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贞贞也下了楼,听说了几天前的车祸,拉着傅匀尊问个不停,他原本不想把这件事让家里知道,可想着身上的伤也藏不住,为了不让傅贞贞胡思乱想,就只能一五一十地说了。
傅匀尊不想让孩子听到,便只是简单搪塞了几句,要不是额角的伤实在藏不住,他都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孩子总是纯真心大的,很快他们就被她拿出的礼物吸引了注意力,燃燃年龄大一点儿,还是注意到了傅匀尊额角的伤,趁着婉婉跟她一起玩得正开心的空档,跑到了他的身前。
“爸爸,你的头怎么了?没事吧。”燃燃长高了不少,俨然都已经到他的胸口了,扬起稚气未脱的小脸,声音里多了几分沉稳干练,眸子漆黑无暇,仔细看着跟他又七八分相似,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好像是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傅贞贞老说燃燃跟小时候的他一模一样。
“没事,就是碰了一下,过几天就好了。”他微微笑道,故作轻松,对待儿子和女儿,他完全是不一样的态度,他对婉婉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可是对燃燃却严苛很多,所以燃燃在家也跟他没跟沐颜笙那么亲近,但他心里知道,燃燃是爱他的。
燃燃听到这个,紧张的小脸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正想过去拿礼物,却被他叫了回来。
“这几天在家里有没有乖乖写作业,听姨奶奶的话啊?”他微微俯身,低头凝视着燃燃,又恢复了那一副严父的模样,剑眉微扬,嘴边的那一抹笑也瞬间严肃了起来。
“都有,作业已经写完了,我拿来给你看。”燃燃顿时就被镇住了,其实燃燃的胆子不小,但每次一面对他,天大的胆子都焉儿了下来,只能乖乖照做。
有时候真不知道气场强大到底是不是好事,即使很多时候他都没有要凶燃燃的意思,但燃燃一看到他严肃的脸,就被镇住了,而婉婉就不一样了,经常在他的怀里玩闹,他一回来就粘着他,甩都甩不掉。
“爸爸,你看,这个好看吗?”婉婉把新买的发夹夹在头上,身子稍稍一动,两只粉色的猫耳朵就来回颤动,配上她甜甜的笑颜,十分可爱。
“好看,太漂亮了。”傅匀尊也很是捧场,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将婉婉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温柔地轻掐着她肉嘟嘟的脸,冷峻刚硬的脸庞上泛起了温柔的弧线。
其实仔细看婉婉,就会发现她的长相跟沐颜笙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那一双眉眼,简直跟沐颜笙一般无二,可性格却更偏向他,执拗倔强,轻易不哭。
“三姨,这几天幸苦你了,这是在那边玩儿的时候偶然看见的,觉得很适合您,您看看,喜欢吗?”沐颜笙将一个小盒子拿了过去,打开了盖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只翡翠手镯,颜色透亮,一看就是上好的翡翠,国内都找不出几个来。
傅贞贞这些东西见多了,年龄越大,对这种身外华物就越是少兴趣,她稍稍扫了一眼,并未表现出有多吃惊,微笑着说了句:“什么幸苦不幸苦的,我喜欢跟他们俩在一起,你们玩得高兴就好了,还带什么礼物。”
“这是应该的,您就收下吧,也是我们的一片心意。”沐颜笙将镯子塞到了傅贞贞的手里,说得婉转熟络,傅贞贞也没有再拒绝了,将镯子收了起来。
在家里一直忙到下午,他们才总算松了一口气,她想起之前医生说的,他的伤口每天要换三次药,现在时间也快到了,便让佣人看着孩子,把傅匀尊拉到了楼上卧室。
“要不这东西就别贴了,不舒服。”她帮他揭下了额角的消毒棉,虽然有些疼,但他好像并为表现出来,在嘴边提议了一句。
“这怎么行,你的伤口都没愈合,感染了怎么办,必须得贴着。”她用消炎水给他清理了一下,撒上了药粉,将消毒棉又重新贴了上去,完全不顾他的反对。
这就是妻子特有的权力,就算会让他不舒服,但只要为他好,都可以做主去做,但别的女人却不行。
他微微蹙了蹙剑眉,想争辩却还是忍住了,她过去帮他解开了上身衬衫的纽扣,胸前大片贲张勃发的肌肉泄露了出来,勾勒着完美的线条。
她现在已经顾不得欣赏这个了,将他肩胛缠着的纱布解了下来,里面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但稍不留神还是会撕裂,她耐心地帮他清洗着,生怕弄疼了他。
但他向来都是硬骨头,从不会为这种皮外伤哼哼唧唧,就算真的疼,他也只会面不改色,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像一汪清泉缓缓注入炙热的岩浆,十分舒服。
上好药之后,她将纱布重新给他缠上了,换了药,伤口也舒服了不少,他挺了挺脊背,身上的衬衫轻轻褪下,上身完全裸露,他伸手将她一把拉进了怀中。
她的脸埋在他的颈窝,双臂环着他的脖颈,眼帘未垂,遮挡住了眼眸中泛滥着的秋波,略带娇嗔地说了句:“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做。”
“不会有事的,我有分寸。”他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湿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环绕,即便是用一只手,也轻而易举地褪去了她身上的衣衫,他的动作没有之前那么猛烈了,明显收敛了许多,这些天应该憋坏了,折腾了她好久。
仅仅只在家里休息了一天,他就要去公司了,这么多天都不在,一定有不少事情等着他,他一进公司,头上贴着的消毒棉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或许公司的人还没看到过他带伤上班,脸上都带着些许新奇。
他也没有在意,本来他出门的时候是不想贴这种东西的,太影响形象,还不如直接光着,将那一块血紫的痂暴露在外,但沐颜笙硬要他贴着,他拗不过,只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