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贤慢慢移步到郑玥跟前,瞧着她眼中的泪光,认真说,“阿姨,我这么做全世界都可以误解我,但我不希望你也那么看我!有些事情你应该心知肚明。”
有姜启贤这句话郑玥仿佛吃了定心丸,她含泪欣慰的点头,泣不成声,感慨别人的儿子多优秀啊!
姜启贤不再解释,而是冷漠的离开。
冲着姜启贤的背影,伊廷杰向郑玥发火,“妈,你真就接受他当董事长了吗?我爸的事业都被别人夺走了,你竟然还能这么镇定。”
郑玥含泪瞪着伊廷杰,说,“那你要我怎么样?启贤说的对,我们伊家现在和万宣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因为你的失误没坐稳我努力为你争取的董事长之位,这公司如果再交到你手中,谁能放心?你以为那些股东真能放过你吗?如果不是启贤出面稳定人心,接手公司,你能想象万宣的未来是怎么样子吗?”
“好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伊廷杰耍着脾气,说,“万宣是我爸的心血,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姜启贤坐享其成的,我要把它夺回来。”
伊廷杰哭着跑开。
郑玥看着他的背影心痛不已,等到彻底失去,变得了一无所有才逞强骨气有什么用呢?都怪她太娇惯了他。
在远离了众人的纷扰之后,姜启贤低头沮丧的走着。突然,一个女孩熟悉的身影从他身边闪过。
姜启贤心头一颤,如今他是什么人物?哪个人见到他不都好奇的上前追问,而这个人竟然这么淡定。
他慌忙一回头,那个熟悉的背影让姜启贤喜出望外,口中喜悦的喊着,“符忆。”
马新阳来不及拦,姜启贤已经向那女孩追了去。
“符忆——”当姜启贤追到跟前时,那个女孩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让姜启贤失望了。
“对不起,认错人了。”马新阳忙上前打发那人离开。
“马新阳,我刚刚看到的明明是符忆,为什么转个弯就变了呢?”姜启贤痛苦不已。
马新阳轻声说,“你应该理智一点,如果她还活着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对你视而不见?是你想太多了。”
“可我感觉她没死,她就在我身边。”姜启贤愤力反驳。
“她已经走了,启贤,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她是不可能就这么出现在你身边的。”
“不…”姜启贤好难过,他始终无法忘怀她的身影。
就在他的身旁,走道里穿梭的人群即刻全都变成了符忆,活生生的在他面前擦身而过。
俯视公司大堂,那底下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都复制成了符忆一个人。
姜启贤清醒了,在他身旁的并不是符忆本人,而只是他的回忆,他的思念。
马新阳走上前轻拍他的肩膀,默默的说,“她已经回老家了,不会再回来,你也再找不到她了。”
“回老家?”姜启贤红着眼眶,他真就要这么明显的自我欺骗吗?不过这也是个多好的借口。
尽管马新阳想着法子来替他减轻痛苦,可姜启贤的眼眸暗淡无光,他太明白自己的心,从未有过的肝肠寸断与煎熬。
不记得多少日子过去了,虽然姜启贤仍感受到内心的痛如初悲彻,只是不知不觉中他的生活忙碌了起来。不管心里多伤,但他知道工作该继续,表面上他得装作平静,因为等待他处理的事情还太多,他必须压制心底的痛,理智过着生活。
今日,姜启贤与梦思雅出席广告发布会,面对新闻媒体的提问姜启贤应付自如,不减昔日风范。
当问到俩人的感情问题时,姜启贤只有微笑沉默,或避而不谈。而梦思雅作为名模,感情是媒体最喜欢捕风捉影的东西,难得今日姜启贤也在场,她亲密挽着他的手,笑谈她还会继续努力。
姜启贤无法在众多镜头面前回绝梦思雅,唯有强颜欢笑,大度的面对,容忍媒体对他俩感情的猜想。
毕竟对姜启贤来说,他并无心别人的胡乱揣测,甚至放大,他只信仰心中那真实的情。
突然,人群中,姜启贤仿佛看到了符忆的脸,他慌的拨开人群朝那离开的身影追了去。
可是转了几条街,却再也找不着。
他又因为思念她而出现幻觉了吗?
姜启贤站在街头暗自伤感起来。这时,马新阳追了上来,同情的低声问:“你又看见她了?”
姜启贤没有回答,马新阳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的说,“回去吧!”
尽管姜启贤心中自有苦楚,然而,媒体却是另一道利索的光线,姜启贤与梦思雅的关系被描绘得天花烂醉,梦幻无比。
他们的亲密身影屡上娱乐头条,一位神秘人物收集着每一份报纸,这个家中又一份刚出炉的新报纸压盖上次他俩在医院亲密拥抱的画面。
“嘟,嘟,嘟…”的敲门声响了,屋中主人把门页打开,屋外站的是一中年男子和一年轻女子。
“陈医生?真准时啊,这些日子麻烦你们了。”
屋主开口了,原来是程裕铭!
他口中称的陈医生正是那名中年男子,只见他笑答,“不客气,咱们也算老相识了,这点小忙没什么。对了,她醒了吗?”
程裕铭摇头,“还没,不过这几天看着气色倒是好了很多。”
“那我们先进去看看。”
“好,里边请。”程裕铭将医生和那名护士引进房间。
好一会儿,程裕铭正好捣完手中的药,那名医生和护士也退出了房间,只听陈医生说,“时间是久了点,但已经度过危险期,一切都正常,相信这两天应该能醒了。还有,你记得外敷的药也要按时更换,要按我说的费点心好好照顾好病人。”
“是,我知道了,真是谢谢啊。那我送你们出去。”
程裕铭送走医生和护士后,便端着药进房去看他们口中说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