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丽艳说着视线还是若有似无的瞟向我,似在向我宣泄着,贺年寒在利益的本身,肯定不会选向我。
我无所畏惧,对于她的得意和挑衅,装着没看见一样。
上官焰侧头对我咬着耳朵:“聪明漂亮的女人,应该很安分才是,这样执着,倒真的是少见!”
“可不就是。”我张嘴,低声道:“拥有大量的钱财社会地位,本该恣意逍遥过日子,非得钻进死胡同,自己找死啊!”
上官焰呵笑:“谁说不是呢?当然也不外乎顾宗墨有非人之处,就算已经睡了,依旧想把他绑在身边!”
“真是不够坚决的!”我眼睛对视着马丽艳,她见我神色如常,眼底的颜色,恨不得化成刀刃,把我片片凌迟,杀了解气。
贺年寒对于她言语中的威胁,狠狠的耻笑了一声,“无论什么样的合作,都没有我怀里的孩子重要,更何况,所谓合作还没有达成协议!”
“顾先生若是不愿,我也不愿,所有的口头协议作废,大家好聚好散,下次见面还可以一起喝咖啡品酒!”
马丽艳显然没有想到她的威胁超出了她的想象,贺年寒根本不把她的言语放在心中,甚至还反威胁。
贺年寒在告诉顾宗墨,他就算破产,就算身无分文,也不能放弃自己的原则,更加不会让自己怀里的孩子受委屈。
顾宗墨眼中带了一丝责怪的看了一眼马丽艳,视线落在苏行止脸上,随手把自己手腕上的一串十一颗的佛珠递了过来。
上官焰眼睛一眯,带着一丝唏嘘:“亲爱的,你看见他那个佛珠下面缀的东西了吗?”
摸得油光发亮滑润的佛珠,下面坠着一个圆柱形带着白点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不确定的问道,“那是一颗天珠?”
上官焰点头:“算是极品天珠,价值至少500w加……”
我难以置信:“他都破产了,这么一个价值连城的珠子,他不应该去卖掉救自己吗?”
上官焰带着笑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三斤钉,他身后还有京都顾家,一个天天传媒让他元气大伤,但不至于把他逼进死胡同!”
万恶的土豪豪门阶级就是这样讨厌,百死不僵,令人发指。
顾宗墨对着苏行止道:“这个小玩意送给你,你真可爱!”
苏行止瞧了一眼他手上的佛珠,没有接下,而是天真的说道:“我家的盒子里,有好几颗这样的珠子,你要吗?我也可以送给你!”
我脚下一拐,要不是扶着上官焰铁定摔的很难看。
顾小漫早已妒忌连连,口气不善:“小屁孩这么大一丁点就学会吹牛,你知道我爸爸那一串珠子值多少钱吗?”
“他不需要知道!”周淮左此时开口提醒顾小漫:“他的保险柜,比你的保险柜值钱,他说家里有几颗这样的珠子,按照苏晚现在的财力,以及上官家对他的宠,有十几颗也不足为奇!”
顾小漫被呛得脸色一白,匈口起伏气的不轻,顾宗墨也不生气也不恼:“礼尚往来,我把这个珠子先送给你,等你回到家再送给我,可以吗?”
苏行止伸出小手接过:“原来你要跟我交换,那我回去选一个漂亮的给你,不会让你吃亏!”
顾宗墨嘴角含笑微微额首:“可以的,我能摸摸你吗?”
苏行止摇头:“不可以的,你的女儿看着很凶悍,她在害怕你喜欢我,不喜欢她了!”
“你身边的奶奶也不喜欢我,妈妈说过,做人一定要识相,别人不喜欢就不要往边上凑,凑多了就会惹人讨厌变成真的臭了!”
我不记得我说过这样的话,苏行止这么一个小人精,要把我给吓死么。
顾宗墨哈哈大笑:“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我很喜欢你!”
“谢谢您的喜欢!”苏行止客气有礼:“但是请您把对我的喜欢,约束您身边的人,请您不要让您身边的人伤害我妈妈,我妈妈人傻,有的时候对于别人的伤害,总是想不起来打回去!”
“我这个当儿子的,不能让自己的妈妈被人欺负,尤其是被长得像老巫婆的奶奶欺负,可以吗?顾爷爷!”
一声顾爷爷,让顾宗墨心间突然软了,眼神越发的温和:“我一定会多加约束,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苏行止立马咧嘴笑的天真无邪:“谢谢您顾爷爷!”
在不经意之间,他撇着眼睛看着顾小漫,小模样仿佛在说,跟我斗,你还差远了。
“不用客气!”顾宗墨心情愉悦:“年寒,咱们的口头约定,不会因为任何人有间隙,你怀里的小人儿,我很喜欢!”
“喜欢的恨不得把自己所喜欢的东西都送给他,所以希望我们两个能合作愉快!”
