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头一次坐私家车,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又惊叹又新奇。但是他现在可顾不到这种事了,梳化是又软又舒服没错,但是他只觉得全身僵硬。
没过了多久车子便驶到了一个清静优雅的庭院,果然看见上次用单手把自己整个人拎起的恶少,原来他就叫刘君瑜。
两个男人把秦奋推下车,然后再推到刘君瑜面前,接着退开站到两旁。秦奋不禁露出鄙夷的神色,这两个人堂堂男子汉,长得牛高马大,居然对这样的一个小屁孩毕恭毕敬,实在太不像话了。
而那个刘君瑜,正蹺着二郎腿,面带邪笑的看着自己。
“嗨!小屁孩,你叫秦奋吧,妈的,你好大的胆子呀,居然敢顶撞我刘君瑜,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他就是大陆六大财阀之一威盛集团的董事长刘赞,他只要说一句话,整个大陆起码有上万人失业!”出口第一句便夹带粗言秽语,唉,二世祖就是二世祖。俗语说得好,狗就是改不了吃屎。
“那又如何?我又没有爸爸妈妈在打工,即使上万人失业也跟我沾不上边!”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仔,上万人失业当然跟他没关係!
“喔!真的没有关係?”刘君瑜脸上的邪笑大幅度上扬。
“你究竟想说什么呢?”秦奋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我爸呢他最疼我,只是我想要的,我爸都会给我。我已经跟我爸说了,我要申请关掉儿童之家!”
“什么?”事关自身的问题,秦奋真的完全被吓到了,他急忙问道:“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该不是为了报复吧…小孩子才有的行为…
“这还用问!当然是复仇呀!更何况…儿童之家一直没有建树…还耗用纳税人的钱!养大大把穷鬼!”刘君瑜的下巴抬得高高的,他轻蔑地道:“这还不是存心拖垮本区的经济吗!这麼好的计划,我爸马上就同意了!要知道,他可是交了不少税给政府呢!说不定你今天吃的早餐也是我老爸出的钱喔!”
这个人有病!儿童之家顾名思义就是收养弃儿的地方,压根儿不是赚取利润的机构,会有什么“建树”可言!如果硬是要说的话,就只有减低孩子的死亡率,尽量救活多几个生命而已。
秦奋一怒之下禁不住出言讥讽:“很好…非常好…有怎样的老爸,就有怎样的孩子…”
秦奋这样一句,连人家老爸都骂了进去。
“你儘管跟我耍嘴皮子!等我砸了你那破孤儿院,你就等着向我跪地求饶!”刘君瑜气愤得用手指着秦奋,又道:“如果我爸知道有人这样说他…”
“喔?原来你都有自知之明?真难得…”
啪的一声脆响,秦奋被一巴掌摑得倒在地上,一口血沫喷出。他可不愿意在刘君瑜面前低头,他故意露出毫不在乎的样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秦奋强撑着站起来。
刘君瑜不屑地撇了撇嘴,他站起来狠狠地瞪了秦奋一眼,施施然地离去。
“把他关起来!”
刘君瑜一声令下,两个男子上前把全身脱力的秦奋抱起来,他只感与到手脚无力地晃动着,比起大叔抱他的时候差远了。不一会儿他被带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之后随即被粗暴地丢在那里,门一关上,秦奋被彻底与外界隔绝。
真想不到学校都已经被他们控制了…我要想辨法逃走才行…
现在的秦奋满脑子只想着逃出生天,即使他再怎样聪明也联想不到自己其实已经栽到一股他根本惹不起的势力之中,更想不到原来有份兴建学校的财团还包括了威盛,所以才会生出以为学校被控制的念头。
他拼命的翻箱倒篋,想找出有用的东西来。窗子被锁死,没有钥匙根本开不了窗口,而且小房子中并没有通风口之类的管道。
连续多个小时的搜寻,他发现这是一间杂物房,存放的都只是普通物品,他不单只一无所获,还把自己累得半死,抹了抹嘴角沁出的血渍,秦奋一屁股坐在地上,心灰意冷起来。
那个张君瑜,简直就是想要自己的命!不知道他们要把自己关在这里多久?儿童之家的孩子和保姆们,发现了自己的失踪了没有?
怀着种种复杂的情绪的他实在是太累,渐渐地他沉沉睡去。
同一时间,区内某幢豪华大宅。
“权叔,你是不是看见秦奋了?”一名坐在大班椅中的中年人向着身旁的人问道。
“总括而言,对,我的确看见他了。”梁永权微微偏头,想了几秒才回答。
“喔!那他现在怎麼样了?”中年人很快地问道,他的语气显得很关切。
“秦奋的模样长得跟玛莉亚小时候一模一样。”
“是吗…”中年人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是我对不起他们俩母子…”
“秦奋…好像惹上了一点麻烦。”
“什么?惹上麻烦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中年人的语气一下子紧张起来。
“他好像跟刘赞的那个白痴的儿子起了争执,我怕会有人会报复。”
“妈的,刘赞的儿子?”中年人骂了一句,随即又道:“就凭那个混蛋丁点本事也敢动我儿子,他是嫌命长了?”
“恐怕这件事刘赞本人是不知道的。”权叔又道:“是秦奋在学校和刘赞的儿子私下起了争执。”说罢,他详详细细地把小公园所发生的事告诉中年人。
“管他知道不知道,总之我不会让秦奋受到伤害。”中年人听罢,总结了一句。
“对,他已经受够伤害了,我们该做点事了。”梁永权点头同意。
“刚好明天有宗生意要跟他谈一谈的…地点好像在某间小学的别墅,权叔你明天去的时候特别注意一下吧!”
“好的。”
第二天清晨,秦奋从沉睡中醒来。
肚子饿得发慌,他清楚知道在没有食水的情况下根本熬不了几天。
现在唯有靠儿童之家的人们了,至少风那个孩子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