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老子不用负责,老子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龙昊很是火大,强忍着没有爆发,松开了叶冬柏的衣领。
叶冬柏刚才吓得不轻,龙昊刚才怒不可遏的样子,犹如一头发狂的雄狮。
从龙昊身上透出的气势,笼罩着他,令他心悸窒息。
“那你还想怎么样?”
叶秋竹实在无法继续强装镇静,委屈的流出热泪,“你要了我的身子,现在好像你吃了天大的亏一样,就算你有多么不喜欢我,毕竟我是无辜的,我才是受害者,能不能给我留点尊严?”
说完,她又转身跑回了院子里。
痛哭声,不断从院中传出来。
龙昊和叶冬柏都能听出,叶秋竹的哭声无比的悲伤、委屈。
是啊!
叶秋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最近一直是。
对于仇家之外的人,龙昊比较容易心软,听到叶秋竹的哭泣声,他的火气顿时消去大半。
理智告诉他,用人族的世俗目光来看,叶秋竹不让他负责,他等于是白占了很大的便宜。
虽然他并不想占这个便宜,但占了便宜后,不该苛责促成此事的人,不然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同时他很自责,不是自己当初拿叶秋竹挤兑陶萍,就没有之后的婚约,事情也不会发展成如今这个样子。
“怎么了?”
叶千川从一旁走了过来。
“爷爷,昨晚我做的事情,龙昊和秋竹知道了。”
叶冬柏连忙回答,不想自己爷爷受到牵连,“那件事情我昨晚跟您说过的。”
昨晚的事情其实他爷爷安排的。
“叶老,我不跟您拐弯抹角,实话实话,在跟您的孙女结婚前,我和苏晴已经说好了要复婚。”
龙昊直言说道:“秋竹姑娘也明确表示过,在我们结婚后,她不会真的把我当成她的丈夫,您的孙子昨晚来了那么一出,让我以后怎么办?”
“你先消消气,我去看看秋竹。”
叶千川不会跟龙昊讲道理,这种事情也没什么道理好讲,他要让龙昊冷静一会儿,所以直接走进了小院子里。
没多久,院子里的哭声停歇了。
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叶千川才从院中走了出来。
“秋竹刚才对我说,不会因此让你负责,还请不要太怪罪冬柏,毕竟冬柏没有恶意。”
他对龙昊说道:“你之前也没说明情况,我和冬柏都以为你和秋竹是真结婚。”
“他要是有恶意,就算我不会杀他,他现在也不可能这么安稳的站在这里。”
龙昊垂头丧气的道:“现在的问题不是我该不该怪罪谁,而是我以后该怎么办。”
“你和秋竹是领过证,办过婚礼的夫妻,你们圆了房很正常。”
叶千川说道:“至于苏晴那边,你早和她离婚了,她的母亲对你非常差劲,该怎么选择,不是很明显的吗?”
“可是……”
“我知道,你还惦念着苏晴,苏晴可能对你也有感情,但你们不仅离了婚,而且以前也没夫妻之实,这样的感情不难放下。”
“这次结婚前,其实我和苏晴有过夫妻之实。”
龙昊很坦诚的说道:“我和她的四年相处,感情匪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这样的话,只能苦了秋竹。”
叶千川叹息说道:“不论你如何选择,我们叶家都无怨言,最多就是我们叶家丢些颜面,秋竹丢了名节也无妨,大不了以后不嫁人了便是。”
说完这番话,他给自己孙子使个眼色,爷孙二人一起默默走开。
叶冬柏觉得自己爷爷刚才的话,真可谓是杀人诛心,肯定会让龙昊陷入两难境地,甚至改变心意。
确实,此时仍立身在院门口的龙昊,心里非常纠结。
虽然错不在自己身上,但错是自己犯下的。
不论前世今生,他最不想亏欠谁。
换成别的男人遇到这种事情,或许会说:既然不怪我,我便心安理得的白占便宜。
可他不行。
至少在他心里会留下一个化不开的疙瘩,如鲠在喉。
叶秋竹着实太冤枉了,她只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女人,不该承受这样的伤害。
想到这里,他真想过去痛扁叶冬柏一顿。
然而就算真的这样做了,又能有什么用呢?
木已成舟,无法改变。
正发着呆,手机铃声忽然响了,龙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听电话。
电话是西门臻打来的,他说刚给叶千川打了电话,叶千川给了他一个手机号码。
“你们家商量好了?”
龙昊迅速调整心态。
“是的。”
西门臻回道:“家主的意思是,东西可以给你,不过在你给的两个好处之外,我们还有一个条件。”
“昨天我就说过,不要得寸进尺。”
“你先听听我们的条件,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说。”
“家主说,如果利用那些玉佩能让一些人得到好处,希望其中有我们西门家的人。”
“你们的家主为什么这么说?”
“张家的上代家主,也就是张广维前辈的父亲见过我们家的那块玉佩,那位已过世的老前辈猜测,那些玉佩有可能是开启某处古修遗址的钥匙。”
西门臻解释道:“若是果真如此,等你集齐所有玉佩,要打开那处古修遗址的话,请提前通知我们西门家且允许我们家至少一人进入那处古修遗址。”
“行,这个条件我答应了。”
龙昊跟着又道:“什么时候能完成这笔生意?”
“我今天就会带着东西从家里出发,最慢黄昏就能到江州。”
“行,到了给我打电话。”
龙昊挂断通话。
为了避免再遭埋伏或陷阱,他没有与西门臻提前约定见面的地方,等西门臻先到了江州市,他再说明见面地点。
他不打算在叶家接见西门臻,经过昨晚的事情,他对叶家的信任程度降低了很多。
当然,他仍对叶家比较信任。
自己明显家底殷实,身怀重宝,叶千川和叶冬柏有机会暗害自己,却没有那么做,证明他们品性可靠。
结束了与西门臻的通话,龙昊本想去安慰叶秋竹几句,可想到自己不能给她做出什么承诺,又不擅于安慰人,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犹豫再三,他没去吃早饭,独自离开了叶家。
驾驶着叶家给他安排的一辆轿车,龙昊边开车边想道:“张广维的父亲,张家的上代家主,应该是有些见识的,他说那些玉佩可能是钥匙,必不会是信口胡诌,而且同种玉佩有多件,确实应该是有特殊用途的……”
在他想来,如果真让张广维的父亲猜对了,而且自己集齐了所有玉佩,接下来也有一个难题需要面对。
该怎么找到那处所谓的古修遗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