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算的?
哦,父皇是李济安,妈咪是我和黎昕,dady是怀真。
这个怀真,诱孩子还真有一套。它日李济安归来,还不知会如何痛心他的小公主这般快便倒戈了吧。
一边腹诽着怀真的腹黑,我一边快速将自己一应事处理完毕,这才一把拉过小兕子,看着她乱蓬蓬的头发道:“瞧这头发,自己梳的吧?”
‘嗯’了一声,小兕子笑得有些害羞道:“就是梳不好。”
“扎这许多的辫子多麻烦啊。”
“父皇说母后小时候也喜欢这样扎,于是他就总喜欢替我梳这样的辫子。可我的手不灵活,总梳不好。早知道梳不好,今早我就不该将它们都拆了的。”
呃,我小时候应该一直留短发,长发在孤儿院而言算奢侈物。兕子的话我有些不明白。但随即一想,也许那李济安是为了哄孩子而编的一些话罢。如此想着,看着一头扎得实在不怎么地的辫子,我道:“我帮你重新梳个马尾如何?即简单、又精神。”
“妈咪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可是,马尾辫配着这一身公主装的行头,唉……不得不重新找了套休闲服饰给她穿上,这样一看,很像是一个要外出休闲的小公主。
怎么看怎么都是公主范啊。最后我只得认命:我的小兕子就是个公主命。
“这样如何?”
看着镜子中的形象,兕子笑了。道:“这样也不错。这套衣物一般是父皇带我外出骑马的时候穿的。”
这话说得我都有些脸红了:我不会骑马啊!
“妈咪,走吧,无论是不是骑马,只要妈咪在兕子身边就好。”
这孩子,真贴心。我轻轻搂过她,然后又随手抓了件带帽薄羽绒衣替她穿上,道:“外面在下雪,可不能冻着。”
兕子再度甜甜的笑了,然后还亲吻了我一口以示她喜欢。
这21世纪的最后一个圣诞节相当的喜庆,大街小巷充满了欢声笑语。
并没有带兕子去疯狂购物抑或是儿童乐园,我只是带着她穿行在大街小巷中让她感觉过节的气氛。
也许是第一次这般游玩,小兕子玩得很嗨,饿了我们就吃同样的小吃,渴了我们就喝同样的果汁,我发觉果然如怀真所言,我和兕子的兴趣爱好简直可谓如出一辙。
直至夜幕来临,我和兕子才抱着一堆民间艺人的手工艺品兴尽而归。
为我们开门的居然是李济安。
“父皇”一声后,我身边的兕子就似一只百灵鸟般飞扑到了李济安为她展开的怀抱,然后,她抱着李济安的头使劲的‘啪啪’亲了两口。
“父皇的小兕子,今天玩得高兴吗?”说话间,李济安瞟了我一眼,看着我满怀抱的工艺品,他一把拉了我进来,然后随手将门关上。
呵呵,怎么有种我是到这个家来作客的感觉。
而兕子的注意力不再在我的身上,正叽叽喳喳的回答着她父皇的问题并且向她父皇显摆她今天都发现了哪些新奇的东西和好玩的东西。
“石头,你回来了,再等一会,晚餐马上就好了。”
听着怀真熟悉的招呼语,我‘哦’了一声,将那些琳琅满目的小工艺品统统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斜身看向厨房方。居然有两个人影。接着,我似有所悟:不会是黎昕吧。
果然,随着小兕子献宝似的将她为怀真准备的礼物送到怀真手上时便听她稚嫩的声音传来,“怀真叔叔,这位姐姐是?”
“黎昕。”
“黎姐姐。圣诞快乐。”
“兕子,她不是姐姐,你应该唤她阿姨。”
“黎姐姐,没成想你会来,好在我和妈咪买了不少的礼物,都在外面,你去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呗……”
兕子仍旧将黎昕唤作‘姐姐’,可想而知,她心中有些反感这个黎昕。
一边思绪着,我一边活动着筋骨窝到了沙发中,随手点开了电视。
一只骨节分明、堪称完美的手伸到了我的面前,手上还端着一杯清茶,飘着淡淡的清香。
茶是我熟悉且最喜爱的茶,但这手却不是怀真的手。顺着修长的手往上看,兕子她父皇正微弯着腰,笑意吟吟的看着我。
自打见面以来,这位父皇同志在我的映像中就若石雕般,除了冷俊的神情外便是那日在餐饮部质问我的种种可叹之神,如今这笑脸,真是要人命啊!
我似乎听到了自己胸膛‘咯噔’一声的跳动声。
对于我而言,这位父皇同志可谓我生命中的不速之客。是他将我本风平浪静的生活搅得活色生香,硬是让这世间凭添了许多可供茶余饭后消遣的谈资。
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啊。更何况他是兕子她父皇。再说我们也不是那种互抛互弃的关系,我没必要像怨妇般的看着他,我总得摆出点所谓的大度。
念及此,我接过茶,道:“谢谢。”
他顺势坐在我边上,笑意吟吟道:“至于这么客气?你我之间孩子都有了。”
“李教授……”
“济安。”
好吧,是嫌我对他的称呼太过死板。“济安君!”见他眼中划过一丝失落,但接着看他脸上的笑意似乎并不反感我如此称呼他,于是我接着说道:“对于济安君未经我同意便取得我肝脏细胞遗传密匙一事,我并不打算追究你的责任,因为兕子是个非常值得人喜爱的孩子。但我喜爱兕子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得了你却是另外一回事。虽然听兕子之言你们找我找得很辛苦,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我知道。”
“我和怀真的感情很牢固。不会因了你和兕子的出现便横生枝节。”
“我知道。”
知道得这般清楚还偏要在我和怀真的眼皮子底下晃是什么意思?可不要告诉我你只打着培养母女感情的旗帜。
似乎看懂了我眼中的质问,李济安笑道:“有几件事必须得声明。”
“何事?”
“第一,你和怀真只是未婚夫妻关系,并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第二,如果你和怀真的感情真的很牢固,便不会害怕我的横生枝节,因为我的横生枝节之于你们的情比金坚根本毫无意义。第三,你和我也曾经是口头上的未婚夫妻,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有兕子,兕子从来便不是我从你这里不地道的偷来的,而是你非常情愿的许予我的。第四,最后重申,我此番来不但是替我的兕子找回母亲,更是替我自己追回失忆的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