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现场恢复暂时的平静,徐匡被几名干警铐起来,并七手八脚压制着。
对着姜启贤,徐匡如一只未驯服的野兽,大声咆哮着,“姜启贤…,我不甘心,就差一步你就死定了。”
姜启贤不屑徐匡的狂野,因为如今他已是阶下囚。
瞧着客厅中的安静,李伟然瘫在沙发上,血液染红了他的衣裳、沙发和地板,但他仍剩半口气;周律师呢,战战兢兢缩成一团,不知所措。
姜启贤平静的说,“徐匡持械杀人,大家都看到了。”
接着,他整理手中的文件,取出一份,来到周律师面前,说,“周律师,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你受惊了,你看现在的情况——,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不如你先走?至于这份遗嘱——,作为第三方见证人,你只需要履行你的工作义务。”
周律师颤抖着双手取过姜启贤递来的文件,口中唯唯诺诺回复着,“是…,放心吧,我一定按李老生前的交代,照常执行。那,那我就先走了。”
“不送。”姜启贤平静等待周律师慌慌张张把文件收好,然后匆匆出门去。
当姜启贤回头望李伟然时,只见他惨白着脸,奄奄一息,口中含糊,说,“为——,为什——”
姜启贤对着他冷静一笑,拾起徐匡落在地上的那些文件,走到李伟然跟前,忍着心中仇恨,说,“李伟然,我知道你死不瞑目,我来告诉你最终的真相。”
姜启贤先把那份病例递到李伟然面前,说,“这份才是你的病例:病号李伟然,检验结果,未见异样。徐匡说的对,你真的一点毛病都没有。脑癌——,全是子虚乌有。”
这一消息令李伟然抽搐着,口中鲜血涌的有些急,明明死不了,可现在却真的快死了,他能不激动吗?
“最关键还是这份鉴定报告。”
姜启贤慢慢取出那份dna鉴定报告,低头讥讽着李伟然,“老头子?爸爸?哈哈…”姜启贤又悲又痛的大笑着,“李伟然,你这个狼心狗肺,杀人不眨眼,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你配有儿子吗?如果我真是你亲生的,三十多年前我妈一定亲手掐死你的野种,像你这种人本来就该断子绝孙。你好好看清楚了,我跟你的关系。”
姜启贤愤怒的把那份dna鉴定报告放到李伟然眼睛能看得到的最亮的地方,“非亲子关系”几个字令李伟然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又听到不远处徐匡的怒责,“老糊涂,糊涂蛋,李伟然,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全被姜启贤给骗了。”
“不错。”姜启贤抽回那张鉴定报告,低头愤怒的仇视李伟然,“接近你,讨好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我要为我妈讨回公道,要为我父母,伊伯伯,伊彩华还有刘阿姨他们的死报仇。李伟然,你就是挨千刀万剐都难消我心头之恨,你是个人渣。”
“噗——”一大口鲜血如突然爆裂的岩浆由李伟然的心口急速涌向喉咙,从嘴里喷出,只见他怒瞪双眼,眼球翻白,身体一抽搐,一命呜呼。
如果说李伟然是被徐匡开枪射杀在胸口,奄奄一息,但是他那最后的一口气的的确确是被姜启贤硬生生的给气断的。
仿佛万事都解决了,文涛向姜启贤示意大功告成,并命令手下收工,“把那杀人狂徒给我押回去。”
“走,老实点。”几名警察拖着徐匡往外走。
既然已经落网,徐匡也不再诸多反抗,只是他突然仰头大笑,“哈哈……,姜启贤,你以为这样你就算赢了吗?”
姜启贤本不屑徐匡的嚣张,可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姜启贤惊慌的手脚发抖。
再听徐匡咆哮着,“我就是死也要拉着符忆陪葬。”
“你说什么?”姜启贤顿然慌了神,忙冲上前拦住徐匡的去路,怒问:“符忆怎么了?”
一提到符忆,马新阳便着急的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
徐匡阴暗的眼眸得意的羞辱着姜启贤的脸,“怎么?没想到吧?你不是说根本不在乎她的存在,送给我了吗?这正好,黄泉路上我有伴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