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书看着谢辰南写来的密信,心下了然。
他虽对于谢辰南这独揽大权的做法颇有微词,但他的确是为南国社稷着想,且并未有过谋反之心,是以,李温书也是愿意同谢辰南合作的,自然将相和,才是国之幸事。
二人都不是意气用事之人,考虑周到,自当尽心竭力为南国安危着想。
西都建交南国,狼子野心,其心可昭。
李温书戍边多年,同那傅泊也是交手多次,却是从未在他手下讨过好处。
正思量对应之策,便听窗外有声,温书抬头,他提笔用了内劲,那窗户顿时破开,便见一人正手中夹着的正是他扔过去的那只笔。
“多时不见,温书可安好?”黑衣墨发,眉间朗月,那人生的很是漂亮,一身劲装,倒现潇洒。
他眉眼染笑,只是带了几分试探。
“九皇子殿下!如今不该是在去往我南国都城的路上,怎会跑来这穷乡僻壤之地!”李温书见来人,起身回话,同样带着戒备。
正是前些日子传来建交书信的西都九皇子傅泊!
“何必这般说呢!本王自然该来看看老朋友,温书这些年戍守边关可是吃了不少苦头,怎么回京了,却又领了这么一份苦差事,既然南国皇帝不识忠良,你何不转投明君,来我西都,本王必当许你将军之位,绝不亏待!”傅泊脸上带了算计,却依旧笑意盈盈。
“这便不劳九皇子殿下操心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在下得此重任实在幸事,必当感念陛下圣恩!”温书回道。
窗外的傅泊,面色顿时不好,他盯着屋里的李温书并不言语。
许是敌对关系做久了,二人的脾性皆是熟悉,倒也不显得尴尬。
“你不请我进来坐坐吗?这边是南国的待客之道?”傅泊道。
“自然该请殿下进来坐坐,只是有正门在,殿下又何必做那蝇营狗苟之人,偏走窗户!”李温书不常骂人,这般说自然是对傅泊的行为不悦。
但傅泊对他此语并不生气,他转过房子,走到正门,敲了敲屋门,这番才像个样子。
李温书倒没想到傅泊会如此反常,竟未有反讥嘲讽他几句。
“此处多有疫病,你为何到此处来?”
李温书开了门,邀他进门,却先问了这么一句。
“温书自回京,本王可是好生无趣,此来南国,自然该先来看看我的好对手,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可不觉得西都九皇子会这般空闲,来此处游玩,探访他这敌国将军!
“呵,那殿下可真是闲得紧啊!”李温书话里有话,暗含嘲讽。
傅泊如同无知无觉。
他凑近李温书,桃花眼里不知为何,却见几分情意,问道:
“那不然,温书觉得本王来此为何?”
而李温书别过头去,并不作理,自顾倒了杯茶水给他。
“将军从前可还说是要娶在下,怎么如今翻脸不认人了,真真好生无情啊!”傅泊一副心痛不已的模样,捂着心口。
而李温书却是气结。
“你莫要乱言语,你是男子,如何能娶?”
“哦!温书这意思是并不是不愿娶,而是因为我男子的身份?”傅泊曲解李温书的意思道。
而李温书却是不如傅泊脸皮子厚,竟不知该怎么回话,顿时憋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