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习惯了。”
“其实,我倒非常欣赏那个如风般的龙袍男说你的心是石头做的这句话。”见我瞪着他,怀真嘻嘻说道:“你想啊,如果你的心不是石头做的,那为什么要让我捂了26年才捂热了那么一丁点呢。”
看着怀真脸上促狭的神情,突地,我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他这是假他人之口将我又绕到‘冷血动物’的话题上去了。
难道方才的话题都是他有意为之?
亏我方才还为他担心至厮。
我怒目而视,无语的伸出拳头击向怀真,“怀真,你又编派我?”
怀真一边拿着枕头抵挡我的拳头,一边蹦蹦跳跳的跑着且挑衅的叫道:“来呀,来呀,冷血动物,打中有奖。”
果然,这个该死的。
于是,他一边躲,我一边追。室内许多瓶瓶罐罐便差点都毁于我们二人的疯闹中。好在怀真机灵,一边躲避我的猛攻一边急忙抢救财产。直到门铃急促的响起,怀真一边跑着去开门一边仍旧挑衅说道:“石头啊石头,这些年你真是白活了啊。我这般一心二用之下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那就走着瞧。让你尝尝无影腿。”
我的话方落,横踢还没有踢到怀真身上便似被点了穴般的看着门外站着的两个人。
一高一矮。
高的高大帅气,一身得体的手工西装将他本似雕刻般的俊容衬托得赛过西腊神庙中供奉的诸神像。只是他如今的神情很是骇人,那双若黑曜石的眼若鹰隼般犀利的盯着抱着枕头正躲避着我的怀真身上。接着,他眼光慢慢的转移到我的身上,如果我没有看错,他的眉宇间似乎藏着团邪火似的注视着我,令人不敢逼视。
我有些不自在的收回踢出去的腿,看向那个矮些的身影,看着她张得极大的眼睛和红唇,还不待我出声,她便直扑我身上一把抱着我,然后一双小手使劲的推着怀真。很是关切的问道:“母后,这个哥哥欺负你了吗?不怕,如今有父皇,有兕子,我们会保护你的。”
母后?哥哥?
我看上去难道比怀真年长许多,多得差了一个辈份?
我心底愕然痛惜的看向怀真。
怀真素来秉着一贯的待敌原则:敌不动,我自岿然不动。
然,今天,怀真不得不放弃这‘九字方针’,很快的伸出手,阻挡着欲进门的李济安。礼貌的问:“请问,你推着行李箱做什么?”
“追回失忆妻!”
五个字,简短有力的答复,恍了我的耳也恍了怀真的耳。
也就在我和怀真同时恍耳恍神的功夫,李济安轻巧的将两个超极行李箱推了进来。然后毫不客气的像巡视自己的领地般的在四个房间察看一番,最后说道:“房间虽然小了些,但足够用。老院长果然没骗我。”
四居室,我和怀真一人一间卧室,一人一间工作室,正好分配干净,若真再加上这父女二人,如何足够用?
‘老院长果然没骗我’是什么意思?是说他李济安到此一游……一住,是经老院长同意的!
在这个法学院,没有人敢忤逆‘老院长’三个字。
若如此,这事就有些麻烦了。
怀真虽然在外有别墅,但作为法学院的一员却得遵守院规。院规有交待:除非放长假,否则所有的人只许在学院住宿,方便联络和分派任务。
其实,对于法学院的学子而言,放长假无异于天方夜谭,得在学习和刑侦实践上同时获得长假的日子才有那名副其实的放长假。
所以,要想休长假就得努力攒学分、拼命破刑侦。
目前,我和怀真虽然攒了许多假期,可以来个旅游和李济安错过,但旅游过后呢,只要在这法学院,就总逃避不了‘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事实。
我和怀真几乎是同时理顺了思路,知道李济安住进来和我们‘同居’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兕子和阿石住在一处,以增进母女间的感情。至于那两间工作室,整理出一间我用便是。另外的一间工作室改成格子间,我们四人用绰绰有余。”
这个分派还真是‘足够’用了。我和怀真好歹也是先入为主吧,好歹也称得上‘主人’一词吧,怎么能让一个初来乍到的人如此安排?我还没开口呢,怀真冷冷说道:“诶,李济安大人,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我的地盘该我作主才是!”
突地,李济安眼露倨傲、狂放之神,很是灼灼的看着怀真,最后笑问道:“好啊。如果你觉得我方才分配不合理,你打算如何作主分派?我洗耳恭听。”
如何分呢?
我的卧室肯定不能动,好歹我是女人,男人们不能欺负妇女儿童。
难道动怀真的卧室?将怀真的卧室让给如今站在我们眼前犹如一堵墙似的李济安?然后怀真在工作间重新整理一间卧室出来?
若真如此安排,还不如方才李济安的提议呢。
这应该算得上怀真和李济安龙虎斗的第一个回合吧:怀真吃了闷亏!
就在我们四人均大眼瞪小眼的功夫,很快,就进来一批相当专业的施工人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这间四居室便被这些人整理得焕然一新。
动作快速、井然有序,来得突然,走得就像没来过般。
看着那些施工人员消失的背影,我和怀真不得不感叹:果然是老院长安排的啊。
既来之、则安之罢!
首先参观我和这位小兕子的主卧,宽大的房间加了一张儿童床,床单、被套、蚊帐等等一应粉红色,让人眼前一亮,也让人心中一柔:标准的小公主啊。
念及此,我不仅撇了眼身边的李济安:难怪被称为‘父皇’!
“母后,其实依兕子的意思,兕子是想和你睡一张床的。但兕子又觉得我和母后分别了十年之久,要想让母后这般快的认下我这桩事急不来,我们的感情还是得慢慢培养。所以还是分床睡的好。你说对吗,母后?”
我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