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丽艳痛得犹如猪被杀的嚎叫,手不敢碰自己的脸,满眼恐惧,嗓音破了,“苏晚,你敢毁我的脸?”
我只觉得她的惨叫嚎叫非常悦耳,用力一扯,把她整个人按在了地上。
顾宗墨对我一声厉喝:“苏晚,你对你妈做什么?她的那张脸就是她的命,你怎么能这样做?”
说着他就要来拉扯我,我斜眸向他望去,眼中颜色森冷,“她的脸是她的命,上官焰的脸就不是他的命?你是传媒公司的老板,曾经旗下艺人无数!”
“别说伤疤,就是平时磕着碰着,那都是提心吊胆的劫后余生的感觉,现在你跟我说她的脸是她的命,凭什么她的命就值钱,别人的命就随便搞?”
“顾宗墨,你想清楚,京都顾家现在不管你了,上官家可不会不管他,你现在应该偷着笑,今天我来到这里,只是要她的脸,当官家人要来了,就是要她的命!”
“你疯了!”马丽艳惨叫之中被我压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我手中的碎渣子能从她的脸颊拉到她的下巴。
我直接无视着马丽艳,瞧着顾宗墨,看着他迟疑,看着他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瞅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气稍缓:“毁容终究是刑事责任,现在她也得到惩罚了,你就把她松开吧!”
勾起一抹冷笑,我慢慢的垂下眼帘,手中力气又加重一分,马丽艳痛呼尖叫也尖锐了一分,我道:“上官焰脸,被硫酸毁掉了,你是没有基本常识,还是不懂这个意思啊?”
“瞧瞧你的红颜知己得到了什么样的惩罚?我只不过在她脸上开了一个小口子,她随便磨磨皮,花个几万块钱去一个疤,又是活蹦乱跳,众人心目中的女神!”
顾宗墨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你的意思,让她的脸彻底好不了了?”
“我有这个打算!”手中的力气本来就在加重,现在更加用力,马丽艳尖叫变成求饶:“苏晚,住手,我错了,妈妈真的错了……”
“嗯?”我拔高声量恩了一声:“你是谁的妈妈?”
马丽艳瞬间转变:“我不是谁的妈妈,我错了,我去向上官焰道歉,我去求得他的原谅,他所有的医疗费,整形费,都我一个人全出了,你就饶过我这一次!”
“我再也不敢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找你麻烦,我们俩没有任何关系,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关系!”
我挑了挑眉头,感叹道:“人果然是够贱,不打脸,不心狠,就会一直贱下去,马丽艳这是你说的哦,你要敢违背你说的,我会像今天这样,刮花你整张脸!”
“我绝对说话算话!”马丽艳痛哭流涕,瑟瑟而惧,“不算话,你就像现在这样对我,可以吗?”
我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可以!”
慢慢的抽离扎在她脸颊上的碎片,沾的满手是血,分不清楚是她的还是我的。
马丽艳手连碰都不敢碰自己的脸,我站起身,保镖和严谨言瞬间把我挡在了身后,生怕马丽艳反悔来刺伤我。
顾宗墨于心不忍,机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上前去扶马丽艳,马丽艳抓住他的手臂,哭的妆容花了,眼角的鱼尾纹绷不住,全部露了出来:“老顾,老顾……我的脸毁了,我往后怎么办,怎么办啊!”
顾宗墨眼神幽幽:“想怎么办?那就什么都别折腾了,好好的吃喝玩乐,没事全世界走走!”
马丽艳拼命的摇头,眼中满满不甘,我适当的开口提醒:“给你半个小时,把你狼狈的样子收敛一下,跟我去医院,当面道歉!”
“正好顺便去看看你的脸,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拼命救你的脸,还能完好无损,再迟了,毕竟人老了,恢复力不如年轻人!”
“你……”马丽艳被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甩了甩手上的血,下巴微扬高傲的转身,“只有半个小时时间,请你有点时间观念,不然的话……”末说完的言语满满威胁之意。
小客厅外顾小漫躲在周淮左的怀里,我连她什么时候跑出去的都不知道。
周淮左一脸深沉的看着我,就跟看一个怪物一样。
顾容咽了一下口水对我竖起大拇指:“苏晚,一直以来我觉得我那会所里那些小姑娘们打架扯头发抓脸已经够牛掰了,没想到你更狠,有没有兴趣给我训姑娘去,每个月来个四五天,给你七位数的工资?”
