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浩:“哎,这本书不是很久之前就绝版了?”
杜明宇将他手中的那本书接了过来,道:“卧槽牛逼啊,咱们学校连绝版书都搞到了,这场比赛可参加的一点都不亏。”
季安然也道:“确实,你看还有这本《魂穿大宋之妖邪摄政王的第一百零九位妖狐小新娘》,这也是本绝版书。”
乔玉玉的关注点与他们几人的有些不同,上手翻了几页后若有所思的嘀咕道:“第一百零九位小新娘?还是只妖狐,这个妖邪摄政王的肾功能看来是挺好的啊。”
景行也不知道他们对着这堆言情小说兴奋个什么劲儿,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后,扭头看向小糯米团子。
小糯米团子接收到他传过来的信号,非常上道的凑了过来,小爪子悄悄的捏了捏他的指尖,小声的说道:“男朋友,辛苦啦。”
刚才老徐说,排名前三的队伍需要上台领奖合照的时候,她就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季安然他们站的位置本来就在她和景行后边,一看她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当机立断的就跟着她也往后退。
于是,等老徐问完“咱们这个队伍谁想做个代表上台领奖啊”的时候,一行人已经是纷纷后退,只留了景行在前面。
“哦?景行同学想做这个代表啊。”老徐连连点着头,笑呵呵的,“那就准备准备,一会儿跟我上台。”
景行:“???”
他什么时候表现出自己想做这个领奖代表的意愿了?但当他侧头往旁边看去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本站在他身边的小糯米团子不见了。
而且不仅是小糯米团子不见了,连带着他的队友们也不见了,景行转过身去才看到,他的女朋友和他的队友们已经纷纷站到了离他有两步远的位置上。
小糯米团子仰着一张小脸,无辜的望着他,嗓音软糯:“同桌,那就辛苦你了。”
被自己女朋友挖了坑的景行:“……”
小糯米团子现在很少叫他同桌了,一般都是喊他的名字,但偶尔冒出一句同桌的时候,那就代表着可能她要开始挖坑了。
瞧,这不是么,坑已经挖好了,于是,他开始准备往里面跳了。
从回忆里收回神来,景行往旁边的大理石圆柱上倚了倚,小糯米团子紧跟着凑了过来,许长浩他们站的位置巧妙,正好将他俩的身影遮了个严实。
“我刚才听到老徐喊茄子了,你也喊茄子了吗?”小糯米团子看着他说,她有点不太能想象这个冷酷大校霸跟着一群中年老教师喊茄子的模样。
“我没喊。”景行顺势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懒洋洋的揉着她的发顶,说话的嗓音淡而懒散,“我喊的是团子。”
小糯米团子:“……”
行吧,反正茄子和团子听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景行正心不在焉的想着该怎么开口说这个获奖感言的事情,小糯米团子慢腾腾的从他的怀里探出了个头来,往高台上正讲话讲的激昂亢奋的校长那里看了一眼,然后说:“估计还得再讲一会儿,既然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那我们回教室吧?”
景行重新把她拉回来,骨节分明的手虚虚的放在她的脑袋上,说:“嗯……有事。”
还有个比较烫嘴的获奖感言的事。
“什么?”小糯米团子眨了眨眼,等着他的下文。
“老徐刚才说。”景行微微顿了下,“一会儿等校长讲完话,我们队是需要去发表获奖感言的。”
小糯米团子:“?”
“而且他还说,你去,或者是我去。”景行垂眸看着她,不紧不慢的又补上一句。
小糯米团子:“……”
景行去,还是她去,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小团子,刚刚可是我去的,嗯?”景行微微低了低头,左手虚虚按在她的脑袋上,没有收回来。
林青柚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小团子,做人要厚道。
可惜这个厚道的代价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表一篇令人尴尬到窒息的获奖感言。
林青柚觉得以自己目前的功力,可能暂时还达不到“只要我不觉得尴尬,那尴尬的一定是别人”的这种圣人的境界,还是决定自己不厚道了。
于是,她迎着景行似笑非笑的眸光,状似认真的思考了两秒,然后眨巴着眼睛抬起头来看他,说话的语气格外的真诚,道:“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那看来第二次也要辛苦你了。”
景行:“?”
嗯?一回生,二回熟,这个成语是这样用的吗?
可能为了使自己看上去更真诚一些,小糯米团子握了握拳,继续为他加油打气道:“景行,你要相信你可以,加油。”
景行:“……”
为自己掉进坑里的男朋友加油鼓劲完,小糯米团子松开了抓着他校服衣袖的手,转身就要溜,刚走了半步出去,腰间横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直接勾着她纤细的腰肢,把她整个人都带了回去。
“景行——”小糯米团子压着声音,两只手抵在他的身前,下意识的扭头去看杜明宇他们。
她和景行站的这个地方算是个死角,只要杜明宇他们不动,外面的人就看不到他们俩。
杜明宇还杵在原地,一整颗心都挂在言情小说那里,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见状,小糯米团子松了口气。
“怎么,挖完坑就想溜了?”景行眯了眯眼,跟个躺椅上晒太阳的退休老大爷似的,懒洋洋的靠在大理石圆柱上。
“没有没有。”小糯米团子义正言辞的摇了摇头,以一种“我骗的就是你这个傻孩子”的语气说道,“主要是我觉得这个殊荣太重了,我实在是扛不起来,得我男朋友来扛才行。”
她特意加重了在“我男朋友”这四个字上的咬字读音。
“是吧,男朋友?”小糯米团子眨巴着眼睛,又说。
“小骗子。”景行低笑起来,一只手扣在她的腰际,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看进她的眼睛里,嗓音柔软下去,“就知道欺负我。”