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得意:“他要不肯,我就跟他说,像你现在风雨飘摇,连个家都不能给我女儿,配叫男人吗?还不如赶紧把名换成我女儿的!”
“以后你要破产了,至少还能留下一栋房子!”
“他那么爱雅芝,肯定会同意的。”
钱国光拍手夸奖:“丽珠,你说的太好了,简直说进我心坎里去了,你放心,我会一直支持你,陪在你身边,一起住在八号庄园。”
陈丽珠高兴地笑了,一手把他抱住,一手抱住大把大把的钱:“老钱,世上就只有你对我最好了,只有你对我才是真心的!”
“连我女儿都没有那么爱我。”
“所以我们要同甘共苦,在八号庄园一直一直住下去,要利用它赚很多很多钱钱。”
钱国光直点头说好,却有些心不在焉地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他脸上透出几分诡异之色,甚至还带着焦急。
就在这时,郑广霞的声音传了过来。
顿时!
陈丽珠浑身打了一个抖,猛然挺起身子。
她有点惊慌:“该死老太太怎么来了,她来这干嘛,我都不想跟薛家有任何交往了。”
说着,满脸嫌弃。
钱国光故意问:“老太太?老太太是谁?”
陈丽珠冷笑:“就是薛家的老太太,我所谓的婆婆,以前可威风了,把我压得气都不敢多喘一口,现在薛家破落,她找上门来干嘛,跟我借钱吗?”
“呵呵,我一毛钱都不会借给她!”
“她要是进来我这别墅,没有交门票钱,我还得让她如数付账。”
接着,她一挥手:“老钱,你作为咱们八号庄园的管家,先出去顶一顶,我要换上一件衣服。”
钱国光奇怪地问:“你现在不是穿挺好的吗?”
陈丽珠呵呵一笑:“我要穿前几天买的旗袍,花了五万多块定制呢,我要让那老不死的看看,我离开了薛家,过更好了,你去吧。”
说着,就把钱国光推到门外。
过了许久,她才换上那身价值五六万的旗袍,还戴上不少昂贵的珠宝首饰。
这些首饰可不是她的,是夏凡买给薛雅芝的。
只不过作为薛雅芝的母亲,理所当然就把这些珠宝拿过来用,一点都不客气。
就这么着,陈丽珠打扮得珠光宝气,走到了豪华客厅。
她看见老太太和小叔子都坐在沙发上,背后还站着两三个保镖,心里打了一个突,但想到自己是八号庄园的主人,就挺起胸膛,缓缓走了过去。
她有点没好气地问:“你们来这干嘛?”
老太太喝着佣人刚送上来的茶,朝她白眼一翻,满脸都是阴阳怪气,却不说话。
薛乾则冲陈丽珠呵斥:“嫂子,这可是你婆婆,你说话怎么这么冲,连个称呼都没有。”
陈丽珠冷笑着说:“什么婆婆,自从我丈夫死后,我就没婆婆了,虽然这三四年来我还算属于薛家人,不过!”
“你们又何时把我跟我女儿当薛家人看待过!冷嘲热讽还就算了,作为薛家人应该得到的一切,我跟我女儿得了多少?”
“五分之一还是六分之一?”
说着,她也觉得相当解恨。
确实,自从薛天死后,她跟女儿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别的不说,就说在鼎盛里本来担任的肥差,或者重要职务,都给收了。
她们变得无足轻重。
工资撑死了,也就三四千块钱。
这股气,陈丽珠直到现在还没消下来。
郑广霞又哼了一声,还是没说话。
薛乾狠狠瞪着陈丽珠,指着她说:“好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我叫你一声嫂子,是尊敬你,但你也要做出让我尊敬的事来!”
“先不管薛家怎么对你,问问你是怎么对薛家的。”
“就你现在的态度,你觉得我们要给足够的待遇给你吗?当年在鼎盛,你贪污了多少,拿了多少油水,大家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
“你现在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真是一个不知满足的泼妇!”
陈丽珠被骂得浑身打了个哆嗦,满脸不忿。
她刚要反击,薛乾又狠狠指向钱国光:“还有,我哥哥只是死了,但你没跟他离婚,一直以来也都是薛家人,你却在外边找了个男人!”
“现在,还名不正言不顺住在一起!”
“你把我们薛家的脸都丢光了,换成旧社会,你这肯定是要被抓去浸猪笼的,明白吗?”
一下子,就把陈丽珠气得脸色煞青,又透出几分不安。
八号庄园可是开放的,周围还有不少客人,都围过来看热闹了。
他们听到这话,纷纷嘀咕:
“不会吧,这八号庄园的女主人就是这种货色吗?还是薛家的媳妇呢,却找了别的男人,就这么光明正大住在一起!”
“薛家好歹也是天舟市二流家族呀,这个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虽然放在现代社会屡见不鲜,但她身份非同小可啊,还住八号庄园,多少也算公众人物了,这么做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
说着,不少人都用嘲弄而不屑的眼神看着陈丽珠。
陈丽珠这人虽然生性刻薄泼辣,但也很爱面子。
一听到这话,不由就有些害怕,更多的是羞愧和无地自容。
她胆战心惊地看向郑广霞,只见这婆婆脸上透出一种不怒自威,并且充满阴森气息。
她咬咬牙,有点服软,低声地说:“婆婆,你跟薛乾突然来这,就是为了质问这些事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们也不怕丢了薛家的脸?”
“要不,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
接着,眼珠子一转,凑前两步,露出一个带着几分嘲讽的笑容。
“是不是薛家现在过不去,所以婆婆来求支援?我虽然也没什么钱,但还是可以提供几袋米和几桶油的。”
“反正我这里也请了不少工人,平时的粮油开销都不少呢。”
这女人说话也有点意思。
开头还说没什么钱,接着又说请了不少工人,想不露财,又忍不住炫耀。
郑广霞猛然一拍扶手,终于开口,声音阴厉无比:“你以为我来这,就是为了跟你讨钱或者讨粮油吗?错了,儿子,告诉她——”
“我们是来讨什么的!”
薛乾挺起胸膛,阴森森地说:“我们是来讨债的。”
顿时,陈丽珠吓了一跳:“讨债,讨什么债?我可从来没欠过你们钱,口说无凭,有本事拿出真凭实据来。”
薛昌呵呵一笑,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