我笑容一裂,露出八颗牙齿:“三哥,就是你的会所给一半给我,我也不稀罕!”
“瞧见没有,被你们顾家人沾上,没一件好事儿,看看你的妹,那两眼睛,对我仇视的很!她现在心里肯定在想!”我掐着嗓子学着顾小漫嗲声嗲气的声音:“苏晚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这个私生女,还想进我顾家的门,别说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
顾小漫脸色顿时臭得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我从她的身边,用手臂狠狠的撞过她,她敢怒不敢言,只会用眼睛瞪着我。
我慢悠悠的走回客厅,坐在了沙发上,慢慢的把腿斜翘起来,高跟鞋长腿,对于自身的架势,我甚至觉得满意。
孙鑫利被保镖拉到我的脚边,我抬起脚用脚跟踢了踢他:“死了没有啊?”
孙鑫利伸手想够我的腿,保镖一脚踩在他的手上,一声凄厉的惨叫,差点把耳朵给震破了。
“原来没死啊!”我用手掏了掏耳朵:“没事叫这么大声干嘛,我耳朵好使听得到!”
孙鑫利跟水捞出来一样,全身汗漉漉的,要死不活,眼中对我带有惧怕,但是更多的是不甘心。
张口带动的口水道:“苏晚,以前的你跟现在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你!”
“嗯!”我没反驳他,而是手撑在腿上,手托着下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不像你,可怜兮兮连个乞丐都不如,我呢,已经达到了一个你到不了高度!”
“呸!”孙鑫利对我狠狠的呸了一声,由于他趴在地上,口水直喷在我的鞋子上。
“你的高度,还不是你自己睡来的,你几斤几两重我不知道?”
“你还真不知道!”我真觉得他的嘴硬得不得了,现在的我,觉得受不了一丁点气,抬起眼帘看向严谨言:“能不能把他满嘴的牙给撬掉?”
严谨言含笑相对:“舌也可以拔掉,苏晚小姐您放心,我们是专业的,绝对不会让他拔舌而死,会做的滴水不漏,让他就算报警,你找不到是我们做的!”
“那就开始吧!”本来手掌撑着下巴,为了更好的看戏,我放松身体斜靠在沙发上,变成了手肘撑着沙发,手掌抵着头。
严谨言转身对着保镖看了一眼,周淮左和顾容两个人并列而来,我无视着他们,直勾勾的盯着孙鑫利被人掰开了嘴。
两个手臂和腿脚都被人压住,像极了五花大绑的猪。
周淮左眉头拧了起来,坐在我的身边:“在别人家这样动手,不需要经过主人的同意吗?”
眼皮微抬,扫过他,张口说道:“这家的主人不是说,跟我有非常关系吗?既然有非常关系,那彼此就没有什么好说,她家就是我家!”
“我这是在自己家里处理这些事情,难道还需要向任何人报备吗?如果你们觉得看不下去,或者看不过眼,我没求你们在这里,你们大可以走人,回到房间里去,都是不错的选择!”
顾容也凑到我的面前,眉眼之间玩世不恭涌现:“苏晚,马丽艳是不是给上官焰泼硫酸的主使?”
我浅笑依依,“马丽艳是泼硫酸的主使,你猜她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谁?”
顾容瞬间神色一紧,沉声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二叔断然不可以得罪上官家!这肯定是她擅自做主,想来诋毁上官家和顾家的关系!”
“那么害怕上官家呀?”我眼波流转,低于浅问:“为什么你害怕,你二叔就不害怕?”
“为什么马丽艳我觉得这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你搞得这么紧张,让我感觉我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绝对没有!”顾容道:“我只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情绝对跟我二叔没有关系,我二叔因为天天传媒的事情,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哪有空再去找别人麻烦?”
“这件事情一定是马丽艳自己一厢情愿做的,与京都顾家,与我二叔毫无关系!”
看他这么紧张撇清关系,生怕京都顾家和上官家起冲突,也是就算我不知道京都顾家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上官家,料上显示他们家的人特别护短,有危险的时候绝对一致对外。
“谁知道呢。”我耸了耸肩:“马丽艳是你二叔的红颜知己,两个人有没有蒙起被子自己说,谁也确认不了!”
伴随我话音落下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孙鑫利被保镖伸出一个扳手,使劲的敲在他的嘴上。
保镖手中拿着一个小的水果盘,站在孙鑫利面前,等待着接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