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好好走路?还把鞋子给脱了。”马新阳永远都那份和蔼的哥哥模样,他的眼中尽是疼爱。
符忆这时看着自己光着的脚丫子,和自己那落魄的身影,面对马新阳的体贴,怂恿她更委屈的哭泣起来。
她一耍脾气,不优雅的往路沿边一坐,并将自己抱成一团,抽着鼻子。
马新阳俯身也坐到她身边,轻轻的说,“你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已经从法国回来了,你的伤心可以说给我听。”
“新阳哥——”在马新阳的宠爱下,符忆两眼泪水在倾泻,心头难过不吐不快,“对不起,你回来了我不但没有为你接风洗尘,还这么不礼貌的走掉。可我眼看着徐匡把房卡交到姜启贤手中,叫他为了接下大单子去勾引艾达的时候,我真的没法冷静下来。我已经很努力的提醒自己他只是身不由己,我不能给他添乱。可是当那个女人挺着大胸脯紧贴着他的时候,我就在质疑我跟姜启贤到底是什么关系?”
说到这时,符忆拼命拭着狂泻不止的泪水,声音也哽咽的断续不清,“我真的好恨我自己,为了讨他欢心,为了和艾达一争高下,所以我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狐狸精一样。我这么做,原来都是丢人现眼。他说过再也不会忽略我了,他根本就是个大骗子,不守信用。”
符忆的伤心惹得马新阳也一阵心酸,他的心也在为她而痛。
瞧她哭得像个小女生,泪水把眼线冲到脸上变成了个小花猫。
马新阳掏出纸巾递给她,温和的说,“瞧你,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你应该是最美的小公主,怎么可以被这些事弄得像个灰姑娘似的?”
符忆继续抽着鼻子,接过马新阳的纸巾擦着眼泪和鼻涕,“新阳哥,我是不是很没用?为什么每次跟姜启贤在一起我都觉得自己好卑微。就是现在明明知道他带着他的初恋女友到酒店开房间,我却只能在这里哭。”
符忆的眼泪再次把那张纸巾浇湿,马新阳不忍她这般难过,便轻轻劝导,说,“符忆,你在国内应该比我更清楚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你只是因为艾达是他的初恋女友而吃醋,但你要明白艾达现在是法国戛纳电影节主办方的代表,她来到国内就是为了寻找合作方。姜启贤为什么要应酬艾达?除了这个大单子以外,另一方面他还要表现给李董看。如果非要说他和艾达上酒店这件事——,以你作为他的女朋友来看,你觉得他真会那么做吗?”
姜启贤真的不会吗?可他对艾达满面春风,而对她却是霸道凶悍。当他再次与那难忘的初恋时分恋人重逢,并在温馨浪漫的酒店房间里头独处的时候——。
一想到这些符忆就恼火,她根本无法相信姜启贤会为了她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拒绝别的女人。
“我不知道。”符忆拼命的摇着头,说,“艾达是他的初恋耶,不是说每个男人都会对初恋刻骨铭心的吗?况且现在他们久别重逢,谁料得到会发生什么事?”
看来符忆还是纠结在初恋这件事上,马新阳感叹的说,“可我听他说过有那么一个人再次让他感受到了初恋的味道,并且——,那种感觉更胜初恋滋味。”
“他——,他真这么说?”符忆半信半疑,但很快她又苦着脸否决了,“新阳哥,你就别再哄我开心了,对我来说,姜启贤就是个迷。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我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我自己。我只是一只丑小鸭,无论我多么努力,多么用功,可在爱情面前我始终爬不到高处。”
符忆又在伤感了。
马新阳这时认真全览了她的面貌,低头丧气,光着脚丫,瘫坐路边,还有脸上一道湿一道黑的模样,惹得马新阳一阵禁不住的笑,“哈哈…。”
“怎么啦?”符忆皱着眉头看他,不解这种突然的怪笑。
马新阳忍住笑声,认真的说,“高处的风景不一定适合你,还不如在你自己的泥潭里头自由自在呢!你看看你自己,哭得何止是个泪人?简直是个人体彩绘。还有啊,有哪家姑娘上街是光着脚丫子的?瞧这一身优雅的礼服,被你弄得就像压箱底的破布似的。我看这天底下就只有你符忆一人能有这样的杰作。”
“我——”符忆嘟起嘴,尴尬的皱着眉头。
这时的马新阳屏住了笑,真诚的再次说,“这才是真实的你啊。符忆,不要为一些还不确定的事情烦恼,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你要相信姜启贤如果真的爱你,他是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别让自己太伤感了。”
或许这才是重点,如果爱就不该背叛,他们只是在去酒店的途中,而不是从酒店里头出来,符忆这才稍缓解了悲伤。又听马新阳说,“去把你的脸洗洗吧?哭得这个样子真的不好看。”
“哦!”符忆慌忙捂住自己那脏兮兮的脸。
符忆洗好脸后回到马新阳车上,马新阳幽默的说,“怎么样?把那狐狸精的妆卸了,恢复原来的你,心情会不会好一些?”
符忆尴尬的转着眼珠子,撅着嘴说,“我是不是很丢脸啊,新阳哥?”
“呵呵,人之常情嘛。”
知道马新阳在敷衍她,符忆调皮的转移话题,“对了,新阳哥,你去法国这些日子一定有很多好玩的事吧?那个女秘书是不是也天没亮就在门口接你去上班啊?哎呀,对着那一大帮红毛绿眼的家伙,叽里咕噜又不知道再说什么,想想我都头大。不知道你去那边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啊?听说法国女人很开放的,你有没有什么艳遇啊?哈哈…,快说给我听听啊。”
她那兴奋劲也不知是真的缓过来了还是假装的,不过马新阳倒是来了兴趣,便给她讲起在法国的一些趣事。
毕竟漫漫长夜有她作伴,其实也挺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