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我们上哪儿去?”
怀里人颤巍巍的调儿,说不上来的可怜,连白楼自己个儿都觉得把人欺负狠了。
他扯了半拉的衣服,松了衣衫,腰带早解了,身上苍白泛青,只有锁骨雪白,深深陷入的凹窝像泛着光泽,皮肉伤倒不打紧,没有伤着内里和骨头的,只是那雪见香早发作过一次了,这毒来得要一次比一次凶猛,这次还受得住,下次哪里知道能不能捱过去。
白楼捏了他身上的肌肤,不禁抓,蹭一下就泛红,一块一块儿的,他抓着白楼的袖口不松,被这样拿在手里耍玩儿也不见反,只受着不作拦,身子因着触碰颤动,他吸了口气,搁在白楼肩头喘,压抑着嗓音,外泄出来的音调跟丢了魂儿似的催人命,将身子都热了起来。
“我们见个人去!”
白楼张口回话,却不大顾得上,虽不碰他的背,但拉扯间还是有疼痛,不过抵不上那快活。
白楼的唇碾在脸颊,落在唇上扫过牙腔,短暂的失神,却觉得更空虚了。
感受到了触感,身下一颤,白楼念道:“十七,你……了!”
“别,殿下别……”十七喘不过气,又落在耳边一声叹。
白楼腾出手来感叹道:“好多…,又坏了!”
……
白楼费尽周折往岭南去了栖霞山,结果却又绕了回来,庐州依旧繁华,这回却没急着往九王府跑,而是去了郊外的竹林。
白楼晓得药王谷寻不到人,就没打算费劲儿,而是转头找了宿离。
白楼不清楚近些年那木不平收了清川这小徒弟,但却晓得一直跟在身边的宿离是他的徒弟,半身的心血都用在培养宿离上,下任的接班人可不就该他担当。
而白楼与那木不平渊源颇深,同宿离也拉不开关系,倒是熟悉。
刚到那竹楼时,白楼还没着人去禀告主人家,就见屋外有人候着,但显然见的不会是晓得白楼他们来,自然是盼着别人。
大约来人不是念着的人,宿离掩不住的失望,头有些垂下,显得丧气的很。
白楼走近,看见宿离脸上的表情,道:
“怎么,见是本王过来,这么不欢迎!”
白楼调侃,宿离扯起笑容道:“怎会,不知白小王爷寻宿离有何事?”
白楼上前去拍了两下宿离的肩膀,笑道:“几年不见,宿离兄看着过的不错啊!”
宿离常年住在郊外,或是人迹罕至之地,多是制药,上山采药。身上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宛若仙人,出尘的很!
也难怪白楼这般说他!
“不及殿下风流,既已来了,便进来坐会儿吧。”宿离伸手做出个请的手势来。
“自然是要的,本王有要事找你。”白楼一点不客气,径直往竹楼里边,还不忘拉着十七。
宿离看着白楼略有冒失的样子,不由摇头失笑。
还是当年那副样子。
走进中堂,白楼直接拉了竹椅坐了下来。
姿势一点也不端正,却又有种风流潇洒的韵味,而十七立在他身旁。
宿离也进了屋里,没顾上给他沏杯茶,当先问道:
“你还未说来找我做甚?”
“帮我解个毒!”白楼抬眼对宿离回道。
“解毒?你中毒了?”宿离疑惑道。
“不是。”
听到白楼的回答,他的目光看向他身后的十七,顿时了然,刚刚听白楼这样讲,自然先忧心着白楼,没往这小侍卫身上放,当然更多的是觉得白楼不是那为着给暗卫会奔波的性子,显然不太值当,白楼那锱铢必较的,怎会费心。
“是你这个小侍卫中了毒!”宿离的语气十分肯定。
白楼微点了一下头。
宿离上前去捉住十七的手腕,本想抽手,却见殿下并未有阻止,便收了动作,由着他来诊脉。
宿离原本舒缓的眉头顿时皱起,他收回手,道:“他中了雪见香!”
“是,能解吗?”
白楼坐直身子,显得有些在意。
“能解,但是有点麻烦,你这毒该早些解了的,拖的越久蔓延进骨髓里便不好剥离,就像是丝线般,一点点缠绕,无孔不入,无缝不进,棘手的很!”宿离道。
白楼并不在意宿离这么一长串话,他的关注点仅在他说的“能解”二字上。
“能解就好,你快些给他看看,若是需要什么只管说,我去安排。”白楼接着道。
“不用什么,只是解毒有些麻烦罢了!”
说着宿离便拉开木柜的门,先拿出了颗药丸,他递给十七,示意他吃下。
白楼在一旁没有异议,显然十分信任宿离。
十七也不犹豫就吞了下去。
“这药是补气的,他如今只能先把身上的剑伤养好了,才敢解这毒,否则我也没有把握!”宿离刚刚探脉,自然知道十七还受了剑伤,对刚刚那药解释了一下。
“不过,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这雪见香解了,怕是元气大伤,很有可能他的半生武功便要费了!”宿离又接着提醒道。
“可还要解毒?”
白楼听了眼皮一跳,而十七则一脸茫然失措。
失了武功,那他便是个废人了,哪里还有资格呆在殿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