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丰西臣说的他就要相信吗?万一他是从中挑拨呢?
沉默片刻,上官睿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之色,西域城离着晨墟城原本就不远,而且他们也在那边留下不少探子,应该很快就能查到消息。
他起身道:“多谢西域王提醒,只不过插手梅三残兵的事情,没有冤枉你吧?是你命人将他介绍给异人族的?”
丰西臣面色变了变,有些尴尬的解释:“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相信鞑子王应该能理解。”
上官睿冷哼:“我理解你什么?还不是你害怕金溪对你动手,所以想要拉拢梅三牵制金溪?如果本王是倾儿,就绝不会想方设法的救你儿子,像你这种白眼狼,就该自生自灭。”
丰西臣下意识争辩:“上官睿,你不要说的这么难听,谦晨是宋倾倾的亲外甥,难道她能眼睁睁的看着见死不救?”
上官睿烦躁的摆了摆手道:“我早就跟你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最好别在背后搞小动作,耍手段,若是再被我发现此事跟你有关,我绝不会放过你。”
丰西臣讥诮冷笑:“上官睿,只怕你这是迁怒吧?因为我想要把轩辕柔留在西域皇宫?你不是根本就不喜欢她吗?”
上官睿冷然开口:“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不喜欢她了?”
丰西臣面上登时闪过惊愕之色,良久才呢喃着询问:“之前你不是还拒绝了她吗?为什么现在却又改变说辞?”
上官睿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快步离开,但是走到门口,他就头也不回的警告:“以后少打轩辕柔的主意,那是本王要护着的人。”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西域王面上闪过一抹青白之色,他无奈的自言自语:“轩辕柔,看来还是本王帮了你,让上官睿竟然承认了自己心意,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
上官睿回到连枝阁的时候,正好宋倾倾也已经回来,他下意识的询问:“柔儿呢?怎么不见她?”
宋倾倾挑眉扫了他一眼道:“怎么?这才一会不见就已经如隔三秋了啊?我回来也没见她,不知道在自己的房间鼓捣什么呢,一直关着门,就连侍女都不让进。”
上官睿面色变了变,急忙快步走过去伸手用力敲门:“轩辕柔?”
轩辕柔听到声音先是应了一声,接着便有些脸红的把门打开,抬眸看到宋倾倾和上官睿两人站在外面,便害羞的吐吐舌头道:“堂嫂,上官睿你们回来啦?”
宋倾倾狐疑的打量着她问:“你一整天都在房间里面忙活什么?听侍女说你连中饭都没有吃?”
轩辕柔面上闪过一抹窘迫,而且还下意识的把双手往背后藏。
上官睿起了疑心,不由分说的抓住了她的手,吓得她一张小脸登时变得苍白难看。
宋倾倾也看的清楚,只见她那原本细白的手指上已经满是青紫之色,甚至还隐隐有血珠不断的往外渗出。
“柔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她率先询问。
轩辕柔焦急的辩解:“堂嫂,没事,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呀。”
上官睿抬眸看到她放在软榻上的一条黑色的腰带,快步走过去拿起来查看,上面隐约血迹可见,不出意外,手上的伤口便是缝制此物所致。
宋倾倾不由得心疼道:“柔儿,这些粗活你可以让下人来做,不用非得自己动手啊。”
轩辕柔不敢看上官睿责备的眼眸,只是垂着头,小心翼翼的解释:“母后曾经说过,只有亲手做出来的腰带,才能拴住心爱男子的心,我不想假手她人,就只能自己做,哪成想,真的好难呀。”
宋倾倾失笑:“可不就是难嘛,你这手都伤成这般模样,我出去给你配点药涂上,那腰带千万不能再碰了。”说完,就已经转身走了出去,聪明如她,她心里很清楚,上官睿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不听话的小丫头,她就不要留下碍眼了吧。
当房门关紧的那一刻,上官睿凝眉训斥:“你是不是傻?”
轩辕柔登时就有些委屈,眼圈红红的说道:“我哪里傻了,我就是想要拴住你的心,可是我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你更要看不起我,对吗?”
上官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你身为北宁公主,原本就不擅长这种针线活,我怎么会看不起,我就是觉得,腰带都是现成的,你随便买一条,不也是你的心意吗?非要自己做?把双手伤成这般让我心疼吗?”
轩辕柔突然听到他这句话,顿时一阵心花怒放,就连流血的手指也感觉不到疼痛了,她着急的再三确认:“你刚刚是说心疼我吗?”
上官睿并没有重复之前的话,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轩辕柔小脸上顿时满是灿烂的笑容,但是片刻之后,她的肚子却很没骨气的响了起来,咕噜咕噜,真的是让她好一阵尴尬。
“饿了?”上官睿凝眉看着她。
轩辕柔不好意思的回答:“只想着能让腰带快点完工,就忘记了吃中饭。”
上官睿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就往外走。
“去哪里啊?”轩辕柔跌跌撞撞的跟上。
上官睿回答:“当然是先把你的肚子喂饱,让西域皇宫的大厨尽早为咱们张罗出一桌大餐,反正不吃白不吃。”
得到连枝阁传饭的消息,皇宫膳房不敢怠慢,迅速送上一桌丰盛的饭菜。
宋倾倾正好也拿了药给轩辕柔,她想收起来等吃完饭之后再抹上,却被上官睿拒绝,直接将她的伤处全都涂好药膏,并不由分说的包扎起来。
轩辕柔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看着包成粽子般的双手,不由得嘀咕,包成这样,让她怎么吃饭啊?
宋倾倾但笑不语,只是淡定的用饭,而上官睿则帮着轩辕柔布菜,一边还温声询问:“你喜欢吃什么?”
起初轩辕柔很是不好意思,但是片刻之后,她就开心起来,她扬声说道:“上官睿,我想要吃那个酸笋?”声音甜甜,带着一抹娇憨和一点点的期待,毕竟她不确定,他是不是什么都听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