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笙,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什么样,你就是什么样,不管那些小姑娘多年轻漂亮,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他说话还是依旧霸气嚣张,好像随时随地都那么自信笃定,身上的尊贵气质丝毫未减,反而更多了些运筹帷幄的沉稳成熟。
“净会捡好听的说。”她微微垂下了头,白了他一眼,长发从肩上散落在胸前,挡住了她的半张脸,虽然她并未表现出什么,但心里却像沾了蜜一样,她本以为他的唇生得极薄极好看,仿佛天生就是用来接吻的,没想到现在他说起情话来也是格外动听。
“我什么时候说得不好听?”他扬起了头,嘴角轻扬,硬朗的脸庞上泛起了温柔的弧线,一双深邃的眼眸如黑夜流水般沉静动人,即使在灿烂的日光下也丝毫不逊色,让人忍不住沦陷。
她没有说话,这种张扬的自恋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他的自我感觉不是良好,是真的极好,不过不管从哪方面来看,他绝对都有自恋的资本。
“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了,我们再去一次巴厘吧。”她在心里思量了一会儿,拽着他的衣角,嘴角轻扬,纤长的睫毛如蝶翅般微微颤动着,眉目之间尽是娇媚。
“上次不是去过了吗?要不换个新地方吧,马尔代夫也不错。”他有些不解,上次跟她一起逛了一圈,他并没看出来南京有什么特别的,不知道沐颜笙怎么这么喜欢。
“可我就想去巴厘岛。”她撅起了双唇,声音里带着些许娇嗔,眼神里充满了希望和向往,态度坚定异常。
“好吧,我陪你去。”他还是松口点了点头,只要她想去的地方,无论是哪儿,他都会义无反顾地陪着她。
她的妊娠之期一天天临近了,预产期还差几天,他就陪着她住进了医院,安腾给她安排的是医院里最好的病房,挑的护士也是最有经验的,工作十分认真负责,虽然住着是不错,可她总不爱闻医院里弥漫着的消毒水的味道。
“乖,再忍几天,马上我们就能出院了。”他揉了揉她的长发,让佣人从外面搬来了不少鲜花,屋子里有了花香,消毒水的味道也就轻了,花香沁人,闻起来也格外舒服,原本一片肃穆的白色里点缀了不少眼色。
“我想看这个,你念给我听吧。”她翻了几页手里的书,看到了自己想看的那则故事,但头低得脖子有些酸,她懒得看,便将书塞到了他的手里。
他坐在她的身旁,她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耐着性子一字一句地念给它听,声音低沉之间带着些许温柔,感情嵌入得当,将原本有些平淡的故事变得生动多了。
她不由得嗤笑了声,双肩颤抖着,乌黑柔顺的长发散落在他的白衬衫上,丝丝缕缕透过他身前衬衫的缝隙钻了进去,她稍稍一动,那些长发就划过他胸腹上的肌肤,带来寸寸酥痒。
她原本是觉得他的声音说情话的时候动听,教训人的时候霸气,欢喜的时候张扬,愤怒的时候凌厉,可没想到讲故事也照样悦耳深情,如果他不是傅氏集团的总裁,恐怕都能出去说书了,尤其是他现在耐着性子哄她的模样,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晚上,她觉得有些累了,靠在他的身旁沉沉地睡了过去,她这段时间老是睡不安稳,近几天才稍微好了一点,他轻拥着她,将她散落在侧脸的碎发撩到了耳后,让她能睡得安稳一点儿。
睡到半夜,她的肚子渐渐传来了些许阵痛,她侧了个身,想再次睡下,可精神却越来越清醒了,她清楚地意识到,这股疼痛越来越强烈了。
“啊——”她在嘴边轻叫了一声,傅匀尊也立刻清醒了过来,打开了床头的灯,以最快的速度叫来了医生。
不一会儿医生就都过来了,把她推到了手术室,安腾接到了消息,亲自主刀,傅匀尊等在外面,傅贞贞也带着佣人赶了过来,虽然是半夜,但一家人都十分清醒,生孩子是件大事,每个人心里都紧绷着一根弦。
傅匀尊一直不停地看着时间,在走廊里来回踱步,一刻都没停下,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门口的灯终于灭了,安腾从里面走了出来,摘下了脸上的口罩。
“恭喜你们,母子平安。”他微微笑道,虽然刚才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有些疲惫,但还是掩不住他的欣喜。
他们一听到这个,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傅匀尊紧绷着的脸终于放松了下来,嘴角轻扬,那一抹笑里带着兴奋和释然,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刚才的一阵他的心里紧张坏了,现在他总算放心了。
沐颜笙被推出了产房,刚生完孩子身子虚弱得厉害,所以迟迟没有醒来,傅贞贞高兴坏了,一直抱着宝宝不肯松手,还是护士过来提醒说要带宝宝去育婴室,她这才反应过来,把宝宝交给了护士。
傅匀尊一直在床边陪着她,虽然她还没醒,也听不见他说话,但他还是乐此不疲地陪着她,仿佛看着她的脸庞,就是一辈子。
天边泛白,清晨的阳光也从外面透过窗户洒了进来,佣人在病房里插上了新鲜的花,花瓣上还沾着滴滴朝露,透着蓬勃向上的生机和活力,让人一看就心情大好。
她渐渐有了些许意识,身上的疲惫劲过去了,慢慢睁眼了眼眸,她刚想抬手,却发现右手被他攥得紧紧的,手心都生出了不少黏腻的汗。
他坐在床边打盹,感受到了她的动静,立刻回过了神,睁开了眼,见着她醒了,目光顿时敞亮了起来,脸上说不出的欣喜和激动。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饿不饿,想吃点儿什么吗?”他抬手轻抚着她的额头,一连串地问了她好几个问题,激动得都不太会说话了。
“我不饿,宝宝呢?”她微笑着摇了摇头,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