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有死马当做火马医”我瞥了一眼高乔,随之淡然说道,高乔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高乔让人在地上扑了一张大地毯,然后把五人全部平躺着放在上面,季小雨准备了一些匕首,剪刀,还有针线,不过令人发愁的是没有麻药。
“灌酒吧,把他们全都灌醉,应该会有麻醉的效果吧?”黑子拿着一瓶老白干走到季小雨身边说道。
季小雨眼前一亮,立即回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酒精的效果的确可以替代麻药。”
高乔立即让人拿来一大壶酒,卓凡和黑子两人开始给他们一个个的灌酒,一直灌到他们全身发红,才作罢。
动手术自然要给手术刀消毒,季小雨让人倒了一碗酒,把道具和剪刀都泡在水里,然后开始呆了起来。
“可是…我不知道在哪里下刀啊,不知道虫子在哪里。”季小雨俏脸一红,所有工作都做好了却不知怎么下刀,这要是传出去的话会让人笑掉大牙。
“直接开膛吧,虫子在其他地方还好,在心脏或者肠道的话,就需要尽快清除。”王教授用毫无底气的语气说道。
“嗯!”
季小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随后她拿起碗里那泡在酒中的匕首,刀剑从阿吉的胸口处开了一个小口子,然后拿起剪刀开始剪了起来,那胸腔中的肋骨,还有器官都显现了出来,不少人感觉喉咙一阵干呕都纷纷躲开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之后掏出了香烟,抽了一口烟之后,那恶心的感觉也被压了下去,大福动了动嘴角,也伸手拿了一支抽起来。
剪开阿吉的胸膛之后,发现那肠道里面有条红红的长条形,那正是岩虫无疑了,将肠道破开后,一股腥臭味传了出来,就连季小雨都差点忍不住吐了起来。
我还是挺佩服她的,年纪不大,但是有这个胆量,而且能忍受常人都忍受不了的东西,这得有多大的毅力,王欣和小茹小芸她们早跑到一边去了。
季小雨在阿吉的体内清出了三条变异岩虫,这一场手术进行了整整五个小时,当她把最后那一线缝起来之后,就瘫软在了地上,额头上全是汗水,衣服也被打湿了,这还只是第一场手术就这样了,我很担心她这样的的状况是否还能做接下来的手术。
苏小雅和赵小翠给季小雨又是擦汗,又是倒水,她休息了十分钟后开始对第二人进行手术,这手术更慢,因为之前就已经消耗太多的经历了,而且她的经验也不是很足。
之前手术的都是医师级别的,她不过是旁边的一个小护士,只是见多了手术,才会装模作样的试一下,可我们当中基本没人敢这么去试,所以也只能说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第二场手术,一直到晚上七点左右,季小雨已经脸色苍白了,动手术要击中注意力,长时间的体力透支,让她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小雨,你怎样?还能坚持不?”高乔有些担忧的看着季小雨,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毕竟,这些人就算动了手术也不一定会坚持到明天到。
“我没事,继续吧!”小雨接过赵小翠手里的水碗,喝了一口后说道。
第三具尸体抬了上来,李言把那人的衣服脱开之后,季小雨立即拿着匕首在那人身上找位置,可售刚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她皱起了眉头,然后把那人的眼睛扒开看,瞳孔已经涣散了,已经死亡了。
“这…这个已经死了。”季小雨沉声的说了一句,李言尴尬的挠了挠头,刚才只想着把人抬上来动手术,忽略了这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换了一个人之后,季小雨再次专心致志的开始手术了,苏小雅蹲在她旁边拿着一条湿毛巾,而陆枫在旁边为她打着手电照亮。
我和大福还有黑子也跑到了一边坐起来抽烟,蹲在那里脚都快麻了,再说我们和这阿吉不熟,而且也没什么好感,他的生死和我们没有关系。
“这种白眼狼,死就死了,这完全是在浪费时间。”大福用特别小的声音给我和黑子说着,我和黑子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
“大福,我说你这头发改天得找个发店染成黑色吧,我总感觉看起来乖乖的。”我揉了一下大福的头发,幽幽的说道。
“你懂个屁,这叫时尚,多拉风。”大福甩了甩头发酷酷的说着,随后将烟头一弹,弹到了很远的地方。
“卧槽…卧槽,那是什么…?”大福连续说了好几个卧槽,然后站起身看向他丢烟头的地方。
我和黑子举目望去,那是一片黑压压的东西正在缓慢爬动着,大福掏出手电一照,一眼望不到边的岩虫正向我们这边蠕动过来。
“这景色,真尼玛壮观,你说这些岩虫要是和行军蚁干起来,孰强孰弱?”黑子不慌不忙的说道,那些岩虫爬的比较慢,所以我们不是很担心。
“当然是行军蚁了,行军蚁比较小,而且都是一群攻击吃肉的速度那么快,这些岩虫还没反应过来,说不定就会被吃掉一大半。”我斩钉截铁的说道,那行军蚁的恐怖远比岩虫大的多,刚遇到马队的时候,那十几匹马都瞬间被吃成了骨架。
说完之后,我转身就向帐篷走去,大福和黑子也慢悠悠的跟了上来,今晚是别想在这里休息了,我可不想明天睡醒身上爬满了岩虫。
“高队长,王教授,我们必须得马上离开这里了,那下变数以百万的岩虫向这边爬了过来。”我走到临时的手术场地,开口之言。
众人也是脸色一变,他们可不认为我会没事找事,和他们开玩笑,高乔当即下令让人收拾东西,马上离开这里。
而季小雨的手术才进行到一半,她还在那人的肚子里,找着有没有岩虫,也许是也太专心了,根本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苏小雅却吓得花容失色,不过也没有离开人,仍在为季小雨擦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