贺年寒紧抿嘴唇盯着他不语,我招了招手:“行止,咱们走了!”
苏行止变脸的速度贼快,迅速的挣扎了一下,贺年寒没有放手,他声音清脆:“贺叔叔你应该和顾爷爷还有话说,我跟妈妈先进去了,你们慢慢聊!”
一句为他着想的话语,贺年寒不得不放开手,慢慢的把他放在了地上,苏行止迈着小腿向我走来。
司筵宴对他伸手,很自觉的抓住了司筵宴食指冲着他笑的甜甜。
司筵宴另外一只手臂很自然的搭在了上官焰肩头上:“走吧,不要浪费在这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上官焰对于他随意搭肩的行为,习以为常,迈开步伐,带着我一起往拍卖会场走去。
位置不是在一块,我和工作室的财务法务风险评估做在一起,小叶和丹青晨枫也在我旁边。
上官焰和司筵宴还有苏行止他们三个坐在一起,最值得好笑的事情,司筵宴一副生人勿近,旁边两个位子都没人坐。
苏行止坐在他们中间,司筵宴根本就没有看着台上,眼睛一直注视着上官焰。
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三个人像极了一家三口,而我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的保姆似的。
这种心理落差,以及心中的恶趣味,让我揉了揉手臂,风险评估把评估做出来平板递到我的面前,我才把心中身体的恶趣味使劲的压下去。
开始看这些风险评估,以及买下来之后即将面对的过户问题,还有财务方面如何有效的压制预算。
在讨论之中,拍卖会开始了,我才看到我的前排坐着贺年寒和尹浅弯,顾宗墨他们都坐在前排。
我一抬头就看见贺年寒得后脑勺,尹浅弯身体更是下意识的往他身上靠,跟故意宣告他是正牌女友一样。
看着坐在外围严谨言,我让他和小叶换了个位子,他坐在了我的旁边,我伸手遮挡了自己的嘴在他耳边问道:“贺年寒带着前任女朋友来,现任女朋友怎么不来?你就没安排安排?”
严谨言声音压得很低:“不好安排,贺先生的保镖吴冷峰不是一个善茬,他一直在盯着田甜儿!”
“为什么不从田甜儿下手呢?”我坏心眼的建议:“从她下手,她肚子里揣着一个球,吴冷峰还能把人命闹出来?”
“极有可能!”严谨言一本正经的与我说道:“这样闹出人命,省得去医院挂号了,对贺先生来说,好事一桩!”
我被他的话语堵的哑口无言,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其铤而走险的事儿。
严谨言见我无言又继续说道:“苏晚小姐完全可以视贺先生无一物,只有最彻底的忽略,才是对人最大的惩罚!”
他的话语让我彻底沉默起来,我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其实控制不住的停留在贺年寒和尹浅弯身上。
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拍卖会上,古董字画,珠翠玉石应有尽有,有很多人举牌拍着,我也在这喧嚣之中带着一抹幡然醒悟之感。
“你说的是,是我自己想岔了!”我变的笑颜如花:“看中什么,我送给你,千万别太贵哦!”
严谨言握拳抵唇低咳了一声:“不敢,上班期间不能要雇主的东西,老板知道会杀人的,您继续看,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我谢了谢他,面对似火如荼的拍卖会,我再一次想到上官焰口中所说的破船三斤铁。
顾宗墨在哪里止三斤,简直就是30斤,这一场拍卖会结束,他舍弃天天传媒公司重组,依旧可以笑傲娱乐圈。
侧头看向上官焰和司筵宴的时候,看见司筵宴不知什么时候把苏行止抱在腿上,正在偏头对着上官焰说话。
上官焰很有耐心的侧耳倾听,两个人的氛围,旁人一点点都插不进去的感觉。
到了压轴拍卖天天传媒大楼,我的微信也响了起来,摸出手机点开一看,是余无岁发过来的信息。
余无岁在资料上显示,他是我成立的一个狗仔新媒体公司的头头,对挖掘明星私生活有一套。
点开他发给我的图片,我瞳孔一紧,都一下子扣在前面座椅上。
严谨言察觉了我的不对,忙问道:“怎么了,苏晚小姐!”
“拍卖大楼跟老板通气,老板说买下来价钱合适就买下来,老板说不买就不买,我先去回一个电话!”
说完,我就站起身来,走出会场,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眼中怒火中烧,照片是上官焰在剧组被人阴,后背上全是伤痕。
电话拨过去,余无岁接的很快,我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老板好好的,看起来不像受伤!”
余无岁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花钱从剧组买来的消息是,老板急于想见你,在拍最后一场戏的时候,道具板被人换掉了,换成真的钉子,从高处砸到了老板的背北!”
“老板受伤,剧组多给了老板三天假,据剧组里面有人看到说,换板子成真钉子的人是马丽艳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