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思雅刚走到姜启贤房间的门口,姜启贤一见,激动得一把就将梦思雅拖进房间,反关上门。
卧房内,姜启贤激动得双手握紧梦思雅的双肩,质问着:“梦思雅,你都上哪去了?你快告诉我,到底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是李伟然的儿子?这怎么可能?我宁愿相信我妈对不起我爸,我是伊伯伯的私生子,我也不愿做李伟然那个杀人凶手的儿子?你说?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我就是死也不要接受这种罪名。李伟然是个没人性的魔头,我宁愿死也不要跟他攀上半点关系。”
梦思雅被姜启贤的吼叫声吵得震耳欲聋,整个身体也被他摇得几乎要散架,她使劲挣脱开姜启贤,也大声着,“启贤你冷静点,你要接受现实。”
“什么现实?是你的谎言吗?”姜启贤怒问。
“是白玉告诉我的。”梦思雅的回答对姜启贤又是一沉重的打击,“她已经把事情经过都跟我干爹说过了,就连我干爹都确信无疑。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件事十有八九。”
“什么?”姜启贤痛苦的瘫坐到床上,“不会的,不可能…,我妈她不会欺骗我的。”
“这件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听徐匡说,干爹已经准备好验dna,真还是假就等着鉴定结果吧?”
“验dna?哈,哈…。”姜启贤一阵苦笑过后,愤红的双眼憎恨的说:“李伟然他干的好事,他从来都没信任过我妈,他又怎么能轻易相信我就是他儿子呢?想要我接受他这样的老子,除非杀了我。”
面对姜启贤,梦思雅有口难述真相,因为这个房间内的每一句对话都被别人窃听着。
当书房内的李伟然听到姜启贤这句话时他也感慨万分,他真的从没信任过他最爱的女人吗?可如今他是比任何人都希望眼前这个小子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
即便真是,那他又能令姜启贤喊他一声“爸”吗?姜启贤说了,除非杀了他!
李伟然多么心痛啊,即使还没做鉴定,可是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扮演起了一位老父的角色,伤感在两代人的恩恩怨怨当中。
姜启贤消极的一心想死急坏了梦思雅,她好意提醒着,“启贤,如果你是干爹亲生的那不挺好吗?你想一下启琳,白玉那些人都还被囚禁着,如果你是干爹亲生的,那你就有资格向干爹求情放了他们。大家都放开各种仇恨,好好过日子,你不希望看到这一切吗?”
“梦思雅你是疯了吗?你不知道李伟然做的哪些丧尽天良的事吗?你还要帮他说话。他就是挨千刀万剐都难消我心头之恨。”姜启贤泪眼模糊,愤怒着。
虽不忍看姜启贤这般仇恨又痛苦的状态,可为了救他的命,以及其他人的命,梦思雅强忍着痛心,咽下冲动,继续好言相劝,“我知道你没法接受这一切,可既然已经发生了,我想你应该要想办法消化。说实话,我真的很希望你是我干爹的亲儿子。因为至少那样能保住你的命。”
姜启贤一时无法辨认事情的真假,但从梦思雅的眼神中他能看出这个女人是真心的想要救他。
她把几十年前那件难以启齿的事说出口必定也是不得已,虽然是侮辱了他的母亲莫霓佳,但至少这件事能暂时保全他的命。
一辆小车内坐着惶恐不安的符忆,只见她手握着一只小盒子,紧张中闭眼轻缓呼吸,静想刚刚梦思雅的交代。
梦思雅正是把这只小盒子交到符忆手中,并认真的交代,“符忆,你听着,今天徐匡就要跟我干爹到医院去检验dna,我确认过了,徐匡用的正是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一定要想办法从徐匡手中换掉,这样启贤就有救了,你明白吗?”
符忆小心翼翼的接着那只盒子,可见姜启贤的性命就在此一搏了,所以她一定要谨慎行事。
调整好自己不安的情绪后,符忆缓缓的启动车辆,往前方滑去。正当拐弯处,李伟然的车辆从远方驶来,因为今日徐匡正是陪着李伟然准备到约好的医生那里做dna鉴定。车内的徐匡掏出口袋里的小盒子对李伟然说,“干爹,其实您也别心急着对姜启贤好,依我看这件事悬得很,只有这个鉴定结果出来我们才好做打算。”
李伟然微微点头,“我只是想留有余地,不怕一万,怕万一。万一他真是我儿子,至少我还有他的把柄能让他回心转意。”
徐匡把小盒子收到上衣口袋中,奉承着说:“是…,以姜启贤的脾气真挺难搞,您这么打算是有道理的。”
李伟然和徐匡正聊着,却见他们正前方冲出一辆车,他们的司机急忙踩刹车,但还是躲避不及而将前方的车辆撞了出去。
“碰——”的一声响,只见对方那辆车被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