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寒被砸中,双眼呆滞了一下,身体直挺挺的向下的去,我见情况不对,猛然扑向兰姨,她一个没站稳,我把她扑倒在地。
头剧烈的生疼,她用力的挣扎,我的身体按在她身上,她手中的砖头砸在我的身上。
我手上没有力气,打在她脸上,对她起不了丝毫的作用,没有办法,去夺她的砖头。
砖头还没夺下来,视线越来越模糊,狠狠的咬着嘴唇,才让自己保持那么一丁点清明。
我知道我现在一旦倒下去,救我的人不及时,我就能被她给弄死,她现在看到我太激动了,以弄死我为目的在这里打我。
夺不下来砖头,我只能抱着她张口咬,狠狠的咬在她的肉上,她被我咬得嗷嗷直叫,抓住我的头发使劲的拽。
知道把我的头发拽出来一撮子,我也把她的肉咬了下来一块,我们进到了赤手空拳最原始的争斗。
难舍难分,直到周淮左出现,分开我和她,我靠着墙上狼狈的喘气对着周淮左道:“叫救护车啊,贺年寒要出现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周淮左眉头皱的死紧,冷冷的刮了我一眼,去检查贺年寒,贺年寒头上的鲜血糊了脸,双眼紧闭。
兰姨恶人先告状:“淮左,是苏晚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是她恨年寒拿砖头砸他的,我来阻止,她还把我给咬伤了!”
她指着被我咬伤的地方,给周淮左看。
我冷冷的笑然:“除非贺年寒死了,你能冤枉得了我,要不然他醒了,谁是真正的不知廉耻的女人了!”
说着我的视线停留在她手上的砖头上,继续又道:“砖头上有你的指纹,一查就知道,我们两个谁是凶手!”
兰姨慌乱的一把抓住周淮左的手,有点想阻止他救人的样子。
终于我等到了严谨言,他看见我受伤,随身携带的帕子按在了我的头上,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周淮左架起了贺年寒,兰姨一个劲的跟他说:“你要相信我,苏晚才是伤人凶手!”
“报警!”我对严谨言道:“给我报警,我现在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警察来!”
兰姨一直没有得到她想得到的答案,她阻挠的更加厉害:“淮左我知道你在乎你这个外甥,我不可能对他动手对不对?你相信我的对不对?”
“滚开!”周淮左眼中散发出摄人的冷芒,“他有任何不测,你的这一辈子就到头了!”
兰姨双目猛然睁大:“不准走,你不相信我,你就不准走!”
“带到警察局去!”周淮左对着严谨言带过来的保镖说道:“把她带到警察局去,我先去医院,回头就来!”
严谨言来一眼后面的保镖,保镖直接上前,一左一右的压着兰姨,兰姨用力挣扎,失口尖叫:“你们这些人做什么?放开我你们这些人,放开我!”
“吵死了!”我直接把严谨言给给我捂头的血帕子,塞进兰姨的嘴里:“我跟你们一起去!”
周淮左架着他已经往外走,严谨言扶着我慢慢的走,在道路的旁边,看见了周淮左倒在地上的行李箱,他是匆匆赶回来的。
应该是回来解决属于他们的那堆破事,遇见我和兰姨在这里撒泼。
我跟着去了警察局,兰姨到了警察局,大声的喊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敢抓我?”
办案的警察一愣,神情严肃道:“不管你是谁,在京都,不缺乏有身份的人,你伤了人,就得问询!”
严谨言对旁边的警察说了几句,因为我流血的样子太过难看,要先去医院包扎,伤口验伤。
警察让我包扎伤口之后过来做笔录,兰姨不可理喻:“她凭什么能走?她是贼喊捉贼的那一个!”
她现在理智全无,全凭一张嘴胡说八道,警察直接拿起了手铐,把她的手铐起来:“带进去录笔录,给贺请律师的权力!”
看着她被警察带着我嘴角缓缓勾起,对严谨言道:“打电话给江天问,让他在京都找律师,我要告她伤害威胁罪,涉及到我的生命!”
“我会安排的!现在去医院,你的伤口流血越来越越重了!”
我嗯了一声,跟他离开了警察局,上了车子,还没有到医院,我就昏过了去。
待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上官衍,他坐在我的病床边,双手交叉,面色凝重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张口,干裂的嗓子,扯的生疼:“我睡了几天了?”
上官衍把视线落在我的脸上:“第2天,挺久的!”
