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姜启贤从符忆被害的货仓回来了,只是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公司,不见众人,而是去了与符忆初识的那所慢摇吧。
今天由于时间还早,所以慢摇吧有些冷清,台上没有劲歌热舞,只有台下稀疏喝酒的人。
姜启贤一人在与符忆相遇的那座吧台前喝酒买醉,因为如今能陪伴他的只有与她在一起时候的回忆。
啤酒一杯一杯从嘴里浇灌到腹中,可始终压制不住从心口中往上涌现的酸痛滋味。
突然,一只纤细的手轻拍他的肩膀,姜启贤的眼眸一闪烁,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看到的是符忆的脸。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莫名遐想起来:
只见身后的符忆妖盈的走到他身边,向他抛一个媚眼,“嗨!”接着她递来一杯酒,又说,“陪我喝杯酒可以吗?帅哥。”
“你是酒女吗?”姜启贤冷冷的问。
“不,我不是,我只是一位销魂的美丽贵少妇。”符忆装着妩媚,一边欣赏着手中的那杯酒,一边冷艳的说:“你对一夜情感兴趣吗?”……
姜启贤与符忆初识那段记忆不知不觉在此刻放映,他莫名的激动,欣喜的慌忙回头。
可当看清来人的脸时,姜启贤失望了,原来拍他肩膀的人不是符忆,而是梦思雅。
“启贤,我终于找到你了。”梦思雅开心的走上前。
“思雅,怎么是你?”姜启贤没有多大惊喜,只是困惑的问。
梦思雅拉着姜启贤说,“我住院这几天一直都没见你来,后来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今天知道你回来了,所以就出来找你,想不到真让我找到了。”
“对不起啊,这几天我都没去看你,我——”姜启贤的道歉显得那么没有诚意,而梦思雅又怎么看不出来他沉醉在悲痛当中。
“那你的伤——”
梦思雅低头看着自己的臂膀,轻笑着,“我担心你,所以从医院偷跑出来的。缝了好几针,不过没关系,伤口正在愈合中,总是会好的。”
姜启贤注视着梦思雅带伤却逞强的那张脸,他又如何不懂她的情怀?姜启贤暗淡了眼眸,默默的说,“思雅,你不应该任性,你的伤要紧,你还是回医院好好躺着吧?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在他这般失落的时候不争取还等什么时候?这也是梦思雅迫切见到他的目的。她拉着姜启贤苦求着,“启贤,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她已经走了,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公司需要你,我也很需要你。”
姜启贤懊恼的甩开梦思雅的手,不愿别人提醒他的伤痛,“我说过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能不烦我吗?”
“启贤——”梦思雅想拦住起身往外走的姜启贤,可姜启贤恼火的回头,喝着,“够了,梦思雅,我真的好累,你让我静一静行吗?”
迎着姜启贤的愤怒,梦思雅委屈的哭红了眼,他只顾念符忆的好,可他又知道她为他付出了多少?梦思雅任性的追出门去。
在慢摇吧的门口,雨棚底下微感飘进来的雨滴,而屋外已是大雨如注,路面上沉积的水迹在暴雨的抽打之下正如滚烫的油锅,这也正如姜启贤痛苦煎熬、五内俱焚的心。
梦思雅追上姜启贤,哭着冲进他的怀中,大声说:“启贤,别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就当这中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好强的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了,我愿意留在你身边听你的安排,乖乖当你的女人。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甚至是我的事业。让我继续爱你吧,启贤,我真的舍不得你。”
可姜启贤呢,在这样雷雨如潮的夜晚,就当梦思雅触到他的那一刻,他的眼前浮现起的却又是和符忆的那一幕:
他霸道的低头想要强吻符忆。
“啊——。启贤哥,你干什么?别这样——”符忆慌张的抗拒他的热情,“你别这样,放开我,你弄疼我了。”符忆委屈的抗拒他的暴力。每次的触碰他都会弄疼她,姜启贤一紧张松了有力的手臂,生怕暴力下让爱护的水晶破碎。就在疏松之际,符忆慌忙逃脱他的怀抱,不顾漫天大雨冲入雨滴森林之中。……
只不过是一个雷同的雨夜,姜启贤怀里靠的是梦思雅,可他却无法摆脱符忆的影子,因为她的死重重的击碎了他心底的梦,因而才让回忆不断释放。
心中一股无比沉重的疼痛突然袭来,姜启贤无情的拉开梦思雅,只身奔向屋外的暴雨之下,因为他憎恨一切让他伤感的情景。
梦思雅在姜启贤的粗暴之下感到手臂上的伤口有些阵痛,可是那个她爱的男人愿意在倾盆大雨之下被冲刷却不愿接纳她的温柔,那都让她痛透了心。
梦思雅一股脾气上来,不顾带伤的身体任性的也冲进雨里。
“启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