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柏涵带兵来到白方化藏身之处的时候,已经三日以后的下午。
白方化固然老谋深算,但是此刻在黎国的军队面前,却也只有逃命的份了。
只是钱柏涵有些疑惑的是,就在他将同白方化一起藏匿在这里的齐国余党全部抓获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齐国四皇子孙涵墨的身影。
如今齐国的几个皇子都已经被他斩杀,他本想着四皇子孙涵墨同白方化在一处,这一次可以一并擒获,却没想到,孙涵墨竟然不见了?
“将白方化带下去,严加看管!”夏统领将白方化捆了双手,交给了两名士兵押了下去。
白方化背脊挺的笔直,不像一个俘虏,依旧如同他还是那个齐国大当朝大臣一般。
钱柏涵眉头微蹙,对身旁的夏统领说道:“你带人去追查四皇子孙涵墨的下落,不必留活口,直接杀了将头砍下带回来就是。”
夏统领拱手应了一声说道:“是,将军,属下这便带人前去追查。”
说着话,夏统领便带了一队人转身离去了。
钱柏涵看着夏统领等人离开的身影,又吩咐了人送信回了京城,向周庆武说明清除齐国余孽的进展。
在这些日子中,钱柏涵将齐国的几个皇子还有几个重臣都已经擒获后处死,他们的头颅被当送回了周庆武的面前。
这是在从京城离开以前,周庆武特意叮嘱过的。
不必生擒,不必留下活口,只要在他们说出了其他人的藏匿地点以后,便砍下头颅送回京城就是。
而那些被送回了京城的头颅,在当日早朝的时候,作为展示呈现在了众官员的眼前,以此训诫众人,别生出了什么不该生的心思,不然下场便也是这般。
钱柏涵送回来的这些人头,再加上周庆武前不久才处死的官员,一时间原本有些动荡的朝堂,登时都安分了下来。
黎国复国两三年的时间,恢复了元气,但是如今任职的官员却也开始渐渐动起了别的心思。
周庆武突然决定叫钱柏涵去铲除齐国剩下的人,也是正好想借着这个机会,将朝上的人都清理一番。
现在看来,倒是颇为成功。
这一日周庆武下了早朝,回到尚书房没有多久便有人来到了周庆武面前禀告道:“陛下,钱将军传了信回来,白方化已经被擒获,如今只剩下四皇子孙涵墨不知去向,钱将军已经命人追查,只等找到孙涵墨,便可以回京复命了。”
周庆武闻言露出一抹笑容,对那侍卫说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那侍卫应了一声是,便躬身退了出去。
小路子见周庆武心情不错,在一旁说道:“钱将军办事这样利落,陛下这回可以安心了。”
周庆武点了点头,“是啊!斩草要除根,过去了这么久,叫他们苟活至今,也算是朕对他们的宽宏了。”
小路子笑着应了一句是,然后接着说道:“陛下,奴才刚刚听到一个消息,不知该不该说给陛下听!”
周庆武抬头看了小路子一眼,只见小路子那笑容里似乎藏了些什么别的深意,“说吧!”
“奴才听说,纯婉仪去看了兰妃娘娘,只是兰妃娘娘说纯婉仪不习惯与他人相处,所以对纯婉仪避而不见了,纯婉仪娘娘似乎很是委屈。”小路子说到这里,看着周庆武说道:“当时很多宫女奴才都瞧见了,纯婉仪娘娘哭过了。”
周庆武淡淡笑了笑说道:“小女儿家,难免有些不顺心的时候,等过了这两日就好了。”
小路子一愣,如今钱柏涵正是得力的时候,周庆武竟然放着纯婉仪委屈由着她去?
“纯婉仪娘娘是钱将军的表妹,如今受了委屈,怕是宁嫔小主要被为难了。”小路子在一旁对周庆武委婉的提醒了一句道。
周庆武看了看小路子道:“就是因为她是钱柏涵的表妹,朕才不能去安慰。”
小路子闻言更加疑惑,但是话说到这里,他也不敢在往下问了。
只是当天下午,果然传出司徒紫玉与夏初黎在御花园中相遇,接着便发生了不快一事。
司徒紫玉的位分没有夏初黎高,夏初黎罚了司徒紫玉跪在御花园里半个时辰,等到侍女将司徒紫玉扶起来的时候,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这件事传到了周庆武耳中,周庆武表情淡淡,似乎并没有将这么点小事放在心上。
当天夜里,周庆武去了零花宫,司徒紫玉提着灯笼等在院中,见周庆武来了,便盈盈行了一礼道:“臣妾见过陛下。”
周庆武扶了她起来,对她说道:“夜里天凉了,以后在殿里等朕就是。”
司徒紫玉脸上露出了一个美艳笑容说道:“臣妾没事,多谢陛下关心。”
周庆武拍了拍她的手背,对她说道:“走吧!先进去吧!”
司徒紫玉应了一声,将手中的灯笼交给了身旁的侍女,由周庆武牵着手进了殿里。
坐在了布好了饭菜的圆桌前,周庆武看着司徒紫玉问道:“今日都做了什么?有没有出去走走?这宫里许多地方景色都还不错,不要总闷在宫里。”
司徒紫玉点了点头,对周庆武笑着说道:“今日臣妾去了兰妃娘娘宫中,兰妃娘娘同臣妾说了好一会儿话的。”
周庆武等着她继续往下说,但是司徒紫玉却只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这才是一个聪明人该有的样子,周庆武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先用饭吧!”
司徒紫玉应了一声,陪着周庆武用过了晚膳,漱过了口便起身去了寝殿。
两人缠绵过后,周庆武的目光落在了司徒紫玉发青的膝盖上,“爱妃的膝盖这是怎么了?怎么青了一块?”
司徒紫玉淡淡笑着说道:“臣妾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经用药酒揉过了,陛下不必担心。”
周庆武笑了笑说道:“爱妃可要多多注意,再摔到哪里就不好了。”
这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司徒紫玉低低应了一声,心里生出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