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贾影娜之前结下的误会没有解开,而今因为施旋,她们俩的仇怨却是越来越深。
符忆多无奈这种关系,即便这样,但如今听闻施旋欠下大笔债务,并人身安全堪忧,她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可是三百万这么高垒的债务对符忆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她只是个普通的职场白领,没有房产,没有存款,唯有一辆轿车。
若要凑到三百万,符忆思前想后,除了姜启贤,还真的别无他法。
符忆咬咬牙,朋友有难即便是没皮没脸,她也要找姜启贤试一试。
符忆打定主意后,把她的衣服连带行李箱一并塞到衣柜里头,然后提起挎包出门去。
姜启贤家楼下,符忆在心里尝试了千万次,可她始终犹豫着如何进去?如何开口?半响之后,她都没能向前跨上一步。
一想到姜启贤的出轨,分手当天他的冷漠,符忆的心里就如倒了硫酸,心被烧焦得无一完整处。
那种被伤痛得火辣滋味,如今还在心头折腾,才没两天,叫她如何做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向他借钱?
可又一想贾影娜仇视她的眼神,简直要杀了她的锐利,符忆的心就害怕得真如自己犯了天大错误一般,直想补救。
于是在符忆心里不停假设着各种向姜启贤借钱的理由:
第一种:
干脆开口:“姜启贤,分手可以,但分手费必须支付,整合人民币,三百万元整。”
姜启贤手中一面镜子照在她面前,让她无所遁形,道:“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尊荣,你值吗?”
符忆望着镜子中自己灰头土脸的一副衰样!自愧难当。
第二种:
唯唯诺诺的说:“启贤,就算我们分手了,但毕竟也算相识一场,你也不忍心看我以后穷酸的模样吧?不如在经济上支助一下下?”
姜启贤温柔微笑着点头。
符忆狂喜,掏出三根手指,做出ok的姿势。
姜启贤倒是爽快,掏出三张钞票,“三百块,够吗?”
符忆晕倒。
第三种:
理直气壮的走到他跟前,认真的问,“姜启贤,你爱我吗?”
姜启贤高傲的摇头,“不爱。”
符忆泄气的转头,低声嘀咕,“好吧,三百万跟你没关系。”
哭死……
……
符忆的假设屡屡失败,她真是不知该以什么面目走上前去,哪怕走近那栋楼,她都担心会被他认出来。
就在符忆心里犹豫不决,裹足不前之时,却眼前一亮。
姜启贤竟然和梦思雅从里头出来了,符忆惊慌的如过街的老鼠不知往哪逃窜,最终躲在一颗大树背后。
尽管她的藏身处没那么隐秘,可是姜启贤和梦思雅亲密的聊得投机,并没斜视她的存在。
只见他俩匆匆出门,开车离去。
符忆伤感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又是一阵酸楚难耐的滋味,他们才是王子和公主,而她只不过是位不速的闯入者。
“不如我们,分手吧?”姜启贤这句清晰的话语又响在她的耳畔,那一刻心破碎的滋味符忆记忆忧新。
她又红起了眼睛,忘了来此的目的,失落的慢慢移步离去。
姜启贤与梦思雅来到李家,梦思雅便问管家,“老爷在吗?”
管家显得有些着急,说,“少爷,梦小姐,你们来的正好,老爷这一整天都不知怎么了,把自己关在房中,茶饭不思,也不让我们打扰。”
梦思雅故意问,“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老毛病又发作了?”
“那倒不是,看上去好像有什么烦心事。”
“好了,我们上去看看。”说着,梦思雅便与姜启贤假意关心李伟然去。
李伟然正在书房仔细察看那份医学报告,自我缓和被医学判了死刑的巨大悲痛,忽听门外梦思雅和姜启贤的谈话声:
“梦思雅,还是你自己进去吧,一点小事,我不想让他误会,以为我就这么轻易原谅他了。”
“哎呀,启贤,我知道没有办法让你放下这么深的恨,但你心里其实很清楚,即便是恨也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事实。不然上次你也不会想出给干爹过生日,你不就体谅他老人家这么多年孤独的心吗?而且干爹在那天也把你隆重的介绍给那么多位重要的嘉宾,也就说明他真的很想要得到你的原谅。我觉得你们之间是完全可以放掉一切的,不是吗?”
只听沉默了片刻之后,又听姜启贤无奈的说,“关心,真的就一定要像女孩一样啰啰嗦嗦,嘘寒问暖的吗?”
梦思雅扑哧一笑,“你就不能试试这么啰啰嗦嗦的效果吗?走吧?”
紧接着,便听“嘟嘟…”的敲门声,李伟然慌张的把手中那份报告往书桌上一塞,由于紧急便无意掉到了地上。
他还来不及拾起来,梦思雅和姜启贤就推门进来了。
“干爹——”梦思雅拉着姜启贤进来,“启贤听说您这两天不舒服,特地来看看您。”
那后头的姜启贤尴尬着自己的脸,说,“是,是啊,会不会生病了?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院看看?”
一提到医院李伟然都心慌,他慌忙摇头,“医院?不用…,我——,我很好,很好。”
“老头子,怎么说话结结巴巴?这不像你啊。”姜启贤困惑的走上前,仔细看李伟然的脸上,“还是又做什么亏心事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如果你再不守承诺的话,别怪我再翻脸。”
就在姜启贤质问李伟然的时候,梦思雅眼捷,拾起地上李伟然的那份检查报告,看完内容后,她顿时惊呆了,“启贤——”
姜启贤不屑梦思雅的大惊小怪,而李伟然却万分着急的抢过梦思雅手中的文件,“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
姜启贤有些诧异李伟然的举动,顿时又惊又恼,“这是什么?我看看。难道你真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