们多见谅。”
严炎轻轻颔首,走过去说:“我白静阿姨呢?”
诗月紧随其后,听见青阳这样说,她看那个小婴儿的样子就像在看一个炸弹,仿佛随时都会爆炸似的。
相当令人害怕。
青阳点了点下巴,“听说你要来,正在楼上化妆呢!说什么,不能让你看了笑话去,到时候你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看不起她。”
严炎不置可否。
生孩子这种事,跟他一个二十岁的年轻男孩也说不着。
估计青阳也是被折磨得不轻了,这才牢骚几句。
光只是看看这个家,他就知道了,这个家里,估计白静阿姨才是女王,青阳这个炮灰也就是被欺负的份。
而且,他们家还有一对脾气古怪的双胞胎漂亮女儿,正是猫狗都嫌的五岁。
白静阿姨生孩子生得晚,听说也不是容易怀孕的体质,两人这些年为了生孩子吃了不少苦。
早在生了两个双胞胎的时候,严炎还以为白静阿姨吃了这么多苦,以后肯定不会想生了,哪里知道,她这是越战越勇!
正是因为如此,严炎对白静还是挺佩服的。
青阳也因为这样,更是不敢对她不好。
像这样一个把生孩子当成了乐趣的女人,你除了敬佩,也真的没什么话好说了。
就在严炎跟诗月坐在沙发上,陪着青阳喂孩子的时候,楼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小炎,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舍不得让你的宝贝见人呢。”
“白静阿姨。”
严炎回头,看着那明明就快四十多岁的女人,却还是一副二十多岁女孩子的脸的女人,淡淡地叫了人。
白静阿姨从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天生一张娃娃脸,好像永远都不会老似的。
白静走过来,不管严炎,扭头就去看诗月,一边看还一边上下打量,啧啧点头:“我的天哪,这丫头跟那个女人长得真的好像啊!”
刚听说的时候,她还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呢!
不过,就在她调查了这丫头的背景之后,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白静在诗月的身边坐下,笑盈盈地握着她的手说:“小诗月,怎么样?在京都这些天过得还好吗?”
诗月点头:“嗯,这里很好玩,我很喜欢。”
白静调戏地看了一眼严炎,翘着嘴角说道;“是喜欢人还是喜欢这里呀?”
白静暗示性的目光太强烈,根本就等于是明示,诗月让她这句话说得小脸一红,呐呐的说不出话。
严炎则还是那张冷脸,“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呢?”
白静回头,似笑非笑地说:“急什么,我跟小诗月很投缘,我们多说几句话怎么了?”
严炎皱眉,有些不耐烦了。
他虽然早就想过白静会拿他跟诗月打趣,但没想到她越说越起劲。
虽说偶尔他的心里也会有一些异样的感觉,但不代表,他会愿意听别人乱点鸳鸯。
白静一看严炎沉下了脸,立马就收敛了玩笑的态度,严肃地说:“东西在书房里,你们跟我来吧。”
白静站起来就走,而就在这时,青阳怀里的小婴儿突然大哭起来,好像是闻到了妈妈的味道。
青阳急得大哭:“老婆,我真的搞不定啊!”
白静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是说想学学怎么带孩子吗?正好这次给了你新的机会,你就好好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