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出现在光芒之中,似翻云吐雾!
似有什么撞进我的心中,胸中一痛,我紧捂着胸口倒在了沙发上,但我的眼睛仍旧紧紧的锁着电视屏幕,锁着那条龙。
似乎过去了一个世纪般……
“开灯。”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拍卖行大厅四周的灯光瞬时又亮了起来,虽然灯光比那夜明珠的光耀眼许多,但仍旧掩不住它将温和的光洒向拍卖大厅的每一个角落。而那张牙舞爪的龙似乎受了惊吓,躲进了玉龙子中,仍旧吐雾翻云。
很快,拍卖大厅上骚动起来。主持人适时的喊出拍卖行的破天起步价。
然很多拍客仍旧那般呆呆的看着那玉龙子,只到小七第一个出声应价,所有的人才回了神。纷纷举牌加价。
于是,我就这般呆呆的看着,看着去岁拍卖行新创的纪录被这个玉龙子不断翻新的价位踢到了旮旯空里。
原以为这次加价之争亦要在时间的长短上创下纪录,但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个我和怀真熟悉得再也熟悉不过的人出现在电视屏幕的视图中且报了一个数字。
瞬时,这个数字震聋了所有人的耳朵,包括电视机前的怀真和我。
电视中,拍卖会现场,伴随着主持人三次问询后无人再来接条加价之下,主持人一锤定音,玉龙子有了新主人。
大师兄
怀真失了惯有的从容,整个身子几近趴在了电视屏幕上。好久好久,久得电视转播了其它节目,怀真才抬起手掐指细算,喃喃道:“我算算,仅这一颗玉龙子,可以买下……”
然后,他停住,诧异的看着我。接着飞扑上来,紧张的盯着我,惊声问:“石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方才胸口的疼痛在拍卖大厅的灯亮起之际已是好了许多,我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方才,忽然感觉有些心疼。”
只当我是心疼他没有拍下玉龙子,怀真叹道:“人啊,要量力而行,小七最后不加价也是正确的选择。大师兄眼皮眨都不眨一下的扔出惊天之价……唉,看来我的财力和他一比简直就是小屋见大巫啊。我居然不知大师兄的财力数倍于我。这些年他藏得真够深的。”
怀真有七莹之光的专卖所得,还有他这些年倒买倒卖古玩所得,他的财力在这世界排名没进前50也定然进了前500,不想如今败在真人不露相的大师兄手下。我安慰他道:“不,我不是心疼你没有拍到玉龙子,你和大师兄无论谁拍到,我看一看总是容易之极的。至于心疼……我……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好像那玉龙子中的那条龙要撞击到我胸口般的感觉似的。”
怀真摸了摸我的额头,拿水予我喝了,这才笑道:“别说你,我也有这种感觉。那一刻,我的心虽然不疼,但呼吸是没有了的。”
也许都是震惊于玉龙子的异彩罢,我抛却了脑中似曾相识的某些熟识之感。笑道:“可惜,大师兄的家族太过神秘,要不然明天我们就可以搭乘飞机前往他的家乡,再窥玉龙子之精彩。”
“哼,大师兄在拍卖会现场定然发现了小七。他不是不知我爱好古玩,既然他拍得玉龙子,依他的脾性不是小性之人,一旦时机成熟,我想他一定会邀我前往欣赏,到时候你就沾我的光,当我的小跟班吧。”
我笑着敬了敬礼,“yes━━sir。”
“好了,快去睡罢。相信明天你的生物钟就可以调过来了。”
一如怀真所言,沉睡了两天的我在又经历了一场憾人心神的拍卖事件后,在下半夜睡得极熟,第二天一早,睁眼的时候,正是我历来每天清醒的时间。
看着伸在枕头底下的手,我无奈的笑道:“有时候啊,人真的很犯贱。明明怀真已不再如此训练我数年了,我怎么就是改不了这个习惯呢?”
比我自己了解自己还要了解我,怀真已然轻敲着房门,“醒了就出来用早餐。”
“好的,马上来。”
今天是我回法学院报到的第一天。虽然大师兄替我包揽了所有的错,但按规矩,知晓内情的法学院会派一名心理咨询师替我梳理梳理我的情绪,以做到让我以后在此类案件侦破中不再冲动的犯下同样的错误。
一番梳洗,我精气神十足的出现在怀真面前。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营养早餐,我知道怀真并没有受昨日失了玉龙子的影响,心情仍旧好得狠。因为他说过,他做饭菜的水准一向以心情而定。
“怀真,不错哦,得失不恼,宠辱不惊哈。”
怀真撇了撇嘴,揉了揉我的脑袋,道:“石头,其实我无数次幻想着,你一头长发飘飘的出现在我眼前的样子。”
看着一桌子的美食,我毫不客气的坐下享用的同时说道:“长发太麻烦。再说,和疑犯打斗的时候,容易被人揪到小辫子。”
“要不我替你打印一头秀发,然后你像戴假发般的秀给我看看,如何?”
我好笑的盯着怀真,道:“怀真,所以说,我从来不相信你会真的爱上我。”
怀真略一挑眉,坐到我身边,“怎么说?”
“自从我洛阳犯病醒来后,你本着结拜大哥和未来老公的双重身份刻意的要求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做个二十四孝老公,但你心底最原始的希望却暴露了你对异性的需求。如果我记得不错,我在洛阳犯病之前,你身边的美女不下五人,其中三人长发及地,二人长发及腰。如今依你要我留长发的这番请求,我可以推断出你现在应该非常的想念她们,甚至希望我变做她们在你的眼前晃,是不?”
随着怀真的嘴越张越大,眼越瞪越大,我好笑的凑近他,然后塞了一块面包入到嘴中,劝导说道:“去找她们罢,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真的不用。”
‘呸’的一声吐了嘴中的面包,怀真再度揉着我满脑的短发,恼声道:“我若真想她们,让我不得好死。”
呃,平白无故的发这种恶毒的誓言做甚,我再度塞了块面包入他嘴中,“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