“没有告诉阿姨吧?”身上没有力气,他又不扶我做起来,只能自己慢慢的撑着身子,咬牙坐了起来。
头上被剃了一点头发,一手摸到纱布上,感觉我这头,真是多灾多难,上次出车祸失忆,好不容易恢复记忆,就这样又被砸了。
还好又没有被砸的又失忆,不然真是狗血淋漓,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吐槽了。
“没有告诉母亲,不过母亲很快就会知道!”上官衍盯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道:“你们把他送去的那个警察局,就是这片的警察局,对于这一片的住宅区构造住户,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转着弯对我说这么多,不可能没有其他的意思,我跟他说我口渴了让他给我倒一杯水。
他迟疑了一下,起身给我倒水,温水润了喉咙,我才好受一点道:“你告诉我这些,是想私了了这件事情,因为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丢不起这头这脸?”
上官衍做的身体笔直:“这件事情周淮左已经全部接了过去,属于他们的家事,我们不参与!”
我指着我的头:“也就是说我白砸了?”
“不会!”上官衍声音冷凝如雪:“为了保全周老爷子的面子,兰姨今天早晨已经被送离京都,滚回她的大西北乡下去了!”
这不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的眼色微变:“也就是说,我不追究她的责任,她再也没有以前的衣食无忧,她已经失去了周家的庇护?”
“是这样没错!”上官衍眼中划过一道残忍:“对一个人的最大的报复,就是让她一无所有,从高处跌落,回到原来的地方,心理落差,就会让她生不如死!”
按照他这样的话说来,兰姨回到自己曾经待的地方,没了这些优越的生活,她生不如死,让人瞧不起。
“生不如死,兔子急了要咬人!”我凉凉的提醒他,“这种事情太多了,数不胜数的多!”
我的身边就有这样几例兔子急了犹如亡命之徒一样咬人,令人无比讨厌,恨不得剁了他们的头,让他们死。
“不要拿你自己的做事风格来评判我们的做事风格!”上官衍直接反驳了我:“这边说她永远不踏入京都,那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京都里呆!”
他这么肯定,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悠悠长长的一叹,我问道:“贺年寒怎么样了?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吧?”
上官衍眼中眼神一暗:“他就住在你隔壁,可以自己去看他!”
不跟我直接说他有没有生命危险,让我自己去看,这说明贺年寒现在状态非常不好?
我突然间有些害怕,执意的问他:“是不是他出现什么事情了?”
上官衍站起身来,手撑在病床上,看着我的眼睛,“有一件事情我想提醒你!”
他的靠近让我心头一惊,莫名的吞了一下口水:“什么事情?”
上官衍嘴角翘起讥讽的幅度:“当初我和他的那件事情,差一点成为整个京都圈的笑柄,现在阿焰和司筵宴你说母亲知道,你这个帮凶,该如何向母亲解释?”
“他们和你不一样。”我想都没想的回答他:“担当不担当,放开且不说,就凭现在的社会风气和以前的社会风气,不一样的!”
“更何况,一个临时抱佛脚和一个蓄谋已久,你觉得谁更有把握,让阿姨能接受呢?”
所有的事态都会随着时间改变而改变,蓄谋已久潜移默化的计划,会让人接受得了。
先斩后奏临时抱佛脚,让别人告知,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你真的想象的太好了!”上官衍丁点都不相信,上官焰和我还有司筵宴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这不是我想象的太好,要不我们打个赌试试?”我带着不可一世的自信,“输了的人,得心甘情愿帮赢了的那个人,无论赢了那个人让他做什么事情!”
上官衍眼中精光闪烁:“你要是输了,我让你跟我结婚你也愿意?”
“对!”我答应的掷地有声,我知道他现在让我跟他结婚的目的是什么,要告诉整个京都圈,曾经的种种都是谣传,他有孩子可以娶女人,所有的一切乱七八糟,都是谎言。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你可以去看贺年寒了!”
我把手中的水喝干净,掀了被子下床,拉开房门才看见严谨言寸步不离的守着门口。
他见到我出来,连忙伸手扶我,我借着他的力气,才让自己步伐稳健,他知道我出来去看贺年寒,就直接把我带到隔壁。
隔壁是重症监护,我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强压着心中的害怕,走了进去。
病房里贺年寒苍白的躺在床上,头跟我的头一样裹着纱布,脸上带着呼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