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被她这种奇葩的观点给气笑了。
威胁人威胁的这么清新脱俗,她也是算头一份了。
掂量瓶子的手一顿,我昂着头望着她,擦了一把她因丧心病狂喷在我脸上的口水。
刚要起身,顾宗墨伸手一把扯她,反手对着她的脸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从你一开始怀孕,生她们,就是违背我的意愿,把她们当成嫁给我的筹码!”
“完了之后不管不问她们两个,现在又去吸她们的血,马丽艳你从乡下来沪城,自打我认识你,我对你不薄,把你捧成影后,成为众多人心目中的女神,你怎么现在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顾宗墨蛮眼中的痛心,似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认识的女人。
他的巴掌声巨响,马丽艳被扇倒在地,捂着红肿的脸,通红的眼睛,一下子流出眼泪来,变得声嘶力竭:“我面目可憎,还不都是为了你,京都顾家根本就不管你,你一个人在死撑!”
“你的儿子在医院住着高档病房,哪天不是要几万块?你的女儿只知道问你要钱,除了穿衣打扮买买买,她还会做什么?”
“只有我的女儿苏晚,不但长得漂亮,还有能力,只有她能救你,我爱你,我希望我的女儿解救你于水火,有什么错?”
“没有错!”我张口寒着声音道:“你怎么会有错,错的是我,是我错,不听你的话!”
“我可以原谅你。”马丽艳急切的说道:“只要你现在开始听我的话,我们就能去你爸爸的身边,你就不会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
看着她来不及擦的泪水,打湿了她漂亮的妆容,让她面目狰狞如鬼魅,我慢慢的站起来,掂量着手中的瓶,来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温柔的问她:“你现在拥有的钱,够你活下半辈子无忧了,对吗?”
马丽艳不解我是何意,说道:“谁会嫌钱多?上流社会的美妙,不光是有钱才能办得到!”
我跟她鸡同鸭讲:“也是,寻常人家住着百万的房子,一个月拿个几千块钱,一辈子也够活!”
“你住着这么大过亿的别墅,又有投资项目,偶尔还接广告乱七八糟的一切,你的资产毛估估也有好几亿,不但衣食无忧,还能过得很奢侈!是不是?”
“我一丁点都不奢侈!”马丽艳急切的否认着我对她的评价,“我所接触的上流社会,他们都瞧不起我,他们就说我是一个戏子,一个被别人包的没名没分的戏子!”
“我很努力的生活,很努力的拍戏,努力的赚钱,不放过任何一分一毫,我只想被人认同!”
“苏晚,你是我的女儿,妈妈能有今天,很可怜才爬上来,妈妈刚开始以为有了钱,别人就会高看,谁知道不是,现在这个社会,有钱,有权,还的社会地位!”
“我是演戏的,说好听点是别人的女神,说难听点别人看我,就是靠潜规则上位,可以为一部戏,陪人睡,网上难听的话那么多,我是承受了多少,才把这些难题,当成赞美咽下肚!”
“我只想要一个名正言顺,只想要一个进到上流社会的身份,在被人骂成戏子,我想让别人叫我一声顾太太!”
我的膝盖落了地,靠近她,伸手拉住她的衣领,“为什么要进到上流社会?娱乐圈的潜规则,关系户是够多,脚踏实地,也能赚到不少钱!”
“顾宗墨应该从一开始,就跟你说了,你出人他出钱,童叟无欺,你自己拿不准方位,一心想进到上流社会,什么是上流社会?名牌包包,一声顾太太?”
“你算了吧,顾宗墨花名在外,除了我和我的姐姐,还有他自己的孩子,在外面还有别的孩子,他要真的那么好,他的太太就不会跟他离婚!”
“你懂什么?”马丽艳对我歇斯底里,“他太太跟他离婚是看不到他的好,他现在是在沪城,可是你知道京都顾家,才是真正的豪门!”
“可惜你进不去!”我毫无感情的用言语戳着她的心:“你费尽心思,竭尽全力用了三十多年的时间,你还只不过是一个红颜知己,别人在豪门,别人在繁华,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羡慕别人,还不如过好自己,你比任何人都优秀,可惜你把你的优秀,用着你自以为是的进到上流社会里!”
“我没有错!”马丽艳眼中带着一丝癫狂:“我出生于乡下,家里很穷很穷,没办法,我很小就出来,我用我自己的一双手,打造出我出身良好!”
“我不允许,自己再回到那种日子,更加不允许,我辛辛苦苦挣来的一切,在别人眼中,不过是粪土!”
“所以我要争,我要夺,我还要装着大度,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我的女儿,就算我曾经对不起你,可是你现在帮我,到最后我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你,你也是在帮你自己,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原来她自以为到最后所有一切都给了我,所以我现在便要帮她,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脸,非得让我去迎合她的三观。
“你的那么一点东西,我不稀罕!”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真的想进顾家的话,就拿你所有的一切财产,去帮助他!”
“可惜你没有,你守着自己的钱财,在这里双标着别人,真是恶心的很!”
马丽艳不承认自己有多恶心多双标,依旧沉迷在自己的世界:“我已经拿钱出去了,不可能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砸进去,你有钱,你比我能赚,如果你一无所有了你还有我……”
我的双眼蓦然睁大,这个人啊,我已经找不到言语来形容她了,慢慢的转过身扭过头,看着顾宗墨:“身为一个旁观者,我不但不建意你娶她,我还建议你离她远远的,她这种人丧心病狂,眼里只有她自己!”
“苏晚!”马丽艳对我一声低吼:“我是你妈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我的手本来就抓着她的衣领,拿着瓶子的手,对着她的脑门砸了下来,碎瓶渣刺破了我的手,瓶子里的液体流了她一脸。
我的手上,还留住了一块尖锐的碎瓶片,她被我砸懵了,我对她阴森森的笑着:“就是因为你是我妈,我觉得你是一个耻辱!”
“你不是喜欢作妖吗?你不是觉得泼人硫酸,是一件寻常事了吗?那好,我也让你尝一尝,毁容绝望的滋味!”
手中掌握碎片,对着她的脸颊狠狠的扎了进去,尖锐的碎片,一下子刺破了她的脸,疼痛让马丽艳尖叫挣扎,她挣扎的越凶,我手中的碎片就扎的越紧,往她脸下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